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剑拔弩张

王妉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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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静不放心李文宇,一直站在院子里面看着他拿钥匙开门进了屋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不过,她没有离开院子,而是去了离她家很近的景媛家。

    景媛今天有一个活计,下午就要做好给人家送过去,所以正在满头大汗的赶工。家里面缝纫机的杂音很大,文静的第一次的敲门声,景媛没有听见。再敲第二次,还是没听见。文静的怒火腾一声就冒上来,转身就要往家走。走了几步,又觉得不甘,转身回去继续敲门。

    这次景媛正停下缝纫机整理布料,所以听到了。景媛高声说一声:“来了。”

    景媛边走边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走到门口问:“谁啊?”

    文静答:“是我。”

    景媛打开门,笑说:“是文阿姨啊,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事,不过,你就让我站在门外说吗?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文静看出她额头上的汗了。

    景媛抱歉笑笑,说:“文阿姨,我家里面太乱了,您没有下脚的地方,要是没有什么事,您就站在这里说吧。”

    景媛想,她自己和文静没有多大的来往,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可能只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请进去。何况,她家里真的乱的不能进门。景媛虽然为了挣钱是什么都会做,可是下面却有自尊和尊严托着底。文静不依不饶,执意要进去说,在门口不说。期间,有人出去看见这一幕面上没说什么,走的时候却是频频回头。景媛无他法,只好让她进来了。

    屋里面果然乱糟糟的,布料整个的摊在桌子上,凳子上是扯下来细碎的布料,用一个篮子装起来。文静左右巡看景媛的屋子,都是极简单的摆设。简单的连这么小小的房间都有诺大的空间,墙角都要蹲下去一个庞然大物。

    景媛将放在凳子上的篮子拿走,桌子的布料也收一点,给文静一点空间,又给她倒来一杯水。文静看了一眼,不屑说到:“景媛,你家招待客人用纯凉白开?不放一点茶叶的吗?”

    “文阿姨,我家没有茶叶,委屈您喝凉白开了。”

    那杯凉白开就放在桌子上,文静一动没再动。里面的白水静止,半点涟漪没有,像被冻住了一般,极委屈的样子。

    景媛又去弄缝纫机。文静忍不了那个吵闹声,忙叫景媛停下:“你停下!我是来找你说事情的,那个东西响着,我能说什么?你能听见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景媛停下来,坐到文静的对面,说:“文阿姨,你说吧,我听着。”

    “孩子呢?上学去了?”再怎么样,都不能让一个孩子听到不该听到的话?

    景媛点头,“一大早就去了。”

    文静点点头,说:“景媛,我看你是个好孩子,很多道理肯定一讲就通,不知道你看没看过元代杂剧《渔樵记》,里面有一句话,说‘疾风暴雨,不入寡妇门’,你看古代的文学作品已经在说这回事了。”

    景媛开始一点一点消失,强捺住不耐烦,说:“文阿姨,您想说什么,直说好了,我听着呢。”

    “光听不行,还好能够做出来,否则不就成了空话?景媛,你与你的儿子相依为命,我又何尝不是?你的儿子看着也有十几岁了,我的呢,虽然已经到了当娶的年纪还没有结婚,但是不能让他第一个当父亲是一个别人的孩子。”文静说的激动,唾沫星子都差点打到景媛的脸上。

    未等景媛为自己分辨一句话,文静又开始说:“景媛,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想想,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你儿子的身上你会怎么想?一个没有结过婚的男人娶了一个寡妇进门,没有孩子倒也算了,关键还有一个拖油瓶,景媛,我今天刚从医院回来,一回来我就到你这里来了,就是为了告诉你,你休想进我们李家的门,一辈子都休想!”

    景媛确实没有看过《渔樵记》,可是里面的那句话说的明明白白,“疾风暴雨,不入寡妇门”,谁也没逼着李文宇进她景媛的门。

    景媛冷哼一声,说:“文阿姨,你觉得你家儿子很吸引人吗?我问您,他是长的非常俊朗,还是特别富有?您觉得您家儿子优秀,别人可不一定这样想,否则,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娶一个老婆回家,还让您拖着病体来这里警告我?”

    文静的情绪一直没有平静下来,“你这是诅咒我家文宇娶不到老婆?”

    “不是,文阿姨,您听别人说话,都是这样曲解吗?”景媛摇头,说:“我是有个儿子,如果他遇到这样的情况的话,我会尊重他的选择,因为我是他的母亲,而不是限制他自由的人,娶进门的老婆应该是贤良淑德的,而不是看她的身份如何。”

    “你是说,你能够胜任李家媳妇儿这一位置了?”

    景媛还是摇头,“我从来没有那么说,文阿姨,您从一开始就误会了,我跟李文宇之间半点关系也没有,更别提进李家门了。”

    文静像对方才的一杯凉白开一样不屑对待景媛:“你还真的对你死去的丈夫忠贞。”

    景媛没有开口,忠贞不忠贞不是她能够决定的。景媛和李文宇没有半点不正当关系,所以景媛不害怕文静找上门来,到底是人言可畏,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匕首狠狠扎进景媛的心脏上。

    景媛不说话,文静当她开始反思了,继续说:“你最好不要和文宇来往了,要不然,别人会连带着你儿子一起骂的。”

    话音刚落,景媛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把杯子里面的水倒在文静的脚边,意思很明显了,逐客!“文阿姨,不送!”

    文静站起来,“你刚才说和文宇没有半点关系,最好是真的。”

    景媛又到缝纫机前,聒噪的声音掩盖住她的哭声,自从安文山死后第一次想念他,要是他在的话,她就不必受这样的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