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秋水绵长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常断更

一捧秋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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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宗的修士俱非善人,听了常断更这么一句回话,立马不乐意,青石上的那位扛刀修士一指清西北方的青水宗修士,取笑,“堂堂青水宗,争席花榜,连个拿得出手的人都没有么?光会在这下面逞口舌之快,算什么本事。”

    青山宗这些修士哪个不是走过烧杀掳掠的路子,身上戾气重的很,徐秋初入青山宗的时候,就听于清水曾说过这青山宗早年的行径,猪头山下有一江,青山宗的修士日子过得紧了,就乔装打扮一番,下山去,最喜欢强行拦这过江的游船,船上的女子多数是没个好下场,手脚快的俱是投江了结性命,手脚慢的无一不是被这青山宗的宵小修士给蹂躏好几番,待这修士提起裤裆的时候,要么将这些姑娘给沉江,要么脱了个干净领上青山宗后山好生的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按照徐秋的性子,上这青石将他给打死不过一念之间的事儿,只是贸然出手并不是很稳妥,况且世俗有一句,树大招风,虽然自身不算是这大树,但叫人惦记着总是不好受的。

    常断更干脆不搭理,将这头儿一抹,与小业闲谈起来,叫这青石上的这位干着急,也没半点法子。

    此间花榜争席,哪怕青水宗这位口舌之快的少年无意登青石,自然是有会旁人出面,有一少女,身轻如燕,轻踏流水,她声:“在下,十怜云,讨剑。”

    正与小业说话的常断更一愣,这位一夜剑阁的十怜云怎会上去,委实有些古怪,不免有了兴致。由于十怜云往日是深居简出,哪怕简出也是佯装出个男子模样,故而这位青山宗的扛刀修士并不认得这一位,还当只是一位寻常女子。不得不说,十怜云委实有几分姿色,女子英姿与冷清的柔弱兼顾,简单一句之后并未多言。青山宗这位一瞧身前这位有沉鱼落雁之姿的女子要与他切磋,立马垂涎三尺,扛在肩头一刀缓缓提在手中,贼眉鼠眼道:“姑娘,稍后可是要将这衣裳给照料好呐,刀剑无眼,可别切磋一场,丢了一地的衣裳,可是亏大了。”

    “咻!”

    一剑。

    十怜云一剑出。

    “啪嗒!”

    收剑。

    十怜云一剑收。

    遂是扭过头不瞧这一位生死,径直往这青木宗这一方的莲花座行去。

    约莫三息,“扑腾”一声,青山宗的这位小儿自打“亏大了”三字出口后,再是没了半点下文,只掉了水里,飘在水面,似乎一条死猪。

    满座皆寂,针落可闻。

    一息之间,一气呵成,那位口出轻巧言的青山宗小辈已是败了,一剑封喉,好在十怜云毕竟是一位女子,没下死手,否则一剑就就可要了这位的小命儿。吵闹的青山宗这个时候终于是消停了不少,十怜云一字不言,下了场去,显而易见这一场是青木宗十怜云胜了。

    其实,这一剑封喉于寻常修士而言,并算不得甚,自打入了山门起就已知晓这修行一途本就是将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过活。只是这初入青水宗的顾辞舟与小业不知晓呐,尤其是这小业,还当上了青山就是神仙哩,逍遥快活度日,哪里预见过这一剑封喉的场面,一时惊吓的花容失色,好在常断更在一旁,有个可拖拽的人,否则恐怕莲花座都坐不稳,掉下水去,反观顾辞舟虽也是初上青山,可脸色却是依旧,白是白了点,但绝不是煞白,正与这常断更对视,听她问:“修行一途,都是这样么?”

    常断更想了一会儿,慢慢悠悠道:“司空见惯。”

    要说为何这十怜云会对上这青山宗这位,其实并不难解释。她是女子呐,虽然使剑的时候凶猛的很,终究还是女子心肠,且再青水宗风波庄做学问的时候就可瞧出她也是一位知晓礼义廉耻的文人女子,青山宗的这位修士口吐轻巧言,气质儒雅的读书人最看不过这等人,一时恐怕郁结之气难以消散,只好出剑了结这位,也算是替这青水宗出了一口气。另外么,从马可是她的学剑师傅,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也要给青水宗一个面子不是。

    十怜云退下之后,打这青木宗之中又上了一位,手持桃花扇,一袭长袍拖下,轻轻踏水而上青石,斜视青水宗,正视青山宗,“谁来?”

    西南方的青山宗跳出一人,戏谑瞧了一眼青水宗,“窝囊青水宗,来此就是为了看戏么,正是白费了一座山水极好的山头。”说罢,如是踏水上青石。

    二人自报家门,青木宗这位有言:“在下,南帘雨。”

    青山宗也是报名号,恐怕自知这名号不如这一位好听,只说了一句:“青山宗,王某人。”

    轻笑。

    青木宗这位还未提剑就已轻笑,有些恃才傲物的意味,压根不将这青山宗的山匪给放在眼中,二位俱是半步乘风的修为,交起手来也一定是精彩。南帘雨动作斯文,先将这一柄桃花扇给别在腰间,再是轻取长剑提在手,“仓朗朗”一声,剑指王某人,“你我素不相识,也无恩怨,稍后若是不敌,可是要记得自行跳下水去。”

    “笑话,我瞧你这衣裳单薄,落了水怕是要着凉!”王某人当仁不让,一句之后径直而来,二位不过十步之隔,剑已提在了手中,剑眉直瞄南帘雨的腹下,光是这个举动就可瞧出他已是下了杀心。不过南帘雨又岂是等闲之辈,长剑横于身前,将这一剑给结结实实的挡了下,由于二位修为悬殊不大,故而不似方才十怜云一般,摧枯拉朽。不过两位半步乘风交手,场面也是不小,仅一剑相交,迸射而出的清辉将这湖面给激荡开来,千百道涟漪是散而不聚,好在水下无大鱼,否则怕是早死了干净。顾辞舟与小业两位并未修为,一剑而来的气势险些将二人给掀下了莲花座,还好常断更早有预料,在这二位姑娘的周遭设下了一层天地三清术帷幔。

    眨眼功夫,二位交手了数百剑,不分上下。

    目中无人的南帘雨依旧轻巧笑谈:“就这些本事么?”

    说罢,急出一剑,一剑之快,简直无影,直取王某人腹下。王某人眉头一横,一摆长袖,提起剑就是也是疾速而去,好似两位就要凭这一剑分出胜负。两剑交击,谁知这南帘雨却是做出了退让,侧过了身子去,躲避开来,王某人立马得势不饶人,凭借这一亩三分地的蛮力强行扭转剑势往一侧滑落,只是这发出的力又岂是简单收回?

    一片木板舟上的虞山吴轻叹,“哎,年轻呐,不知人心险恶。”

    一句说罢,只见这位南帘雨竟是丢剑不顾,直冲这袖间取出了一柄桃花扇,往上直入,恰好这个角度是王某人腹下,他笑谈:“莽夫,蝼蚁。”谁料,就当这南帘雨即将得逞的时候,压在身前的王某人却是陡然一个转身,倒握剑身,剑柄为剑锋,巧巧一个翻转避开了致命一击,“啪嗒”一声,剑柄直入身下南帘雨体内,“扑哧”一声,半步乘风一剑又岂是儿戏?南帘雨迸出一口腥红,大叫:“不妙。”遂是不管不顾直往这湖水逃去,不过王某人又岂会任其溜之大吉,当即剑柄一挑,直接将他的身子给挑了回,再重握剑柄,三寸间距,一剑落入了南帘雨的服下,刹那,后者丹田支离破碎,一命呜呼。可怜南帘雨连一句甘拜下风的话都说不出口,草草了了这修行十七八载。

    输了这一方是青木宗,公羊玉的脸色不大好,雪南山倒是津津乐道,“虞山吴,你这青山宗不简单呐,小辈修士各个出类拔萃。”

    “谦虚了,谦虚了,雪南山唷,这全是这些小辈自身的功劳,与虞某人是半点干系都无。”

    “倒是这、你这青水宗可如何是好,最有把握入花榜那位小辈不在,剩下的这些,我看悬呐,当然了,混个八九十名难度不大,毕竟看在南山道友的前辈上,总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虞山吴尖酸刻薄,完全不将青水宗放在眼中,若是旁人听了这番话,恐怕要大骂出口,只是雪南山不怒反笑,云淡风轻道:“凑个热闹也好,不打紧呐。”

    青山宗的王某人好是轻狂,胜下了这南帘雨后与这离人简声道,继续迎下一位。这下一位自然仍是青木宗的修士,往往这个时候颜面是至关重要的,尤其是在这公羊玉的身前。这会儿,青木宗踏水一位少年,见他两手空空,不见剑、不见刀,拱手说话,“在下,青木宗李打虎,前来讨教。”

    二位本就是带有意气,半句不多,就已是交手,这位名为李打虎的少年,人如其名,龙行虎步,虽然无剑,却也凭这赤手空拳与这王某人打的是有来有回。约莫交手了三百招,这王某人有些乏力,青木宗的这位李打虎,打的看似凶猛,其实含蓄的很,从不与这剑锋硬拼,拿刀的哪有这空手的打的悠闲?

    最后交手的时候,王某人略逊一筹,其实也算不上输了,李打虎这厮有这缩地成寸身法在身,避开了致命一刀,一掌化拳直击穿了这王某人的腹下,当即毙命。

    李打虎摇头嗤笑,拍拍袖袍上的灰尘,再是往这青山宗这一方瞧来,一脚将王某人的尸首给踢下了湖水,不以为然道:“青山宗,下一位?”

    其实,打这花榜开始的时候,青木宗与这青山宗的梁子已是结下,虽然两宗往来不少,可都是这长辈之间的事儿。至于青水宗么,就好似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中的渔翁,只是这鹬蚌瞧不上这渔翁而已,认定了这青水宗没那本事收拾残局,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花榜争席,本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谈不上什么道义与情面。

    于是,青木宗与这青山宗一来一往,打杀的好不痛快,湖面那片青石也真是结实,数位乘风小辈交手,都是纹丝不动,甚至连这裂纹都不曾有上一条。常断更瞧的无趣,正与这小业说笑哩,“小业姑娘,你觉得青水宗之中哪位小辈最是惊艳?”

    小业歪头,“惊艳?不知晓,我与我家小姐初来青水宗不过几日,连这青水宗的人儿都认不全,哪里晓得惊艳不惊艳。”

    常断更抿嘴,若有所思,遂是狡黠一笑,续问:“那么,试问小业道友,青水宗这些你见过的大致年纪的小辈里头,哪一位最好看?”

    顾辞舟听了这句话,风月无改的脸色竟是轻微一笑,不过并未说话。常断更已是洗耳恭听,谁知小业却说:“好看么,我瞧这青水宗的男儿都是好看的很,要说最好看的是哪一位,小业也不知道。”

    常断更嘟囔个嘴,好似对小业这回话并不满意,两眼一斜,学起小业说话语气,惟妙惟肖,“这个也好看,那个也好看,不晓得哪个才是我的如意郎君唷。”

    顾辞舟“扑哧”一笑,小业后知后觉是被这常断更取笑了,当即努嘴抱胸,“不理你了。”

    常断更哈哈大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徐秋的兄长。”

    一听徐秋,小业当即来了兴致,转头打量了一眼,“啧啧,你是徐秋的兄长,那我就是徐秋的奶奶。徐秋好文采,好本事,好长相,你这...也配是徐秋的兄长?”

    常断更居然江郎才尽,无言以对,一时回不上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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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天门,九朵白云深处,正有一位姑娘腾云驾雾往这青木宗而来,听其声道,“花间姐姐,快些,三宗花榜都打了有一会了。”一句之后,从这位姑娘身后又是一位点云而来,这位姑娘简直美的不可方物,与前者一般,都是花容月貌,听她浅浅含首一笑,瞧了一眼正着急的花外,笑道:“花外,你何时瞧那些比试切磋上来就是大本事的人?”一句说罢,身后陡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嘴里正搅动,囫囵道:“花间这话说的不错,本事大的基本上都是最后出场,走在前头的都是喽啰,不瞧也罢。”

    “迎春老头,吃你的槟榔,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花外嘟囔个嘴,依旧看着身后两位不急不慌,干脆一人先行了,花间打趣,“什么事儿都不上心的花外,这个时候这么着急,恐怕除了前些日子回稷山遇见的那位精通音律的少年,没有旁人了。”

    苦逢春是个明白人,这个时候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并未多说,而是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声,再是随在花外身后往下青木宗去了。

    花外掩一片白云中,待到花间与苦逢春迎来的时候,瞧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方才的劲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趣、乏味,花间笑话,“恐怕那位少年今日不在此地。”

    苦逢春扫了一眼,在场之中并未瞧见那位泼野的徐秋,再是扫视,陡然相中了顾辞舟身旁的那位常断更,不过仅仅是有些犹豫,多瞧了两眼,也是犯嘀咕,拿不准这一位的身份。

    “青城门主有言,三宗之间出了一位难得一遇的惊艳小辈,恐怕就在这些修士之中呐。”

    不乐意的这位姑娘,长吁一口气,伸手指向下方湖面,“一群乌合之众,最厉害的也不过是那位乘风中游的少年,能有什么惊世骇人、难得一遇的人才?”

    苦逢春听了这话,装腔作势的说了一句:“那可不见得,高人隐于众,指不定你相中的那位少年也正藏在数百莲花中中哩,只是换了打扮,你认不得而已。”

    花间帮腔,“能叫爹爹都重视的事儿,一定不是简单的事。”

    “迎春老头,下去么?”花外询问。

    “下去作甚,就在这白云间看戏。”苦逢春吐出一粒黑乎乎的玩意,是槟榔,又从袖间塞了一粒入口,细嚼慢咽,得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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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三宗小辈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忽从这南北各来几位,南面是一人独行,身还未至,木板舟上的三位已是起身迎之,正是贯丘元洲前辈,依旧邋遢,一身补丁衣裳,指间一杆柳叶烟儿,与这三位一笑,“老夫不请自来,妄自菲薄了。”

    虞山吴客套,主家公羊玉还未说话,他先道:“哪里的话,贯丘前辈来此,使我们有失远迎,罪过呐。”

    贯丘元洲对这虞山吴这一殷勤的并未好感,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各位比试各位的,在下来此只是瞧一瞧而已,事先说好,今日哪怕有这天大的乱子也是与老夫无关,再说一句玩笑话,哪怕你三宗相互掐起来,老夫也当是看戏。”

    北面来了两位,为首的是一钓叟,胳膊你夹着一根钓鱼竿,另外一位是个渔童,为这钓叟提着鱼篓子。

    公羊玉老远招呼:“两位?”

    钓叟好似耳朵不好,并未听见,还是身后那位渔童轻戳一下,渔翁一手遮在眉上,往这一方瞧来,呼道:“干嘛?”

    公羊玉并未出言,离人简相隔三百步,“钓鱼么,此处不可垂钓,还望这位前辈另寻一处罢。”

    钓叟却道:“请吃酒吃肉?诶,客气了,不吃酒,不吃肉,你们忙活你们的。”

    离人简隐隐有些不喜,正要发作的时候,只见钓叟已是将这钓钩给落入了湖中,喃喃与身旁渔童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稍后休要吵闹,你随我出了雾隐门这些年了,每每钓鱼的时候都是大吵大闹,今日若是再是这般,今后莫要在跟着老夫了。”

    公羊玉忙呼:“离人简,慢着。”

    贯丘元洲也是嘀咕,“三宗齐聚真是不简单,三教之流崇尚儒士的雾隐门竟也是来了两位,看来这小辈切磋一定是有看头,老夫不虚此行。”

    虞山吴以手抚膺,自顾自说了一句:“青木宗何时还与这雾隐门有交道?”

    其实关于这两位是否是这雾隐门修士的身份还不是个定数,谁也说不准,不过这几位都是精通人情世故的老前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青木宗而言不过是几条鱼的损失,倘若真得罪了这两位雾隐门的前辈,才是不明智的。

    公羊玉起身,刚要于这两位雾隐门的钓鱼修士打个照面的时候,还未出口,那位提着鱼篓子的渔童已是冲着这一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再是一指正垂钓的钓叟,示意这个时候千万别打扰。

    公羊玉嘴角抽动,只好作罢,又坐会了身子,与木板舟上几位对视,没了下文。

    说了一些无趣的话,常断更与这小业也不知晓再闲聊些什么,这会儿,注意力全放在了这两位钓叟身上,少年总是有种隐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两位自称雾隐门的钓客来此地钓鱼就是个荒唐事,尤其是这提着鱼篓子的渔童不经意往这方投来了几眼。

    青石上的切磋如日中天,青山宗与这青木宗打的是不可开交,由于此地的规矩是可杀人,但凡涉及了杀人,那定是会惹出恩怨。青山宗的修士骁勇善战,简直就是莽夫,那几位心性极好的雪藏的修士也是再难忍,一一上青石厮杀。青木宗依旧是不温不火,其实这群羽扇纶巾的修士压根从心底里就瞧不上这群蛮夷青山人,杀起来也是丝毫不手软。

    也不知晓是何缘故,青山宗好似有些不敌这青木宗,那几位不出门的修士竟有些不敌青木宗的长剑。反观虞山吴的脸色却是挺好,正大吃猪头肉且与这贯丘元洲搭话哩,对这青石上的小辈切磋丝毫不在乎。

    青石上的这位小辈,乘风下游,一副生面孔,扫视气势稍弱的青山宗与这看戏的青水宗,笑谈:“据说,往年是这么个情况,花榜十位,我青木宗占五,青山宗占四,青水宗占一,再瞧当下,难不成今年花榜十人全由为我青木宗接手么?”

    “各位,稍微用点心呐。”说罢,一旁歇息去了。

    这会儿,青山宗上了一位虎背熊腰的少年,九段中游修为,这厮好是厚脸皮,知晓自身这修为敌不过青木宗这几位,于是,将这怨气往青水宗撒去,高呼,“黄当,讨剑青水宗。”

    讨剑,青水宗。

    仅仅五个字,青水宗此间若是再不应下,恐怕颜面就要荡然无存。

    断臂山禾是这九段中游,青水宗中也算的上一位资质不错的小辈,闷哼一声,二话不说,踏水上青石。

    “如你所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