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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自言道,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号码。
“方院长吗?”
“何时有空,启琛想找你喝杯茶?”
“好,那我下班后来找你。”
徐若初小产,霍父恰好不在A市,霍夫人在二天后才将事情告诉霍父,说徐若初摔了一跤流产了。
霍父连忙坐飞机从外地回来,直接走进市医院。
霍父回来,看见病房里睡下的徐若初,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去。
霍夫人以为他生气,慌乱地解释道:“若初不小心滑了一跤,以后会有孩子的。”
“随便。”霍父淡淡地回道,霍启琛娶了徐若初,黎萱儿也死了,这孩子有没有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霍父的冷漠让霍夫人害怕,她了解霍父越是不动声色,越是在算计什么。
“博文,别让若初离婚,我求你了。”
“我又说让他们离婚吗?”霍父不悦地反问道,然后责备霍夫人,“你也是的,不多照看她,现下孩子没了,莫老那怎么交代?”
“我怎知道她去洗个澡也会滑倒?”
霍夫人的话让霍父愣住,他不会认为这其中没有什么端倪?
“找人问问,启琛屋子里是不是住过其他人?”霍父边走边交代。
霍夫人不解地看着霍父,但还是应下。
霍父走后,霍夫人找了保姆来照料徐若初的身子,自己偶尔也会来探病。
徐若初的身子渐好,可是不愿出院,每日在霍夫人来的时候,装睡。
在睡梦,阳光射进去暖暖地,特别安宁,徐若初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目,看见窗台处的男人,他背对着她,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身材挺直,只是从背后看去,遮不住背影的落寞与萧条。
是霍启琛?徐若初心想,这许是梦。
她小产住院到现在,霍启琛没有半个电话,更没露过脸。
他恨透了她,害死他最爱的女人和孩子。
徐若初只觉得自己在梦里,于是慢慢地合上双目,又睡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医院很静谧,徐若初扭头想看看霍启琛是否还在梦里,她转过脸,萧墨温柔的面容在她眼底放大变柔。
“醒了?”
萧墨的笑意遮不住他眼底的落寞与伤愁,他拿起床头的苹果,仔细地削起来,递给徐若初。
很安静,很温馨的画面,如果萧墨还是那个爱她的男人!
“哦,谢谢。”徐若初接过苹果,苹果削得很干净,她小小地咬了一口,看上去这般漂亮的苹果竟然这么酸。
“很酸吗?”徐若初皱眉,萧墨着急地问道,然后抢过苹果,自己咬了口。
“这么酸的苹果,你不要吃了。”萧墨咬了口,急急地下了定义。
酸与甜,或许他自己都没有细细尝过,只是因为徐若初说“酸”。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事发生,如果她还是那个徐若初,那么,她会好幸福好幸福。
“明珠呢?”她看着萧墨,半天,其他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愣愣地问道。
萧墨一怔,伤痛地看着徐若初,“若初。”
他顿了顿,认真地看着徐若初,“我没有和明珠在一起。”
徐若初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说,“明珠很喜欢你,你们很配!”
说这句时,徐若初抿着笑意,淡淡地,可知每个字每个字她都掏空了心,一字字地碎心发痛。
与萧墨,她曾抱过希翼,曾想过重新开始。可是,萧墨还会要她吗?他说她“脏”!
那么一个字,断了她的念头,伤碎了她!
她不再配得上萧墨,不再是他捧在手心的公主。
“若初。”萧墨惊慌地唤道,他慌乱地伸手抓住她的,她要抽走,他死死地抓走不放。
“你离婚吧。”他看着徐若初,说道,“我们在一起!”
徐若初眼眶红了红,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你还爱我?”
“若初,我爱你!”萧墨那么认真地告诉徐若初,徐若初那么用力地忍住眼里的眼泪。
她的泪一串串缓落,到最后成了颤颤的哭声,她的手从萧墨手心慢慢地抽去。
她想说,“阿墨......”
话没有来得及出口,被门“啪”地声打断,他们抬头看去,霍明珠青着脸,怒气冲冲地瞪着徐若初。
“徐若初,你对得起我哥吗?”霍明珠怒声恨恨地说道。
她恨不得将徐若初撕成碎片,徐若初徐若初你都成了我哥的妻子,还不要脸地勾引萧墨!
徐若初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霍明珠身后的楚嫚身上。
“明珠,这里是医院。”楚嫚轻声地提醒道。
“闭嘴!”霍明珠在气头上,怒声对楚嫚说道。
“徐若初,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已经是我哥的女人,还要在外面勾三搭四吗?你和你妈一样不要脸!”霍明珠指着徐若初,大骂道。
她的闹声引起外面病人和护士的吸引,萧墨见她骂得过来,上前拽了霍明珠出去。
“给我走!”
霍明珠没闹够,她巴不得明日所有的新闻都是骂徐若初红杏出墙,“我不走,就不走。”
“阿墨!”徐若初开口说话,霍明珠转身瞪着徐若初,要是徐若初敢说出勾引萧墨的话,她保不准上前打徐若初。
徐若初流着泪,抿嘴笑笑,她没有理会霍明珠的威胁,看着萧墨说道:“阿墨,以前的事我一点点去忘记,你也忘了吧!”
她说得婉转,萧墨却听明白了,他瞪大双目悲痛地看着徐若初。
她说她忘记了他们以前的情事,她不再爱他了,是吗?
“若初。”他哽咽了声音,心痛着,望着徐若初唤道。
徐若初一笑,不再理他,躺下钻进被窝,不管霍明珠和萧墨再说什么。
在最后,徐若初只听到房门“啪”地声被重重地关上,然后是离去的脚步声,然后是霍明珠着急地唤着一声声“阿墨、阿墨”,然后是楚嫚在她耳畔轻轻地唤了声“若初!”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病房里安静下来,门被关上,在夜里的吹进的风里,听到徐若初轻轻地抽泣声,她与萧墨的爱情没了。
不是不爱,而是她没有办法给他完整的徐若初。他得到了可能不会珍惜她,不如断了,在彼此的心头留下一个念头。
与萧墨说了决裂的话,徐若初的心绪不好,总是想起萧墨的宠,萧墨的爱。认识萧墨,亦是很早的时候,喜欢萧墨,是在寂寞的花季,十六岁的她被霍家隔绝,孤独寂寞时,只有萧墨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