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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根枝条有什么布局?这暂且不提。
台上的王运,正陷入到攻击无门的困局之中。
两箭过后,对赵希字能力不解的王运,射箭的动作不停,大脑则是在高速运转。
他在分析如何解决目前的局面,讲道理,他现在虽然对赵希字毫无办法,但是场面上他是压着赵希字在打,对方仅有的还手之力就是控制着那四根追不上自己的枝条不停的刺来刺去。
黄钟玲的枝条海都闯过来的人,岂会在意这个?
所以,颇有点立于不败之地的王运,可不想等着箭囊空掉以后再束手无策,他脑筋急转,想到了两个打破目前局面的方法。
第一个则是火力全开,这个火力,指的是箭矢。一根接一根的箭矢,赵希字可以控制,那若是双箭齐发呢?抑或是射速再快点呢?王运不信他还可以轻松应对,只不过,这一点他也把握不大。
第二个还是火力全开,这个火力,便真的是火力了,火灵诀?火球,但是全开的火力是否足够,他同样报以怀疑。毕竟,他的储备真的不多了,顶多还有几发,当然,若真是一发火球糊脸上,肯定能结束战斗。
这里有个有意思的问题,就是关于储备的。王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对于自己储备的认知,其实是集体忽略导致他的认知出现错判。昨天才掌握火球的他,从火灵诀训练处到知行塔,再到夜晚的修行,他前前后后放了好几发火球。旁人没说,他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储备,是不正常的。
正常一品火灵徒,在掌握火球之时,三发火球,才是正常的。当然,这里说了,前提是正常的,对于一众州学宫学子而言,不正常才是他们的特性。四发,五发火球才是他们的起点,甚至有两倍于普通灵徒,六发火球的狠人。
不过,每日八发的王运,着实有些夸张。要知道,每一发火球,那都是灵气产生的啊……
众人不提,那是因为不了解,见过王运火球的,就只有火灵宫的一众学子,当时刚刚掌握的王运,曾接连来了两发。
之后,则是知行塔,在知行塔释放的时候,元殷清他们又不知道,总不能元殷清跑过去对曹霁聪和张文育说,“你们注意下哈,王运已经来了两发了,你们过会数数,和你们在一起时,他能来几发。”
即便说了,他们也不知道,王运在深夜,又自己来了三发,要不是身体真的吃不消,他绝对会来第四发的。
对,不要怀疑一个游戏达人对于技能进度条的执念,为了让灵诀表的火球尽快达到百分百的进度,多来几发的事情,王运是每天都会坚持去做的。况且,这个事情,不废纸……
总之,发展到这个局面,王运必须要付出些什么了。战斗中的思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王运选赵希字可是为了暴打对方的,而不是与对方
和平相处,既然如此,他定下心来,准备射爆对方。
而此时,控制两根箭矢偏离之后,赵希字内心很复杂,一个是终于在众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祖源天赋,这种炫耀感,对于少年来讲,还是非常快意的。另外一点,则是因为王运不得不暴露而产生的愤怒。
“我说你为何背着弓箭上台,原来是真有一手,不过,这又能如何?你弓箭掌握的再好又如何?你能射爆我?”
对于这样奇怪的要求,刚刚做完抉择的王运很是惊异,既然他的抉择与对方的要求一致,那这样和谐的事情,必须要进行到底。
于是。
刷,刷,刷,一箭接一箭,一箭快过一箭,王运背后箭囊中的箭矢快速减少,他动作不停,全身的力气充分调动。他在唤醒自己的身体,试图找回几个月前风行者附身的感觉。
刷,刷,刷,赵希字手势不停歇,面对袭来的箭矢,脑门上青筋毕露,祖源天赋大开,控制着箭杆发生变化,偏移原本的飞行轨迹。
在这样极限的攻击与防守中,两人再无心他顾,一个身子扎根于此,下半身牢牢不动,只剩下抽箭,搭弓,拉弦,松手的动作,另外一个身子同样未动,摆动手腕,不停的来回晃动,将箭矢引开。
台下众人已经傻眼,除了张墨奇与张大壮一战,前十席战斗开始以来,真是战战都精彩,曹霁聪与广洱的狠辣厮杀已经让众人兴奋不已,而现在这一战,丝毫不亚于之前一战。
这一战,将众人对王运的不屑看法完全粉碎,因为,台下没几个人,敢面对此刻的王运,那快连成线的箭矢,谁都没有信心去面对,面对一个可以把自己射程马蜂窝的人,怎么会有不屑的情感。
同样的,王运射的越狠,也越能衬托出祖源天赋的恐怖,赵希字哪怕已经青筋毕露,哪怕已经抛弃了一贯以来的风度,但是,众人丝毫不觉得他此刻很狼狈,相反,那每一根偏离轨迹的箭矢,都在给他脸上增光。
一攻一守,矛与盾,此刻,都是高光。
“爷爷,爷爷,你快来看,我手上的花骨朵开了!”十年前,一个幽静的院落中,一个少年喜笑颜开,手上抓着一株海棠,蹦蹦跳跳的推门而入,声音之中,更是难掩开心。
院落的风格,古朴中又不乏典雅,让进入之人会下意识的放低声音,不让自己的无礼唐突了此地的祥和。
当然,少年是个例外。
院落一角,树荫下,有个躺在躺椅上的老人。
老人白发苍苍,脸上布满褶皱,皮肤松弛,并且没有一丝光泽。他的身子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整个身子,缩在被子之中。
老人歪头看了一眼闯入院落的少年,摆了摆手,无心理会。
少年顿时无精打采,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无踪,他撅起嘴角
,转头跑出院落,“哼,爷爷就知道躺着,天天如此,真没意思。”
老人脸上古波不惊,愣愣的看着空荡的院落,唯独少年关门时带起的风,让院落中有了丝变化,尤其是老人的嘴角,似乎被吹皱了一些。
“咚咚咚。”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在不久后响起,等了半饷,再无声音。
老者略微摇了摇头,开口道:“进。”其声音响起,竟是异常的沙哑。
“父亲大人,晋儿携孙儿来看望你了。”一个中年男子,长得器宇轩昂,与躺椅上的老者形成了鲜明对比,他身后,跟着刚刚闯入此地的少年。
仔细看去,三人的眼角都略微狭长,虽然年龄不同,但是这明显的相同点,让人一下子就清晰这三人关系。
“父亲大人,请您海涵,晋儿与希字无意前来打扰。只是有一事发生,需要向您禀报。希字刚刚在花园中玩耍,碰巧摘下一朵海棠花,摘下之时,乃是海棠花骨朵,在他手中不多时,花便绽放。此番情景,我亲眼所见,带他多番尝试,均是如此,所以特来请教父亲,希字的情况,是不是那……”
男子走到老人身旁,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接着将躺椅上的被子抻了抻,将可能漏风的被角往里塞了塞,期间,他竹筒倒豆子般的将之前的事情一一叙述,只是还未讲完,便被老者的举动打断。
老者猛的将被子掀开,露出被子下面的佝偻身体,他的身子在被子掀开的一瞬间,不受控的打了个寒颤。但是,这些都不影响他目光的热切与表情的激动,“真的?”
说完这句话,他瞬间离开躺椅,紧紧抓住少年的双臂,死死的盯着少年手中的那朵盛放的海棠花。
少年被吓了一跳,刚要准备甩开抓的自己肩膀生疼的双手,看到男子摇了摇头,便强忍着没有动作。
少年只能忍着痛点了点头,嘴上忙不迭道:“爷爷,疼啊,你抓疼我了。”
老者立马松开少年,激动的表情在转向男子时变得严肃不少,“刚才所说之事,可是真的?”
男子立马点了点头,“父亲大人,可让希字给您做个示范。”说罢,他走了两步,将一株院落中的野花摘下,递给老者。
老者看了眼手中的野花,此时花未绽放,仅仅是花骨朵的状态,白色的花瓣紧紧闭合。
常年待在这个院落中的老者很清楚,手上的花乃是离缺花,花时尚早,若要花开,起码还需要几个月时间。
想到此,他将花递给少年,语气中藏着一丝忐忑,“将你之前所做之事再做一遍。”
少年虽然与眼前称呼为爷爷的老者接触不多,但是聪慧的他还是了解爷爷的分量,急于表现的他,将之前身体中的那股力量再次调动。
在老者期待的目光下,少年手中的离缺花,缓缓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