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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娇玲眼眶含泪,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紧接着泫然欲泣,道:“王妃,您!您怎得血口喷人!娇玲断断没有要您来呀!”
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前几日母亲要娇玲过来,但还未进来呢便被小厮赶走,说是王府闭门谢客,这是柳侧妃的命令。娇玲知道我们家算是穷亲戚,王爷家门我们进不来也是有的。”
说着,她用帕子在脸上碰了碰,看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魏娇玲也知道,自己这个表哥最是重视名声与利益。
他能为了自己的名声与利益牺牲任何人!
这样的话最能刺激他了!
司允恭转头看向柳棠儿,眸色晦暗不明,语气却极冷,“你为何私自让王府闭门谢客?引得这样的误会?”
柳棠儿瞬间崩溃,她拉着司允恭的衣袍一角,抽泣道:“王爷您是知道棠儿的呀,棠儿怎么会做这种事!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二人各执一词,司允恭脑子整个人都快炸了。
柳棠儿见司允恭不发一言,显然是不信自己,泪眼汪汪的盯着司允恭,眸色中闪过一抹明显的绝望,她道:“好!既然王爷不信我!那妾身便以死明志!”
说着柳棠儿作势要起身。
她决不能就这么认罪!
司允恭低头看着柳棠儿那副梨花带雨又倔强的模样,忍不住心中一软,他弯腰将人扶起来,柔弱无骨的美人在怀里,那双黑色的瞳孔里全是柳棠儿,外人看来,二人真是情深似海。
他道:“棠儿,本王相信你。”
南宫温若闭了闭眼,拉着南宫温宁,道:“王爷,妾身先走了。”
“南宫温若!”司允恭手上青筋暴起,他对待南宫温若,俨然是另一番态度。
他抓住南宫温若的肩膀,冷声道:“你就不解释解释?”
南宫温若斜眼看他,眼神里没有一丝爱意。
“王爷,妾身该解释的已经解释了!还需要什么解释?”
“没有证据!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南宫温若松开南宫温宁,秀眉微蹙,“王爷,您既然说要讲证据!便拿出证据证明妾身做了!而不是让妾身去找证据证明妾身没做!若是如此,还要那些衙门做什么!”
“南宫温若!”
站在角落的魏娇玲忽然恶心了一下,她捂住嘴,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了那股子不适。
她一直盯着南宫温若这姐妹两个!
发现她们二人没有一丝想答应条件的意思。
她眼眶含泪,走过去可怜巴巴地跪在司允恭身前,拉着他的衣角,小声啜泣,“表哥!我母亲原本好好的呀!如今躺在床上却不省人事!皇后姨母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多难过呀!表哥!”
魏娇玲跪在地上,暗暗握紧了拳头。
她一定要将南宫温若拉下水!让柳棠儿得到惩罚!
司允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无力地扶额,“你们到底要闹腾到什么时候!”
场面一片寂静。
魏娇玲哭得越来越惨,她道:“表哥!百善孝为先!我母亲虽然只是您的姨母,可到底也是您的姨母呀!求您为姨母做主啊!”
她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给司允恭磕头。
“表哥!”
魏娇玲悲痛欲绝。
司允恭大骂,“别哭了!”
“即日起,将王妃与侧妃以及相关人等禁足!待林风查出伤害姨母的凶手,再行释放!”
话落,一群人从外面蜂拥而至,就要过去请南宫温若与柳棠儿等人。
南宫温若抬手将桌上的茶壶扔到地上,陶瓷粉碎迸裂出很多细小又锋利的碎片,混着茶水从中心四散开来。
“谁敢禁足本宫!”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就这么和司允恭对上。
南宫温若这个样子,众人都惊呆了。
就连南宫温宁,嘴巴微微张了张,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家姐姐。
南宫温若如今并不怵司允恭,在座的大概都忘了,她是南宫凌危的孩子,是被南宫凌危亲自教养!亲自宠爱的孩子!
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
更是生下来便自带的富贵!
谁敢动她!
南宫温若上前一步,道:“王爷,过去妾身多番忍耐,您却愈发得寸进尺。”
她慢慢往前走,与司允恭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神里却看不出什么情绪,道:“王爷,您是不是忘了,妾身的父亲是大晟的征西大将军!母亲是正一品诰命夫人!妾身在京城也备受赞誉!您今日敢动妾身一下,妾身明日便将此事广而告之!”
南宫温若此举几乎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但是她明白,若是今日被禁足,那便真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事发突然,她又想不出好办法。
司允恭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他不再看南宫温若的眼睛,不知为何,对上南宫温若那双眼睛的时候,没来由的感到恐慌。
“南宫温若!鱼死网破对你有什么好处!”
南宫温若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道:“是呀!有什么好处...大概就是!拉个垫背吧。”
“你敢!”司允恭上前一步,死死盯着南宫温若。
南宫温若眼睛眯了眯,看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睨着她的人,道:“您看妾身敢不敢。”
司允恭身后的人面面相觑,脸上一片茫然。
听到南宫温若最后的话后,不禁心里一凉。
他们好像有些明白,这王妃,大概是彻底放弃王爷了。
南宫温若见司允恭不发话,便对着他再度开口,“王爷,您放心,不到最后一步妾身也不想如此。”
她低头看向旁边还在跪着的魏娇玲,悠悠道:“既然魏娇玲一口咬定她母亲中毒之事有蹊跷,为今之计,不如彻查妾身与柳侧妃的院子!还我二人一个清白!”
头脑混乱的柳棠儿也被魏娇玲弄得烦了,她不知道这一家人到底是做什么!
如今只得短暂与南宫温若站在一条战线上,她连忙跪下,点头如捣蒜,道:“王爷!您不能只信这个魏娇玲的一面之词呀!王爷!妾身请求彻查此事!”
南宫温宁怯生生地站在南宫温若身后,道:“是呀,若是谁说一句都要听,那温宁还觉得这魏家莫不是攀污我们?早就串通好了呢!毕竟她们是亲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