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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几个孩子离开,张梓瑞关好门,回屋给温家父母上了香,又磕了三个头,对着温家父母的牌位说道:“阿爹,阿父,我是阿文的相公张梓瑞,您二位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阿文他们的。”
之后有些疲惫的他躺了一会,又开始修炼。他体内的经脉很细,又堵塞,梳理起来十分困难。在这个世界醒来这么多天,也只勉强梳理了四分之一不到。而且他还发现,他所接触到的每一个人都没有灵根。这让他觉得十分疑惑,难道是这个世界的人就没有灵根,或是身边的人都属于没天赋的。
“温奇武,你出来。”
“温奇武,你给我出来。”
张梓瑞听到屋外有人大声叫嚷着,听声音来者不善。他想了想,继续修炼,不准备去理会屋外的人。但是屋外之人似乎不死心,喊了半天没人应,就在那里摇晃着那破烂的木门。
“温奇武,你给我出来,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家的屋门可开着呢。”
张梓瑞看了看敞开的屋门,在想想温家那几块破烂木板钉的门,还有低矮的可以看见院内的篱笆。他无奈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隔着破门看过去,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微微发福的身影。他拉开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见到他有些错愕的中年妇女。此时他对这个身体的身高满意极了。
“我二弟不在,这位大婶有什么事?”因为不清楚对方的意图和身份,张梓瑞的态度冷淡而客气。
“你是哪来的野男人,怎么会在我侄子家中?温奇武呢?”来人是温家大伯母李氏。
三水村都是些穷苦人家,即便条件最好的村长家里,也只有一辆牛车。温奇文他们到村子的时候,并没有遮掩,村里不少人都看到马车去了温家方向。今天又有人看到温奇文和温奇武背了两背篼东西回去。
于是李氏坐不住了,她此时还不知道张家的情况,觉得温奇文回来,一定有蹊跷,就过来查看。
张梓瑞冷哼一声,冷冷的说:“我是温奇武的哥夫,温奇文的相公。既然你是温家的亲戚,那怎会不知道今天是阿父覆山祭祀的日子。你不会是冒认的吧?也不知是何居心?”
他从小孩哪里,已经将他们家的亲戚了解的七七八八。见到这妇人,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哟,哪里来的野汉子,我大侄子的夫婿可是张家大少爷,就你这穷酸样也配?”李氏不屑的看了一眼张梓瑞身上穿的细棉布衣服。虽然比普通农家穿得好些,可那张家是什么人家?张大少穿的至少应该是绫罗绸缎。
“我张梓瑞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而且温奇文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样毁坏我们的名声,我可以拿着拜帖去衙门告你。”张梓瑞见这妇人蛮不讲理,本就不待见她,现在更是脑了。他脸色冰冷,身上自然的散发出一股威势。
“你可别糊弄人,我可不怕,我相公也是秀才老爷。”李氏没见过什么世面,说到官府还是有些犯憷,有些心虚的把一向被她视为靠山的温大伯给搬了出来。温大伯是这村里第一个秀才,又是有功名的人。对三水村的平头百姓来说,那都是让人敬畏遥不可及的存在。所以平时对李氏,也很客气,最起码李氏遇到什么事把自己相公搬出来都是好使的。
“哼,是不是糊弄人,我们这就向去找村长说道说道,在将衙门的差役请来也是可行的。作为一个读书人,怎能容许别人如此诋毁内人?这衙门是去定了。”张梓瑞一脸认真的说着,将身上的气势完全放在李氏身上。说着还要往外走。
这时李氏有些怕了,看样子这人真的是张家大少,不过怎么会在这出现,穿得又如此落魄?李氏瞬间像变了脸一样,恬着脸道:“呵呵,侄女婿别这么认真吗?我一个做长辈的,还不是为小辈考虑。这一屋子的孩子,突然来了个陌生人,我怎么也得过问一二。”
“我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关心法,我现在怀疑你假冒亲戚,企图不良,不行你必须和我去见村长。”张梓瑞见人越来越多,还指指点点的,立即倒打一耙。
温家虽然住在村子边上,周围还是有几户人家,且现在也不是农忙季节,人都在家里呢。听见李氏的嚷嚷声,已经有人聚过来看热闹了。
“你可别胡说,我可真是阿文他大伯母。”李氏这是急了,想要撒泼。
张梓瑞不理会她,恭谦有礼的对周围的百姓行了个拱手礼,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慷慨激昂,义正言辞的说道:“各位乡亲,学生张梓瑞,温奇文乃是在下明媒正娶。不想随妻回家奔丧,竟遇逮人上门冒认亲戚,借机闹事,毁人清誉,这不是要逼我内人去死吗?真是其心可诛。作为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了,那我岂不枉为人夫。还请各位帮忙,帮我将这歹毒之人押去见村长,等在下报官之后,再行押往衙门处置。”
张梓瑞一番话说得诚恳,旁边的乡亲听得目瞪口呆,这李氏到底做什么缺德事了?让人家新姑爷要将人抓取见官。
“不,不是的,我真的是他们大伯母,乡亲们帮我说说啊。”李氏见对方言之凿凿,咄咄逼人,慌了起来,也顾不上撒泼。
周围的人一脸尴尬,这李氏做人不地道,难怪人家会觉得这是冒认的歹人。不过还是有个和李氏走得比较近的妇人呐呐的说:“张公子,那的确是阿文的大伯母。”
张梓瑞脸上露出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表情。“不,这不可能?”
周围的百姓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同情。唉~~这糟心的亲戚,不过谁家没有个糟心亲戚呢。
吴婶子也在人群中,见张梓瑞这副模样,忍不住劝慰道:“张公子你也别难过,这的确是阿文他大伯母。”
“对,对,我是阿文他大伯母,我是长辈,你不能拉我去见官。”李氏见有人给她证明,松了一口气。
谁知震惊过后的张梓瑞,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痛心疾首的说:“即是亲戚,那毒害亲侄子,其心更是可诛,世间怎会有如此心思歹毒的女子。莫不是为了我张家给的一百两聘银,你还想将这一家仅剩的几个孩子都逼死?对了,你只给了阿文二十两银子,我张家给的一百两聘银,就被你昧下了八十两。”
说着他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脸肯定的说道:“是了,一定是这样了,你昧下八十两,还不满足,还想着他们家剩下的那点救命钱,于是在村里散布谣言,气死了阿文的阿父,现在又上门来想要逼死阿文几个可怜的孩子。这真是太可怕,好狠的心,好歹毒的心思。”
张梓瑞知道这泼妇是阿文那狠毒的大伯母,更是不会如此放过她。虽然此时他不能拿她怎么样,有些事也不是很清楚,但编编故事,泼泼脏水,黑她一把还是轻而易举。
周围的村民被这劲爆的消息给震惊,这可不只是糟心亲戚了,要自己有这样的亲戚,想想就觉得可怕,大家的心里不禁有些同情起这一家子来了。
李氏见被冤枉,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你胡说,我可是给了阿文那贱种七十两银子。”想起那七十两银子,她就觉得肉痛。
“哼,是吗?你可敢与温家二伯母对峙,当初你与她上门说亲的时候,可只给阿文的阿父说了二十两。阿文要不是为了救阿父,能同意?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不然也不会让阿文受这样的委屈,要不是阿文悉心照顾,我此时还卧床不起。阿文这样好的人,你竟然下得去手害他,今日如我依然缠绵病榻,这温家兄弟几人是不是都要被你逼死。”张梓瑞连珠炮似得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一点也不给人插嘴辩驳的机会。说完一脸悲痛,一手捂着胸,一手指着李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副病弱书生模样。
擦,老子现在身体不行,不能动手,还不能说死你。老子今天也来cos一把影帝。
顿时周围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说温老三家的贪钱,将人卖了的好像是温老大家的阿杏。”
“我记得也是温杏先说的,天啊,难道都是真的。但是还有不少人眼红呢。”
“对了,听说温老三家的去的那天下午,温老二家的因为什么银子的事和老大家的打了起来。”
“听说阿文是去冲喜的,看那书生一副病弱的样子,肯定错不了。”
......
这时围观的人群不断的交流着信息,平时村里人也没个什么娱乐,东家长西家短,也算个乐子了。结果大家越说越是觉得那书生说的是真的。
“你胡说,你胡说八道。”李氏见大家都信了姓张的话,又急又气。
这时,闻讯赶来的王氏又给李氏插了一刀。“哟,大嫂当初你给老三家的说的可的确是二十两银子呢。”
王氏还因为李氏独吞张家的聘银生气,上次她上门理论,还被李氏伙同温杏、温桃两个浪蹄子给修理了一顿,撵了出来。到现在她还有气呢,现在这是被抖露出来,她哪能不急匆匆的赶来落井下石。
这真是神补刀,专业坑队友三十年。张梓瑞都要忍不住给她鼓掌了。
“你们胡说,我叫你们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李氏见大家鄙夷、忌惮的眼神,发疯似的往张梓瑞扑去。张梓瑞暗道糟了,他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掐得过一个乡下农妇。而且他一个大男人跟个老娘们掐架也不好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在张梓瑞面前,一把将李氏推开。
温家几兄弟从山上回来,就见门口围了不少人。家里只有瑞哥一人,莫不是出事了,顿时温奇文心急如焚,来到门边就见大伯母有些癫狂往瑞哥身上扑。他急忙上去,将人推开。
李氏被推到在地,开始哭嚎着,打滚撒泼。
“呜呜~~没天理了,小辈打长辈了。老三你看看你们家孩子,这是要逆天了,打起长辈来了。”
看热闹的人见她这副模样,都觉得替她丢人,还秀才娘子呢,这就一个粗鄙的乡下婆子。难怪秀才老爷自己住镇上,都不怎么回来。不得不说,大家真相了。
有几家原本更温老三关系好的人家,想要上前说些什么,不过被人抢先了。
“哟,大嫂,你这是干嘛呢,没脸了就开始端起长辈架子来了。”王氏还不觉得解气,继续补刀。
“瑞哥,你没事吧?我大伯母没伤着你吧?”温奇文熟知他大伯母的性子,担心张梓瑞吃亏。
“放心吧,我没事。”张梓瑞笑笑,他能有什么事。
随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温大伯家的杏、桃两姐妹也来了,一看到李氏,惊呼一声跟着哭了起来。
温杏:“娘,您这是怎么了?”
温桃:“娘,这是谁欺负您了?”
李氏:“小辈打长辈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温家两姐妹一听,这还得了。温杏怒视温奇文,怒气冲冲上前扬起手,朝着温奇文的脸扇去。温奇文不察,眼看就要被打。
张梓瑞怒了,竟然当着他的面要打他的人,当他死了吗。他扶着门框抬脚,一脚踹在温杏肚子上,将人踹翻在地。哼,老的他还有所估计,你一个小的也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