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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一看到沈书礼就做噩梦?
那沈书礼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好吗?
而不是解决她好吗?
江泠晚尴尬地补充:“最近比较频繁,不看到他的时候,也会做噩梦。”
“江小姐梦到了什么,方便简述一下吗?”秦恃扶了扶眼镜,出于职业操守,他暂时还不能吃瓜。
江泠晚怯怯地看一眼旁边的沈书礼,眼神有些不自然。
被他捕捉到,冷嗤道:“原来是对我不方便。”
早上被沈书礼吓惨了,她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也不敢反驳他,无助地垂下眸,咬着下唇不发话。
“就在这里说,我倒要听听,你梦到我什么了。”沈书礼坐到就近的椅子上,坐姿优雅尊贵,犹如高高在上的帝王,睥睨着他的江山。
秦恃扶额,自己好像懂了缘由。
就沈书礼这个态度,看到他能不做噩梦就怪了。
僵持有一分钟,江泠晚眼眶泛红,鼻子酸涩,羞愤不已:“看给你牛的,这么大能耐就知道逮着我欺负。”
“要么你出去,要么我不治。”
沈书礼凤眸微眯,十指交叉,对于这个把他排斥在外的举动十分不悦:“看来江小姐是忘了早上才说过的话。”
秦恃适时轻咳两声:“好了好了,不用描述了,我大致懂了。”
“沈书礼,这病就你能治,你回去对人女孩子温柔点,日子一久问题迎刃而解。”
感情不是来治病的,是来他这里吵架的。
他这是心理咨询室,不是婚介所。
沈书礼闻言,站起身走近她,态度稍微缓和一些:“行,我出去。”
“我在外头等你,行吗?”
看着她难受,他心里也不好过。
每每想起这个女人因为噩梦憔悴的样子,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怎么,自己也就偶尔恐吓了她几句,还没动真格,她就能吓到天天做噩梦的地步?
恐吓几句他就十恶不赦了?
江泠晚转头不搭理他。
沈书礼临走前,不忘给她留一句:“尽可能减少对我的诋毁,能听明白吗?”
她依旧不作答。
不作答就是没听明白。
直到他离去,顺带把门合上,秦恃才温和地对她说:“江小姐,现在你可以放心描述了。”
“你跟沈书礼是一伙的吗?不会转头把我卖了吧?”江泠晚还是有点谨慎,毕竟刚刚秦恃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在京城里,能直呼他大名的人不多。
秦恃强调道:“虽然关系不错,但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好吗?”
江泠晚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唰唰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做个保证,我这人没什么安全感。”
秦恃:“6。”
给她签下保证书。
秦恃拿了一张表格给她填,一边填一边给他描述梦里的大概情形。
“有反复梦到的症状?”他问。
江泠晚配合地点头。
秦恃:“持续多久了?”
“从沈书礼回来到现在。”她老实回答。
秦恃一脸认真:“方便问一下,在沈书礼回国前,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有没有受到过什么严重伤害,我指的是包含那方面的暴力,也算。”
有点像创伤后应激障碍,是一种亲眼目睹或是经历过极度创伤事件后,可能产生的心理问题。
症状有概率会以做噩梦或是记忆闪回的方式,反复出现在患者身上。
人也会因此变得过度警觉,或是焦躁不安,负面情绪持续不断。
还有可能引发对生活失去热情,对人或感情产生麻木。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的。
江泠晚脸色潮红,摇头。
沈书礼那方面是有点暴力,可她说不出口啊,而且……
国外那两年他也都这样,她也没做过噩梦。
怎么他一回国就有事了。
要不说这个男人烦呢,要起来没完没了的。
沈书礼在外头抽了好几根烟,都没等到江泠晚出来,心里反反复复,烦躁,平息,烦躁平息。
怎么?做个噩梦能有这么严重吗?
在他忍不住想破门而入的时候,江泠晚一脸平和地出来了。
秦恃有点无解,她这个症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聊过一番下来,发现江泠晚除了做噩梦这个症状,其他完全不符啊。
这个女人活力四射好吗?根本不像心理有病的人,论心态也大方,论对生活的热爱,也不少。
而且她形容的梦,简直离了个大谱,跟小说的离谱程度无差。
要不是她说得真切,他都怀疑她现场给他编了个故事。
秦恃还是加了她的联系方式,让她再观察观察,再有什么别的并发症状,及时告知他。
沈书礼叼着烟上去问他:“她怎么了?还有救吗?”
“我觉得问题不大,应该是你给的压力太大了,要不试着哄哄她,别那么凶。”秦恃老实回答。
他跟沈书礼一起长大,对他算很了解,外面传他的清风霁月,矜冷斯文都是家族要他做的人设。
沈书礼有找他咨询过心理问题,缓解过心理压力,他的内心病态狂热,三观有点扭曲,精神容易失控,想治好有点难。
没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就是钱没到位。
得罪过他的人,事后他都会想尽办法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既然敢顶撞他,那就是活腻了。
心里藏着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后来,秦恃随口开了个玩笑:“找个善良的女人谈恋爱吧。”
说不定能用爱感化这头外表风光,内心狂野的猛狼。
他倒是听进去了,真找了个女人。
不过,他也就听进去了找个女人这几个字,完全忽略了善良二字。
江泠晚在京城的风评可谓浪之又浪,善良跟她完全不可能挂钩,刚刚在里面聊开了,怼他也是一套一套的。
但看得出来,沈书礼刚刚对江泠晚的退步,情绪应当是能控制得住了。
证明找个女人总没错。
沈书礼吸了口烟,轻哼一声没说话。
拉着江泠晚离开,到了车上,发现她依旧不想跟他说话,躲他远远的。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他们坐在后排。
沈书礼索性把她抱到腿上,将她的小脑袋摁进怀里,低下声哄她:“早上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