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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烟听着这话,心中为着苏瑾的举动淌过一阵暖意,又因为齐宏必然要追至炎王府来讨嫌而皱了眉头,有些迟疑的盯着男人开口。
“要是……齐宏在来要人……”
她的话说了一半,里头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了。
墨玄珲看她明显是在担忧着自己会不会把她交出去这事儿,轻笑一声,却没有回答她这个没成问题的问题。
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有什么事,用过饭以后再说吧。”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慕朝烟面纱底下的嘴脸撅了撅,全身都垮了似的,继续绕到男人身后给他推车。
墨玄珲微微眯起眼睛,将脑袋靠在椅背上。
慕朝烟看他露出疲惫之态,忽而想起这人昨夜也没有睡,便放缓了动作,尽量平稳的推动着,让他能够稍作休息。
墨玄珲的眼睫动了两下,然后在轻轻的合上,嘴角却是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今天的这顿饭应该是慕朝烟到炎王府后,吃得最正式的一顿饭了。
一条长桌上摆了十几道精致的菜肴,桌子两侧设了两个位置,旁边站着倒酒的侍女。
墨玄珲举了杯子饮下一杯酒,侍女立即就又给他满上了一杯。
醇香甘甜的酒水顺着酒壶的壶嘴灌到杯中,发出汩汩的水声,酒香四溢,就算是慕朝烟这种不懂酒的人也知道,这必然是好酒。
“夫人可会饮酒?”
墨玄珲小啜一口,抬眸看她。
慕朝烟老实的回答:“不会!”
她心中挂念齐钰的事,心思哪里会在酒上。
看了眼四周这几个侍女,轻轻开口。
“难道王爷不觉得这样的氛围,你我二人更好?”
墨玄珲自然知晓她的意思,淡淡的道了一声。
“不急!”
还不急?
慕朝烟的眉头皱了皱,心里都快着火了。
再不急齐宏就应该找来了!
她这个念头刚从脑袋里冒出来,没想下一秒就听见一阵急沓的脚步声。
紧接着,苏瑾从外面跑了进来。
“王爷,永炎侯来了。”
慕朝烟的嘴脸狠狠地抽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看向墨玄珲。
这也是个曹操呀,说到就到,速度堪比现代的火箭了。
墨玄珲不慌不忙的继续啜着杯中酒。
“带了多少人?”
“大理寺和刑部的狱兵。”
“刑部?”
墨玄珲眉头抬了一下,继而嘴角荡开一抹笑,搁下白玉杯子整了整阔袖。
“看来齐宏这一次可能真的是被气糊涂了,竟然把刑部的人都叫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苏瑾的脸上也浮出了笑容。
“是啊,这一次还不知道我们那位陛下要怎么想呢。以他那么多疑的人,齐宏这次真是被气糊涂了。”
慕朝烟不懂这些朝廷的事,只能在一边儿缄默不说话,却不想墨玄珲下一句话就提到了她。
“这都是夫人的功劳。”
她的功劳?
她的什么功劳?
如果说是气糊涂齐宏的话,她确实有功劳,不过要不是最后溟雨把自己带走了,苏瑾的人又捣了一番乱,想必也达不到这个效果吧。
于是,她虽然听不懂墨玄珲和苏瑾准备看的是什么好戏,却还是谦虚地回了一句。
“应该说是王爷的功劳。”
苏瑾眼见着刚刚还在讨论国政大事的男人瞬间就去谈情说爱,两个人在那里相互称赞,眉来眼去,顿时觉得眼睛闪了一下。
每天都被闪瞎一次以上,苏瑾表示,人生很无望。
眼见着府门外都要闹翻天了,两个主子还如此气定神闲,一副放那些人在外边儿乱吠的神情,苏瑾心头默默摸了一把辛酸泪,不得不打断两个人的对视。
“王爷,齐宏现在就在王府的门外叫嚣,说让我们把王妃交出去呢。”
“让他再叫一阵儿,时间短了,怕有人看不见。”
墨玄珲漫不经心的说着,拇指和食指揉搓着袖子边缘,眉头微抬,双眸微眯,目光放得很远,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苏瑾盯着他露出这副模样,一口气没喘匀来,手脚都抖了一下。
他们王爷已经好久没有露出过这样算计人的表情了,突然让人觉得后背发凉,好怕怕!
“你真不管齐宏啊?”
慕朝烟有些无奈。
虽然墨玄珲一副出不了事的模样,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有几分担忧。
况且,这可是炎王府的大门口,被人这么堵着门口叫,真的好么?
“要是他又说奉旨拿人,硬要带人闯进来怎么办?”
“他想要进来……”
男人慢悠悠的开口,眯起的眼眸里突然乍现一道精光。
“也得要看看大理寺和刑部那群人有没有这个本事!”
慕朝烟刚忍不住酒香小小的抿了一口,听到墨玄珲这话,那口酒顿时含在喉咙里,半晌才吞下去,干咳了两声不说话了。
你行!
怪不得说皇帝也要敬他三分,完全奈何不得。
他这作为,确实有权任性啊!
说起来,炎王如今因为腿疾的缘故,势力怕是已经被裁减好多了吧?
就算是被裁减了,还有这样的余威,可见他的腿还没有被废时,权势和威望有多盛。
这样,也怪不得会被害了。
墨玄珲又磨蹭了好一阵儿,慕朝烟一顿饭也已经吃完,只能无聊的端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啜着味道甘甜的酒酿,半晌才听到他在次开口。
“这酒喝时虽然味道甘甜,像是果酿,不过若是喝上三杯,以烟烟不怎么饮酒的酒量,怕是要醉的。”
墨玄珲说这话的时候,慕朝烟刚刚喝完了第三杯的最后一口。
他话音一落,她便觉得脑子突然被浆糊糊住,神经一阵麻痹,只来得及用最后一抹思绪在心中怒吼。
你!不!早!说!
墨玄珲笑看着她眼睛一翻白,手中的杯子软软磕在桌上,而后脑袋晃了晃,扑在两只手臂间……倒了!
他伸出手去,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挑开女子额前的一缕秀发。
因为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没有干透,所以就只是随意拿了条发带将耳侧两边的头发绑了起来,不至于披头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