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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要知道他是故意的,姐妹就给你阉了他,让他以后都不能人道!!”
傅易禾还是气得不行,那个禽兽!
傅易禾不会挂断电话,她怕她挂断电话以后会更加胡思乱想。
就这样傅易禾骂了汪衍一晚上。
汪付与一开始只是听,后来也跟着小声的骂,毕竟她从来不喜欢这个哥哥。
因为一开始她怕是自己酒后乱性,因为她也知道汪衍从不跟她发脾气,她怕是自己撩拨他....
后来她越听越觉得汪衍肯定也有错,于是到了后面汪付与也跟着骂。
就这样,直到两人都睡着了,直到手机没电.....
又是一天清晨,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黑夜都会带走一切,太阳挤掉黑夜,散发光亮。
傅易禾睁了睁眼,立马去摸手机,她似醒非醒的晃了晃手机,没电了。
她一下醒了神,连忙插上手机,然后就钻进了浴室。
因为昨晚安慰汪付与,睡得不明不白的,她从没有晚上不洗澡睡过觉,浑身难受。
傅易禾随手从衣帽间拿了件毛衣和裤子,然后又套了毛呢大衣,简单的化了个妆,就去看手机,她这一看手机可吓了一跳,沈确竟然给她打了七十二通电话?
他有什么事?竟然会这么着急。
她看了看时间,三点左右,那阵.....她好像已经睡了。
傅易禾连忙把电话打过去,“喂!沈确,你....”
“小嫂子。”
傅易禾拿着手机离开耳朵,是打给沈确的啊,“江砚之?沈确呢?”
“沈确洗着澡呢,一会洗完我让他给你回过去。”
傅易禾皱紧眉头,“他没有早晨洗澡的习惯。”
“呦,小嫂子,你和沈确啥关系,他早晨洗不洗澡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那边,江砚之的揶揄的声音传来,拖着长长的尾声。
傅易禾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两声,“别岔开话题,沈确到底干嘛了?”
“他真的洗澡了,昨晚谁知道因为什么没洗,他说不洗难受,我一来他就钻进了浴室。”
傅易禾明显的听出来他说的不是真话,可也没说什么,只是....“昨晚....也不是,三点多,他怎么给我打了七十多个电话?是出什么事了吗?”
江砚之轻笑着传来,“打七十多电话是不是要和你求爱啊,要不大晚上的谁会莫名其妙的给异性打电话啊?”
傅易禾听着这话有些挂不住脸,但是她总觉得江砚之瞒着自己什么,“....今天有个拍卖会,他去吗?”
“去干什么?”
“你转告他,我在拍卖会上等他。”傅易禾看上一款袖扣,她觉得无比配他,尤其是昨晚看见他穿西服以后。
江砚之听着这话,脸色寒了寒,但是笑意不减,“小嫂子,你这哪是转告他啊,你这是通知他啊?”
傅易禾也听出了些他语气里的敌意,他身边的兄弟没有几个真心叫她小嫂子的,玩笑话占了大多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宋泊志订了婚,“你告诉他就行,别的你不用管。”
江砚之笑得声音大了些,“好,我会转告的,傅小姐。”最后几个字变成了傅小姐,莫名的拉开了距离。
傅易禾礼貌的笑了笑,不带任何情绪的发出声音,“多谢。”
江砚之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然后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江砚之看向床上躺着的沈确,后者嘴唇惨白,手臂上缠满了绷带。
江砚之叹了口气,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就带着杀意,竟然真有不怕死的,“那女人你准备怎么办?”
“她....她说什么?”沈确眼里闪着微微的光,黑漆漆的眼睛带着希望,虚弱的身子忍不住往前探了探。
江砚之冷哼一声,平时他应该在思考怎么处理那个垃圾,这次却是在问傅易禾。
他把手机顺手放在了沈确身边的床头柜上,“你想她说什么?”
“江砚之,告诉我。”
江砚之上下扫了他一眼,替他不值,“呵,她?她能说什么,一开口就知道吩咐你,她让你去拍卖会你能去吗?”
“江砚之....对她说话客气点。”
江砚之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悠闲地翘起长腿,靠在椅背上,眼睛高抬起来,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一般,“很客气了,沈少爷。要是她不是傅易禾,我早就把她扔出去。”
沈确眸色很沉,他现在没什么心气和他争辩,“.....告诉我,她说的什么拍卖会?”
“今天有个拍卖会,宋泊志要为你亲爱的傅易禾大小姐拍下结婚王冠呢。”江砚之带了些浅薄的笑意,却字字句句带着点点讽刺。
“她让我去?”
江砚之听着,手指微动,眉头也忍不住跳,他有了些猜测,“沈确,你别跟我说你要去。”
沈确不回话,只是慢悠悠的坐起身子。
“沈确,你想死吗?!”江砚之吓得立马过来,强制着把沈确又摁了回去。
“不至于。”沈确笑了笑。
江砚之看着他还笑,这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什么不至于,手还要不要?你身体里的药劲还没清干净呢!”
沈确不顾胳膊上的伤,去推江砚之,“起开,没事。”
“沈确!!”江砚之用力喊他,似乎把他叫醒一般。“你这么对她,你值吗?!啊!她还是要和宋泊志结婚,她以前又不是没玩过这个把戏,你到底要上多少次当,才肯罢休?!”
沈确这次真的有点生气了,眸若寒冰,没什么温度。
“让开!”
说着用力的去推他,江砚之怕他伤上加伤,跟着他的力气被推了开。
而沈确的胳膊也真真实实的流出了鲜红的血,眼眸无比认真,“她说了,她要娶我。”
“啊?”江砚之仿佛要撬开他脑子看看,“她娶你?你在想什么?”
沈确双脚下地,踏上拖鞋,起身,一气呵成。
江砚之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可笑,他堂堂沈家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偏偏看上了傅易禾....
真是无药可救了,别人是恋爱脑,他沈确就是个傅易禾脑。
“我懒得管你,以后你死路上也别给我打电话!”江砚之气的不行,在房间里待了一阵就出了门。
沈确换好衣服出来,就只看见桌子上摆好的药和绷带,他忍不住发笑,“丫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