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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三人一直到中午才回到村里,君攸宁刚一回家,才将东西放下,君攸宁将三匹布全数交给楚窈,“小妹,这三匹,我们一人一匹做衣服,剩下的布料你随意处置。”
“可这是你买的。”楚窈忙拒绝,君攸宁笑着说道,“我和青果的衣服还得你做呢,这匹布就是给你的报酬,下个月春草节,我们穿着新衣一起去吧,你就别拒绝了。”
“好,好吧。”楚窈只好接受,心里想着一定要将衣服做的完美些,“你的式样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给你说,首先领子是……”
……
五天后,君攸宁穿着楚窈做的衣服去了镇上的奇珍酒楼,君攸宁到的时候沐昭他们已经到了,于是小二就带她到了定的雅间里。
雅间里面有沐昭、沐昭的夫人风淡月、沐家布庄的掌柜,以及两个陌生男女。
“原来你就是君攸宁君姑娘。”沐掌柜看着君攸宁,君攸宁点点头,“是我,夫人您是沐大人的姐姐?”
“嗯,没错,我是玄笙的姐姐,对了,这是我的女儿锦锦,这是我的义子沐景。”沐掌柜介绍这那两人,君攸宁笑着对他们俩打了招呼,沐昭忙道,“君姑娘,坐。”
“好。”君攸宁坐下后,沐昭对君攸宁说道,“本来陵游和丁姑娘也应该来的,但是陵游有事,丁姑娘被她爹带回家了,所以,今日你也不必拘谨。”
“好。”
君攸宁刚才在看众人时,发觉沐掌柜的义子,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
一顿饭下来,君攸宁心里于松了口气,她便问,“沐大人,那向中和那盗贼怎么处理了?”
“向中不日就要行剐刑,那盗贼虽然杀了人,但因为杀的是杀人犯,所以不会斩首,但大半生都要在荒蛮之地度过了。”
“他被流放了?”
“嗯,也是他命好,杀的竟是十年前灭门案的凶手,不然,他难逃一死。”沐昭想起那天那个高个盗贼因为没被判死刑而感激涕零的画面,就不禁再次唏嘘:人性啊!
“你们怎么又开始讨论案件了,都已经结束了,君姑娘,我叫你攸宁吧,一会儿我们去隔壁看戏,你也去吧。”风淡月开口了,君攸宁点点头,“好啊!”
“今天隔壁演的好像是《梁祝》。”沐掌柜说着拿出了几张票,“对,就是梁祝,表演的是韩家班的人。”
“这票做的挺精致的。”君攸宁因为坐在沐掌柜旁边,所以看了一眼,沐掌柜点点头,“这是隔壁听雨楼最初的老板设计的,进门后就会在票上印一个章子,。”
是很精致,有些像现代的门票,正面标着座位号、场次、表演项目,背面还印着演员表。
“来,我把票发给大家。”沐掌柜说着就把票分给了众人,“离开场还有一盏茶的时间,我们先过去吧。”
“好。”
君攸宁进了听雨楼发现,这里的装潢竟然与现代的剧院相似,但是规模小一些,但座位分布有点像现在学校里的小组教学那样,一个桌子六个人,倒是充分利用了空间,他们在票上印了章子后就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这时候周围大都已经坐满了。
“听说春草节的时候,韩家班也会参加。”风淡月是喜欢看戏的,所以对这类消息很是灵通,君攸宁不禁问,“我见你们都在说春草节,到底春草节是什么呀?”
“春草节是咱们这里特有的节日,每年的四月初十开始举行,在灵水镇郊外连办三天,有卖各种小吃、小玩意的,也有卖各种百货的,然后那几天每天都会有不同的戏班比赛演戏,最后一天会决出第一名,晚上还有烟火看,镇上村里的人都会去看的。”风淡月给君攸宁解释着。
“听起来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君攸宁觉得还不错,沐昭接着风淡月的话给君攸宁说着,“这节日最初目的是为未婚配的单身男女制造机会,现在倒成了大家喜闻乐见的盛会了。”
“这样啊。”君攸宁突然想起了楚窈做新衣为春草节做准备,这丫头怕是有心上人了。
“你们要不要吃点零食呀?”一直没开口的沐家小姑娘沐锦锦开口了,她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身形娇小,巴掌大的脸上却有一双大眼睛,睫毛很长,鼻子和嘴也是小巧秀气,整个人给人感觉很娇憨,沐掌柜难得露出温柔的眼神,“你想吃什么就点吧。”
“嗯,小景,你想吃什么呀?”沐锦锦问身旁的义兄,叫沐景的大概是十六岁,未脱稚气的脸上还有两个淡淡的酒窝,五官长得很秀气却不女气,“锦锦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我就点了。”沐锦锦点了几盘点心和一壶加蜜的花茶,“好了。”
“您稍等。”听雨楼里的小二不叫小二,叫侍者,都是一身蓝色长衫,因为服装统一,倒显得很规整。
在沐锦锦点的东西端上来后,台上的《梁祝》也开演了。
无论什么时代,悲剧总是赚足眼泪的,君攸宁就见沐掌柜和风淡月眼角微湿,两人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而沐锦锦则专心吃着眼前的零食,丝毫没有关注剧情,而沐景则是很温柔的看着沐锦锦。
君攸宁看了两人一眼,这两个人有戏。
化蝶戏终,掌声雷鸣,君攸宁觉得自己也该回去了。
与沐家几人告别后,君攸宁回到了白水村,却看到家门外门庭若市,一片红红绿绿的景象,准确的说,是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
媒婆们一见君攸宁回来了,争先恐后地蜂拥而上,“君姑娘,我是隔壁红叶村的宋媒婆。”“君姑娘,我是隔壁青山村的王媒婆。”“君姑娘……”
君攸宁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但媒婆们的声音更大更杂了,君攸宁气运丹田,大喊一声,“都给我闭嘴。”
瞬间,鸦雀无声,但不过三秒,又开始了,君攸宁忍无可忍,随便拾起一把石子,握拳用力,就见石子都成了灰,君攸宁眯着眼,“还有谁要说话啊?”
媒婆们瞬间都跟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