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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别胡说,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鬼呢?”其中一个坚定无神论者的同学说道。
“也对哦……”
很快,大家又胡乱打趣起来,仿佛张薇发生的这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然而,我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慢吞吞的拿着课本,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林牧,他神色淡然,似乎周围的人和事都不存在。
这种人,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我翻了个白眼,在心中暗暗地吐槽几句,随即把书立好准备在接下来的课上美美地睡一觉。
虽然他和我的位置都是在最后一排的右侧,而我更是一个人坐在角落,这个位置一般都不会引起老师注意。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这个大明星坐在我旁边,我可是如芒刺在背。
接下来倒是没什么怪事发生,我和林牧也维持着表面和平,度过了这漫长的一下午。
可到了最后一节户外体育课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
原本我只是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无聊地看着前面十几个女生簇拥着林牧,极力邀请他和她们打打排球。
林牧皱了皱俊眉,臭着张脸,可碍于一旁的摄像头还架着,只能假惺惺地笑了几下,应承下来。
前面倒是进行得很顺利,打得你来我往的,可是忽然好几个女生都不知为什么同时崴了脚腕,老师连忙赶了过来将她们送往医务室。
与此同时,林牧的脸色也变了,变得很难看。
我牢牢地盯着那些女生摔倒的方向,那里,似乎好像有一个很模糊的影子……会是鬼魂搞怪吗?
“喂!”
再也坐不住了,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样难受,我索性爬起来,叫了叫林牧。
他困惑地回头,漆黑的眼眸中居然带着些许害怕,看来他也知道这些事发生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我走到他跟前,停下脚步,懒得和他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
上午那个无故被撕了裙子的张薇,还有刚崴脚的几个女生,都是和林牧有了肢体接触后才发生了怪事情。
难道他身上有什么会给人带来厄运的不祥之物吗?还是说,有鬼魂在暗中监视着,不想让任何人靠近他一步……
我警惕地抬起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大男孩。
“和你没有关系!”听到我的问题,林牧没声好气地道,显然此时他的心情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但是他在不高兴什么?
我大着胆子伸出手,趁他没反应过来,迅速地触摸了摸他的手臂。立即,一股电流似的疼痛感流窜过我的指尖,我吃痛地低呼一声,惊讶的眼光打在了他身上。
“你……”
林牧似乎也感受到了,他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小声朝我喊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随便乱造谣!”
说完,他就很快跑开了,几乎是落荒而逃,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慢慢地收回手,视线定格在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刚似乎有个黑影正死死地趴在他的肩上。
下课后,我找了个没人的洗手间洗漱了一下,冰凉的水流缓缓地划过双手和洗手液,搓起了薄薄的泡沫。
正在这时,水龙头似乎出了故障,半滴水都流不出来了。我有点懵逼地拍了拍,确定它是真的坏了,于是挪了挪身子换个水龙头,可谁知一连换了好几个,都没有水。
难道是停水了?不会吧,这么倒霉。
我举着满是泡沫的一双手欲哭无泪,可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随着周围气温急速地下降,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得动不了了,就连张口说话都做不到。
“不准,不准碰他……”耳畔好像有一个幽怨的女声,在反复地说着。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有点发懵,我害怕地瞪大双眼,以为会看到鬼魂,可镜子里却只有我一个人的镜像。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直到我举着双手的臂膀酸痛不已,才终于消失了。我忽的一下放下手来,只感到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应该是林牧身上的那个女鬼在警告我……可是她为什么没有伤害我呢?难道是因为……
我低头看了眼扳指。
想来,岳宸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忙,忙得都没时间找我。
我居然还有点思念他。
我拖着酸疼的身子走出了洗手间,对于那女鬼所说的话,我只想说一句:去他妈的!真变态!
看来还是要找个借口和班主任请假,等这节目录制时间过去,林牧自然走了。我也就不用受众多女生的鄙视和女鬼的威胁。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微微地发黑了,我啪的一下打开房门的灯,发现岳宸正安静地躺在我的床上,睡得沉沉。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用半个屁股轻轻地坐在床边,几乎是贪婪地望着他。
不得不说他长得真的很俊秀,身材也很好,皮肤白皙,身形修长,腰身劲瘦,白发红眸,完全就像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炽热的视线,他如扇的长睫轻颤,居然是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可目光却有些莫名的涣散。
“岳……”我刚想开口叫他,可忽然的,他猛地从口中喷出一口金血来。
金色的血,我宁愿不看到。
“岳宸!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我急忙问。
“没事。”他摇了摇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边金色的液体,一脸的云淡风轻。
他一向都是这样,高傲而又强势,不愿轻易对人展现出自己的伤口。
“你到底怎么了!”我手忙脚乱地把他给扶起来,可一伸手却摸了一手湿,抽出来一看,金色的液体在我的指缝间轻快地流淌着,“岳宸?你怎么了?”
我伸手飞快地解开他的银袍,才发现他的腹部竟有着一个不小的血淋淋的窟窿,看那凌乱的创口不像是用刀剑刺的,反而好像是被人活生生用手给挖的。
这该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