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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哥,这位就是丢了玉佩的姑娘,小秋,这位是捡了那玉佩的叶大哥。”
“叶公子好,听子苓姐姐说你捡到了一枚玉佩是吗?”
李故秋一开口,叶朴就听出来她是灯会那天晚上那个戴帷帽的姑娘。那玉佩就是她掉的。
“是我捡的,灯会那天在酒楼前捡的。”
说着,叶朴伸出那只背在身后的手,一枚玉佩赫然在掌中放着。就是故秋丢的那枚。
其实叶朴开口说完话,李故秋也听出来了他就是那天晚上顺手救了自己的那位公子,当时灯火昏暗,并未瞧清楚叶朴的相貌,今天一看,眉目疏朗,器宇轩昂,微微笑着时还带有几分风流味道。
故秋隔着帷帽,仔细的打量了叶朴的相貌,继而接着开口说道:“原来是公子您啊,之前酒楼前你救过我一回,又捡了我玉佩还回来,故秋不盛感谢。”
小云上前微行礼拿回了玉佩,叶朴收回手,听见故秋的话,摆了摆手“也不算是我捡的,当时和我一起那个小男孩捡的,然后他交给了我。”
“听子苓姐姐说叶公子一直在打听是哪家姑娘丢了玉佩。”
“当时你走的太急,我拿着玉佩想追上你的马车,但你的马车已没影了,灯当时黑灯瞎火的,也没瞧见你那马车上有没有标明是哪个府的,只能托子苓姑娘帮我打听是谁家小姐丢的玉佩了。”
“是啊,叶大哥说那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说不定对玉佩的主人还意义非凡呢。”
故秋笑了笑,说道“那玉佩是我大哥相送的,的确意义非凡,故秋在这里谢过叶公子,谢过子苓姐姐。”
叶朴摆摆手,笑着说:“物归原主,理之自然,不必相谢。”
子苓也在一旁附和着“我就说了几句话,更不用谢我了,小秋不必客气。”
“应该谢的,不知叶公子明日中午可有空,听子苓姐姐说你是外地的,明日中午若有空,我做东,请你去城南的姚记饭庄用午饭,还有子苓姐姐也去。”
叶朴还未来得及出口拒绝,那边故秋怕他不答应,又说了:“子苓姐姐是柳州人,肯定知道那姚记饭庄的柳州菜最为地道,若是异乡来客想一览柳州美食,去姚记饭庄最合适不过了。”
故秋说的叶朴也很好奇,来柳州这么久,还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他面带疑惑的看向子苓。
子苓点点头,说道:“小秋说的没错,姚记饭庄的柳州菜最为正宗,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价格很高,以前师父给人治病,那家人为了感谢师父,特意请师父去了那里,师父也夸那里的菜很好。”
“萧大夫也夸过?也对,萧大夫不是柳州人,我师父说过。”
故秋又接着劝叶朴:“叶公子此次来柳州城可曾品尝过城南郑家酒坊的梨花酿?”
“尝过,萧夫人曾经买过给我品尝,怎么了?”
“没什么,那姚记饭庄的酒皆是从郑家酒坊购得,叶公子明日可定要去赴宴,叶公子来柳州一趟,吃一顿正宗的柳州菜,再配以柳州城闻名遐迩的梨花酿,岂不快哉,就权当是我的一番谢意了。”
叶朴看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邀人赴宴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打趣了她一下。
“故秋小姐,你这帷帽戴的那么严实,可不方便做东请我吃饭啊。”
“也对,是我失礼了,叶公子莫怪。”
说着,故秋作势要取下帷帽,叶朴瞧见她的动作,急忙出言制止。
“故秋小姐不必如此,帷帽姑娘戴着便是,不失礼,若我逼你把帷帽摘下才算失礼了,故秋小姐的心意我心领了,吃饭就不必了,方才也听子苓姑娘说了,姚记饭庄菜正宗且定价高昂。”
故秋还想说什么,叶朴抬手示意她让自己说完“那玉佩本就是故秋小姐的,我捡到了它再将它交还于你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故秋小姐的谢意我叶朴已经收到了,姑娘就不必再破费银钱请我用饭了。”
“叶公子,这玉佩对我意义非凡,言语无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故秋小姐的感激之情我叶朴已经收到了,心意到了便是,不必流于形式。”
“叶公子……”
“故秋小姐你那枚玉佩顶端的银扣松动了,姑娘回府后请工匠重新修一修,玉佩既已物归原主,叶朴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故秋见实在劝不动叶朴,只好放弃了“叶公子慢走。”
叶朴拱手回了一礼,又朝子苓微一示意。
“叶大哥慢走。”
故秋站在原地,轻轻撩起帷帽的一角看叶朴慢慢走远,直至叶朴的身影消失。
故秋摘下帷帽,问子苓:“这位叶公子是习武之人吧?”
子苓略微有点惊讶,接着回道:“是的,习武之人。”
“看着感觉就不同。”
子苓笑笑,没有说话。
尽职尽责的小云在故秋后侧轻声提醒着:“姑娘,来之前,大少爷曾吩咐过让你尽早回去的。”
故秋将失而复得的玉佩小心的放在腰间的荷包里,银扣坏了,怪不得会丢呢,只能找匠人去修了。
放好玉佩,故秋起身向子苓告辞“子苓姐姐,那我就先回去了,后日一早,我来接你,还有,玉佩的事,多谢了。”
子苓答应着:“好的好的,后日一早我在医馆门口等着你,玉佩的事你不必再谢了,我也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按叶大哥的意思说,你的谢意我已经感受到了,这就足够了。”
小云帮故秋整理好帷帽,故秋手里捏了捏帷帽的一角,问子苓:“子苓姐姐,那位叶公子是哪里人士?”
“晋城,晋城人士。”
“晋城,晋城。”故秋呢喃了两声,好像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她只在书上见过,在诗文游记里见过。
故秋向子苓告了辞,出了医馆,上了回李府的马车。
车内,故秋摩挲着那枚玉佩,思绪已不知飘到了何处。晋城,叶朴。
“小云?”故秋突然出声喊小云。
“小云在,姑娘怎么了,可是渴了要饮水?”
“我不渴,我问你,你可曾瞧清楚那位叶公子的长相了?”
“回姑娘的话,那位叶公子长相很是清俊疏朗,只是奴婢不敢看他眼睛,好像他一眼就能看出你在想什么似的。”
故秋失笑“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人家很随和的。”
“姑娘要请他用饭以表谢意不还是被他拒绝了吗?未曾犹豫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