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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前就是追着一只银环兽到了这附近的。”纪白羽给谢经南指了指方向,“但那只银环兽发现了我们,趁着这边阴阳派弟子发射传讯焰火时偷袭我们,最后只能将其斩杀,线索也就此断绝了。”
说到这里,纪白羽又在脑中搜索了一遍寻找银环花的方法,不禁叹了口气。除了银环兽之外,就只有那一种方法了,可现在的她身上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有那玩意儿的。
“我倒是有个办法。”谢经南含笑道。
纪白羽立刻抬起了头:“药蝉?”
谢经南怔了怔,显然没有想到纪白羽居然抢先说了出来:“你知道?”
“勉强读过一些医术,药蝉还是听说过的。”纪白羽反应过来,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药蝉能找到天下间绝大多数的珍奇药草,只要有它指路,应该很快就能到银环花所在的地方。”
“但是银环花所在的地方,应该也存在着大量的银环兽。”谢经南说,“你们不如和阴阳派其他人协力去找银环花。”
“经过刚才那一场,你觉得还有人敢和我们一路吗?”纪白羽嘲讽地挑了挑眉。
谢经南不禁笑了:“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我们又不是非得需要别人的帮助才能取得银环花。”纪白羽不以为然地道,“阴阳派那些弟子恐怕还会给我拖后腿,柳如雪那样的就不够格。”
“就是就是,”南宫星月补了一句,“原本只有我和戚师姐两个人呢。”
左权朝谢经南无奈地摊了摊手。
谢经南看了纪白羽一眼,想了片刻,展颜一笑:“那么我就做个引路人吧。”他说着,从须弥戒中掏出了一个密封的玉盒。
这玉盒通体雪白,隐隐散发着一股寒气。纪白羽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这盒中的药蝉即使是在所有的药蝉之中,也是上等货色。
等到谢经南将玉盒打开之后,里面原本安安静静躺着的药蝉就像是被唤醒了似的,抖抖身体站起了身,展开了一对翅膀,晃晃悠悠地升空了。
“这个能带我们找到银环花?”南宫星月好奇地伸手戳了一戳那只不过小指头大的白色蝉儿,“这么小一只,万一飞丢了怎么办?”
“只要我们不弄丢谢少谷主,就不会弄丢药蝉。”纪白羽也伸手逗弄了一下药蝉,然而药蝉对众人都是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药蝉是由饲主从小养大的,只会亲近饲主一个人——谢少谷主,我说的对吗?”
谢经南虽然讶异于纪白羽对于在神农谷外几乎绝迹的药蝉如此了解,却也没有表现出来,朝南宫星月笑着点了点头:“戚姑娘说得没错,药蝉不会离开我身边太远。”他说着,又回头意有所指地对纪白羽道,“戚姑娘看来十分精通歧黄之术。”
感受到他话中的试探,纪白羽也没动气——谁让这人长了一张几乎和她兄长一样的脸呢?“我修炼空闲时经常看些稀奇古怪的书,所以也知道不少有用没用的知识。”
这时,在空中停留了半天的药蝉似乎终于清醒了过来,它一震翅膀,不紧不慢地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了。
南宫星月立刻欢呼着跟了上去。
纪白羽看了眼小丫头兴高采烈的背影,偏头对左权道:“能替我照看她一会儿么?”
左权的心思多灵敏?他看了看纪白羽,又看了看谢经南,点头去追南宫星月了。左右他现在的修为虽然不及南宫星月,但是阅历上却比几乎是一片白纸的南宫星月要多太多。
谢经南见左权走远了,才道:“你知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纪白羽点头:“谢少谷主的忠告,听来总是没有坏处的。”
谢经南叹了口气:“这话倒也不是不说不可……对药师来说,一眼应该就能基本看出一个人的身体究竟是哪个部分出了问题。而你虽然伪装过修为,却也瞒不过我的眼睛。你已经一只脚跨入元婴了,为何境界却不突破?”
“我让你说时可没想到你如此直白。”纪白羽忍不住调笑道,“我的状态对于药师来说确实是想要一探究竟的怪病。”
“若是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深感抱歉。”谢经南做了个赔礼的手势,“看来你心里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我不过是在突破元婴的时候遇到心魔罢了。”纪白羽淡淡道,“突破本身来得就很突然,不是水到渠成,又正好遇上心魔既成的时机,元婴虽然是自主结成了,最终还是被拦在了境界之外——当个伪元婴也不错,至少那些金丹大圆满来一个我打一个。”
谢经南思忖片刻,道:“让我最在意的是,很多人在突破元婴失败之时就死了,可你的元婴竟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谢少谷主应该比很多人都清楚,修炼的过程当中,天赋很重要,勤勉也很重要,然而还有一点很多人不愿意承认的就是……”纪白羽脚下的步伐平稳无波,微微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运气也很重要。”
“……你说得对。”谢经南微微一喟,“不仅仅是修真者,哪怕是对于普通人而言,运气都是再重要不过的。”
“也许天道认为那一刻我不该死,也许是因为有人正好在旁边帮了我的忙,又也许我已经修成的元婴被天道所认可……无论如何,我活了下来,并且以后还有真正突破到元婴期的希望,这就够了。”纪白羽淡淡道,“谢少谷主认为呢?”
谢经南失笑:“我认为,如今修真界已经很少有像你这样年头通达的人了。”
“谢少谷主认为,死究竟是什么?”纪白羽心里一动,问道。
“死?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罢了。”谢经南目视前方,脸上仍旧是不变的温和浅笑,“该来的总是要来,不过是看时机对还是不对。”
“该来的总是要来……”纪白羽皱了皱眉,似乎有悟,但这玄之又玄的感觉十分缥缈,她一时之间感觉好像并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