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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大笑,忙使手下兵士发出令箭,示意夏侯从北面进军!
如今曹昂大寨之中梁兴与马超军正杀的欢畅,待马超与梁兴皆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曹昂领军从寨南杀来,夏侯领军从寨北杀来。
马超、庞德心知这是杀错了人,白使了力,但是如今军马厮杀一番之后力气已然不如初时那般,若再与曹军死磕,必死无葬身之地也!
况如今曹军从南北杀来,西方正是韩遂大营,若是逃窜,亦不晚也。
庞德正欲跃马向前说动梁兴,欲令其与马超合兵一处,方欲纵马向前言说,马超一把拉住庞德,“令明欲往何处去?”
庞德愕然,他不信马超看不出来如今最好的计策是突围而出,既然突围而出,去寻那韩遂部将与之结连共杀处去,才是正当做法啊,“孟起,如今......”
马超用力抓了抓庞德的手腕,低着头沉沉的道:“令明,随吾凿穿前方军阵!”
庞德觉得背心发冷,凿穿前方军阵?马超这是想让韩遂来援的军马死在这?!
“孟起!”庞德有些急了,依他的性子,他实在做不出这种事来。
“庞令明!”马超一把甩开庞德手腕,冷冷的看着马超,“吾乃主将,汝需遵吾令也!”
庞德默然,微微将头低下、偏向一旁。
马超冷哼一声,“来人!整军,随吾凿穿前方军阵!”
“诺!”
亲卫军士与所率军队自然不会质疑马超的命令,闻马超军令,当即振奋精神,只待马超一声令下,便纵马往前方杀去!
时四下喊杀声起,梁兴知道,前方应当是马超军,四下喊杀的应当是曹昂军,不敢大意,忙聚拢军士往马超这边靠拢。
边靠拢边喊,“孟起将军,吾乃梁兴,乃主公座下八骑将之一也,莫要攻杀!”
梁兴这是想将方才二军拼命厮杀的事揭过去,毕竟这事说起来也不光彩,只是赶巧了,不,应该说是落入曹昂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不然他梁兴怎会射杀自家友军?
梁兴脸上挂满了笑,他可是知道马超乃是能匹敌曹昂的猛将,如今曹昂正从四下围杀过来,不可久待,速速合兵一处,方才是脱困之道。
梁兴这番话令马超麾下骑兵骚动了一番,庞德更是沉默不言,马超心中一冷,低声喝道:“传令下去,此乃敌军诈谋!”
传令兵心下一凛,幸而将军提点,不然听口音还真以为是西凉军,先前攻杀这般凶狠,怎会是西凉友军?
不敢大意,忙传令下去,军心方稳。
马超冷冷的看了庞德一眼,“令明,汝杀梁兴!”
庞德心中一凛,知晓自己表现已然惹得马超心中不快,忙低声应诺。
马超心中冷笑,南北喊杀声更众,梁兴距马超军更近!
“杀!”
马超军动,马超一马当先,一枪挑杀几个韩遂军士,一下凿穿了梁兴所率领的西凉兵!
梁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马......”
马超冷冷的向后望了一眼,梁兴觉得是在看他,庞德觉得是在看他。
庞德大喝一声,提刀便去砍梁兴,梁兴如何能是庞德对手,不三合,庞德刀锋已然到了梁兴脖颈,然庞德终有些不忍,如此所为,如何当的上是堂堂的大丈夫!
改削为拍,又加了三分力,“碰”的一声,庞德刀身拍在梁兴的铁盔上,梁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仰头便栽下马去。
庞德纵马便率兵士往西寨门猛冲,心中暗叹,今吾与汝一活命之机,是死是活,看汝命也!遂不再想,专心往寨外杀去。
时曹军已到,夏侯心急,带着军队直接掩杀了过来,马超出营正碰见夏侯,见只夏侯一人,想起前日于夏侯之恨,拍马挺枪便来攻杀,马超战不到三合,只听庞德大叫:“孟起速退,曹昂来也!”
马超心中大慌,唯恐曹昂来了他走不掉,一枪逼退夏侯,拍马便跑。
夏侯又想着来拦截庞德,庞德子女中本就不爽,奋力一刀劈退夏侯,杀的夏侯连连后退之后拍马便跑。
夏侯心中羞愤,却又无可奈何,如今若是猛追,一者不是对手,二者生怕有伏,只得恨恨的回军掩杀寨中西凉兵。
曹昂本就存着放马超回去的心,一者他战马超与庞德二人实无绝对拿下的把握,若是王双在此,还有点谱,夏侯,曹昂觉得还是算了吧,毕竟夏侯跟庞德、马超足足差了一筹。
却说曹昂引军往营中来,率军围杀宅中西凉兵,正围杀只见,忽见一人身着将军衣甲,弯弓搭箭在近百步外欲暗袭于他。
曹昂心中冷笑,提着大枪,持着一盾,点了点胯下赤兔,便冲着那将杀去,同时口中怒喝:“贼将何名?无胆匪类,只敢暗放冷箭乎?”
梁兴直接懵了,刚才他本想与马超合军一处共同杀出去,怎奈何马超杀气腾腾的冲上来,在那一刻他都觉得他要死了,但是马超挑杀了几个军士之后便往寨外去,正松了口气,怎奈何马超的那个副将又杀了过来。
梁兴心中臭骂庞德,那一刀虽然不是砍下来的,但是那一拍差点把他魂拍散了!
好不容易得亲军救了,刚上了马,却发现自家这边军士几乎快被杀光了,此时他正看到一个主将人物,忙弯弓搭箭,他觉得自己没看错的话他瞄准的那个人应该是曹昂,毕竟这般勇武,那杆枪又这般狰狞,胯下宝马虽在黑夜中看不真切,但绝不是凡品,所以他想,要是能射杀了曹昂便是死在这曹营之中,那也会名扬天下啊!
怎奈何,刚搭上箭,曹昂便掉转马头,从身边军士手中拿了一大盾,提着大枪便杀了过来!
梁兴心中虽慌,却也不是那软趴趴的人物,见自己与曹昂只见还有百余步的距离,连射三箭,他本以为这三箭飞快,又是晚上,曹昂如何防的住?
然而“叮叮叮”三声,曹昂听的清楚,梁兴数的清楚,那三箭直接射在铁盾上,这还没完,曹昂直接将盾摔在一群西凉兵身上,跃马挺枪,“曹昂在此,降者不杀!”
西凉军士迟疑之间,曹昂跃马上前直取梁兴,不三合将梁兴挑在马下,“贼将已死,速降!”
虎豹骑军士闻曹昂之言,边杀边喊,“主公威武,贼将已死,速降!”
响声震天,夏侯为之骇然,奔逃三里有余的马超亦是骇然。
时曹营之中不降之西凉军尽皆被虎豹骑斩杀,夏侯归时,只剩下收拾战场的工作。
夏侯令手下军士去编收战俘,收缴军械,同时来见曹昂。
曹昂也不问夏侯是否擒下马超或庞德,夏侯见曹昂不问,知晓曹昂是顾及他颜面,心中更是羞愧,拱手拜道:“子修,此次却是吾负累于汝,吾之过也!”
曹昂忙一把拉起夏侯:“叔父何须如此,岂非折煞小侄?放马超与庞德乃是计也,如何怪的叔父?”
夏侯心中感动,曹昂安抚半晌,与夏侯合兵一处,来攻乐平。
乐平只剩一千多残军,且多是残弱之军,在马超入曹营与梁兴军队厮杀之时,他们已然知晓,他们这是成了弃子,因此在曹昂投石车来了几轮,威慑力造的满满的后,再放出风来,言说允城中军士纳降。
乐平城中西凉兵当即就降了,大军遂入乐平驻扎,同时分少许军入大寨之中。
却说马超奔逃回韩遂大寨,韩遂忙来接着,韩遂见马超大惊,“贤侄怎至这般模样?”
原来马超那白面如今黑灰与血黏在一起,着实有些骇人。
马超拜而哭道:“吾中曹昂计也,两千精锐骑军折了六百余,而叔父所派之将尽数折在曹昂营中也!”
韩遂大怒,一把抓着马超肩膀:“甚么?”
马超面待泪水,心中却是冷笑,又装作哀戚的样子:‘叔父,五千大军,五千大军啊!曹昂怎地如此狠心,尽数歼杀啊!’
韩遂一个踉跄,五千精锐啊!这对他韩遂来说已经足够肉痛了!
但是想了想将要到手的半块并州之地,韩遂纠结的心终于舒缓了下来,面上也回了些血色。
“孟起,事不宜迟,吾等当速速退往河西也,此处是非之地,如今曹昂之军不比吾西凉兵少多少,若是妄动,尽数折在此处便毁也!”
“叔父所言极是,如今当退往河西,固守城池!”
马超心中暗骂,他还想借着韩遂的兵力收复太原,然而韩遂一句话便将话头堵死了,倒是让他不好说,只能再寻机会了。
韩遂遂使二将速聚兵马,准备绕过太原往河西去。
程银、李堪闻说梁兴已死,心中不免又狐悲之意,又闻说五千军马尽数折在曹营之中,心中已然无战,只盼着能安然撤退,同时助韩遂得了河西以西的土地。
西凉大军往河西行去,马超与庞德率自麾下一千余骑兵,随大军左右
却说王双入了太原行防守之事,先前韩遂大军,他不敢轻动,今闻说曹昂大败西凉军,心下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
但是曹昂之令在前,他不敢妄动,因此极其盼着马超引军来攻打太原。
却说大军行军一日,已行至半途,马超心中一直在思虑究竟如何能诱韩遂去打太原。
忽见西凉军中人人交头接耳,面带忧色,心中一动,已然有计。
马超密唤几个心腹军士,令其至军营之中散播太原乃是并州腹心,若无太原,并州他处不过一荒地,毫无争夺之意的消息。
一时之间军中议论纷纷。
韩遂闻此说法,不由得皱眉,太原之紧要,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太原被称作并州之心,是不是忒妄言了些?
但是想起一路所见所闻,也确实是太原城池坚而固,大而新,他处不是破财便是低矮,却是比不上太原。
韩遂心中犹豫,然最终还是使人去唤马超。
马超得韩遂召唤,心知事已然成也。
韩遂那种贪便宜的小心思,他如何不知?如今太原只五千守军,曹昂若是收拾好乐平再奔往太原,最起码需要一日的行军时间,两万六千军,韩遂麾下三将,再加上他马超与庞德,太原如何夺不下?
马超入韩遂大帐之中,韩遂迫不及待的问太原之事。
马超皱眉道:“太原乃是并州之心?妄言也!”
眼神飘忽不定,像极了一个说谎的人。
韩遂本来听到马超的话以为军士不过是在谣传,见了马超表情,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又说了些闲话,送马超出去,唤亲兵来问。
亲兵那知道这个,但是营里的人都说的绘声绘色的,他也不好说他不知道啊,但是也不能撒谎啊,只好说并州之富,大半在太原。
好家伙,这句话比之前的都猛!
打地盘一是为了扩张自己的统治,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但是最大的不就是为了钱?
有钱才能强兵,有钱才能享受,诸侯的一切都离不开财富。
再结合马超那表情,韩遂心中不由得忿忿,“亏吾还带着大军来救这小儿,甚至折损了五千精锐与麾下大将,这小儿却宁愿太原落在曹昂手中也不愿意向吾透露分毫,实在当杀!”
韩遂下令,全军调整方向,不绕过太原,就朝太原方向进军!
马超心中大喜,此时他还不知道韩遂的心思,只当韩遂欲搜罗财富。
马超心中冷笑,不过是一点小小的钱财,若是能夺回太原,便令他韩遂劫掠一番,亦无不可。
却说韩遂领大军往太原来,王双探得消息,忙固守城池,令左右持书信往乐平方向求救。
然而侯选五千军马埋伏在半途,王双所派求援军士尽皆被侯选所杀!
两万大军逼近太原,王双加固太原城池,准备守城器械,一丝一毫不敢懈怠。
却说曹昂闻说韩遂大军不往河西去,却去攻太原,心中惊愕同时亦满是愤怒,嘱托夏侯固守乐平,点齐虎豹骑往太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