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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轻风在玉琼殿。"低沉醇厚的嗓音虽然悦耳却是如此的冰冷,轩辕傲收回打量的视线,能在自己的注视下依旧如此的平静,真不知道殷舞是真傻还是太过于冷静,竟然能隐藏了这么多年不被人察觉,殷家果真是卧虎藏龙!
眼前这个男人是绝对强大的存在,一身黑色的华丽锦袍,幽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有着不为人知的睿智和犀利,傲然出尘,高深莫测,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王者的气势,他只是有着和裴炎相似的一张脸而已。
跟在轩辕傲身后,外面的家丁早已经跪了一地,没有一个人敢开口阻拦,大门外是一辆马车,杨铁掀开帘子,轩辕傲上了马车,而一旁殷舞也没有任何迟疑的跟了上去,丝毫不认为如此亵渎了皇室的威严。
马车里很大,中间是一个特制的小木桌,桌面有几个凹陷的坑,所以茶壶和茶杯正好嵌在里面,丝毫不会因为马车的颠簸而溢出茶水。
随手拿过一旁的书籍,轩辕傲专注的看了起来,不再理会一旁的殷舞,可是即使如此,那样威严的气息却依旧笼罩在马车里。
目光清冷无光,殷舞唯一担心的只有殷轻风,不想又一个人因为自己而遭受到危险,真的不值得,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孤魂野鬼,他不值得如此,自己已经害死了姐姐和裴炎了。
"你在担心殷轻风?"幽沉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书籍上,轩辕傲沉声的开口,余光扫过眼前的殷舞。
真的是很丑的一个女人,粗布衣服不说,关键是她的左脸一大块的胎记印在脸颊上,丑到极致,蜡黄的肌肤,凹陷的眼眶,太瘦之下,脸上只余下一张皮一样,可是她是丑女,但是绝对不是傻子,那一双眼空洞而死寂,倒是勾起了轩辕傲几分的注意。
"王爷,给小人伸冤啊。"突然一道凄厉的哭喊声从路边传了过来,一个衣裳褴褛的老妇人拉扯着一个年幼的孙子,扑通一声跪在了路的中间,浑然没有在意眼前正疾奔的马车。
杨铁眼神一寒,手快速的拉起了缰绳,奔腾的骏马昂起马头嘶鸣着,可是速度太快之下,依旧在惯性之下向着街道中间匍匐在地上的一老一少的两个人冲了过去。
路边的群众早已经惊恐的捂住眼睛,不敢看即将发生的血腥一幕,可是就在马蹄即将要踏中老妇人和她抱在怀里的孩子时,杨铁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勒停了骏马,避免了一幕血淋淋的惨剧。
"王爷,给老妇人伸冤那。"凄惨而悲痛的哭喊声,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哭倒在地,一身的衣服已经是补丁加补丁,破烂不堪,老泪纵横着,让看的人都感觉到心酸。
马车里,轩辕傲这才停止了看书,一手撩开了帘子,宛若寒潭般的黑眸注视着跪倒在路中间的老妇人,紧抿的薄唇张启,"什么事?"
"狗蛋,快将状纸递给王爷,你爹娘有救了。"感激涕零的开口,老妇人快速的抹着泪水,推了推怀抱里有些呆傻的孙子。
"哦。"被叫狗蛋的小孩子似乎知道爹娘有救了,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接过老妇人手里的状纸向着马车里的轩辕傲快速的跑了过来。
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小孩在打开手里状纸的同时,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就隐匿在状纸里,图穷匕见,那原本呆傻的目光此刻却是寒冷的杀机,直接的抓着匕首向着轩辕傲刺了过去。
殷舞清冷的目光倏地波动起来,从这个小孩跑过来的视乎,殷舞就知道他暗藏杀机,虽然掩饰的极好,可是这种警觉是在军情处多年的残酷训练和血一般的生活里培养出来的。
就在小男孩的匕首刺过来的瞬间,殷舞来不及多想,甚至不清楚眼前自己要救的人究竟是轩辕傲还是裴炎,骨瘦嶙峋的手指直接的挡的是锐利的刀锋。
轩辕傲眼神犀利的一扫而过,一手拉过眼前的殷舞,拿着书的另一只手随意的一个拂动,看似只是简单的挡了一下,可是这动作里却蕴藏着绵长不可测的浑厚力量。
匕首被打落,小男孩同时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狠狠的甩了出去,跌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吐而出,还没有来得及动弹一下,一旁的杨铁已经一剑解决了老妇人,滴着血的长剑抵住了小男孩的咽喉处带出一道鲜血。
"王爷,是个侏儒!"随着杨铁撕开小男孩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的却是一张大人的丑陋脸庞,只是因为身体的优势所以才能如此成功的利用孩子的身材让人放松戒备。
"交给暗卫处理。"放下帘子,轩辕傲重新的坐回了马车里,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又漠然着脸色坐在一旁的殷舞,醇厚的嗓音隐约的透露着一份的关切,"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轩辕傲没有想到殷舞会那样出手,即使她挡住了匕首,可是右手被那样锐利的刀锋伤到,不断也会残废。
"马要踢到他们时。"很少说话的结果就是嗓子带着丝丝的暗哑,殷舞淡淡的开口,正常人如果在那么危机的一刻,会害怕会惊恐,可是那个老妇人和孩子却只跪在地上哭喊伸冤,浑然没有一点本能的害怕。
"本王倒是有几分明白殷轻风为什么如此关心你了。"好敏锐的洞察力,轩辕傲犀利的目光扫过殷舞的脸,好一个有心机的女子,看来在殷家这么多年,就是凭借着这样一张丑陋的脸迷惑了所有人。
玉琼殿里,殷轻风已经冻的没有了知觉,半点痛都感觉不到,可是越是如此才是真正的危险,可惜即使跪了一整夜,可是却依旧没有国师白陌尘的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