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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乾坤离去后,施万山就带着弟子找客栈投宿,大家见了刚才那番惊心动魄打斗,大家心情一时难以平复,一路上都在对施万山出神入化剑法赞不绝口。
在天黑之前,大家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外,当大家正准备跨进大门时,忽然从里面走出来几人,施万山一见,原来是熟人,对方乃是麻雀帮帮主蒋费及其下人。这时,蒋费也看见了施万山。
蒋费道:“参见施盟主!不知什么风把施盟主给吹到这里来了,真是幸会!幸会!”
施月柔道:“蒋帮主,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上次,我家的货物是不是你们洗劫的?”
施万山喝道:“月柔,闭嘴,不得无礼!你在胡说八道一些什么!”
此时此刻,蒋费显得有些尴尬,施万山喝止住施月柔后,随即,就对蒋费言话。
施万山道:“蒋帮助,对不起了!我替我女儿向你道歉,还请你原谅我不教之过,我这个女儿还年少无知,他听到一点江湖流言,就信以为真。——江湖流言中,还有人说我施某人抢了人家宝贝呢,这个大家也相信吗?”
施万山此话一落,蒋费和施万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大家就解除了尴尬。
蒋费道:“施盟主真会讲笑话,施盟主是我们江湖人士之主,德高望重,若是施盟主都做那些偷鸡摸狗之事,那估计全天下都找不出一个好人了。在下是直肠子,不怎么会说话,若是说得不好听之处,还请盟主见谅。——不知盟主此番出行,要去何处呀?”
施万山道:“哪里!哪里!蒋帮主客气了。我这次出来,是寻找我的大女儿。我近来收了一个新弟子,他就是牛家庄惨案的受害者,跟我女儿一起出去好长时间了,到现在都还没回山庄,因此特去牛家山看一看,也顺便替我这个新弟子,调查一下杀他家人的凶手。”
蒋费道:“哦!原来如此。这点小事,施盟主何必亲自调查,直接发盟主令,让大家去办就是了。不过——不过施盟主担心女儿安危,那是人情中的事,因为我也有个掌上明珠,完全理解盟主为人父母的心情。”
施万山道:“蒋帮主说的是啊!虽然受害者是我的弟子,但他家之事属于江湖之事,再说以我山庄一己之力,也不一定能查得清楚,我这次返回山庄后,就让大家都一起调查此事,蒋帮主可先将我的口谕传出去。”
蒋费道:“施盟主的吩咐,在下定当照办!我突然想到一事——现在女鬼到处都闹得厉害,想必盟主也早已听闻了吧。”
施万山道:“听闻了。——哎!江湖怎么出了如此邪门之事,真是悲惨啊——悲惨!此事,前些日子,我已向懂阴阳之术的人下了盟主令,让他们去调查此事了。”
蒋费道:“施盟主真是日理万机,一心为公啊!施盟主,你可要尽快找到你女儿呀,那女鬼确实太恐怖了,我都不敢让我女儿出门。——哦!盟主我家有急事,我得连夜往回赶,若有不敬之处,还请原谅。”
施万山道:“蒋帮主,不必客气。你有急事就不留你闲聊了,等开武林大会时,大家再叙。”
随即,蒋费带着他的下人,就离开了,而施万山一行人则住进了客栈,大家在柜台前时,施万山就问掌柜,问蒋费一行人在此住了多久。
掌柜回话道:“他们今日下午才来,不知谁跟他们那个头领说,我们这客栈曾闹过鬼,他道听途说此事后,立即就带着人走了。还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男人,真是奇怪!”
那掌柜的回话,让众人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今夜了无星辰,伸手不见五指。大家入睡后,施月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在体悟他父亲之言,以及处世之道,也在反省自己这些天的言行。他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就失眠了。
到了半夜时分,忽然房间外走廊上响起了怪异之声,好像有人穿着马靴,拿着铁链,在走廊上徘徊不止。
她心想:“哪个人半夜三更在发神经。这掌柜怎么不叫人起来制止一下,这么大的声音,真是烦死了,这叫人怎么入睡……”
施月柔刚开始还这般想,但后来她越来越觉得有些诡异,因为如此大的声音,居然整个客栈都没人出来,四周一片寂静。这时,施月柔就想到了鬼,想到了黑白无常的勾魂使者。她曾听大人们讲过鬼故事,讲过人要死的时候,勾魂使者就会到来,他们会拿着铁链将人的魂魄捆走。
其实,施月柔胆子很大的,但近来,她时常听闻女鬼吸血之事,还有先前蒋费那番怕鬼言行,受这二事的心理影响,在这伸手不见五指,四周寂静无声的夜半三更中,她不免胆小起来,感到全身毛骨悚然。最后,她不仅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而且还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被勾魂使者发现了似的。
如此诡异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止了。最后,施月柔捂着被子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施月柔早上醒来,就将昨晚诡异之事讲给大家听,还问大家是否也听见了那个诡异的徘徊脚步音,大家都说自己睡着了,并没听见。还嘲笑她是不是受了蒋费滑稽行为的影响,在自己吓自己。
然而,就在大家嘲笑施月柔之际,忽然从一间客房中传出一声尖叫,随即就听人喊道:“快来人啊!有人上吊自杀了……”大家一听,顿时都面面相觑。施月柔随即道:“看你们还笑不笑我……”
接下来,满客栈都一片哗然,大家对此事议论纷纷,在这些议论中,大家知道昨晚诡异之事,不只有施月柔一人听见,客栈中还有个别人也听见了。当时,听见的人都跟施月柔一样,吓得捂被而眠,不敢出声。随后,大家谈论着此事,就出了客栈,继续赶路了。
大家从客栈出来后,顺利赶到了牛家山。经过一番打听,施万山带着大家先来到褚玉的家。到他家后发现家门敞开,徒有四壁。屋里到处蛛丝网结、灰尘垢地、凌乱不堪,有用东西早已被洗劫一空,哪里有施馨卉和褚玉的影子,随后大家就从屋里出来了。
大家出了褚玉的家门后,发现不远处有好一些山民在一起聚聊,在山民们身旁不远处,还有几座新坟。随即,大家就赶过去询问一番。
施万山道:“各位乡亲,在下姓施,我想向大家打听一事,不知大家近来大家见过褚玉回家没有?”
山民道:“你们怎会认识褚玉,你们是他的亲戚吗?”
施万山道:“我们——算是他的亲戚吧。我听他家遭遇了大难,就收留了他,他在我身边做事。只是前些日子,他突然失踪了,所以特来这里看看,看他回家没,免得让大家担心……”
山民们一听施万山收留了褚玉,大家都显得十分激动,对施万山热情万分起来。大家回答施万山说,自从褚玉离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接着,大家就开始为褚玉说尽好话,说褚玉很可怜,他一家人都是善良之辈,请求施万山多加关照等等诸类话语。
施万山道:“请乡亲们放心,我知道褚玉是个好孩子,我会尽量照顾他的。大家能不能跟我们讲讲他家以前的情况呢?”
施万山如此一问后,大家就七嘴八舌讲起了褚玉家的事,这些山民都十分淳朴,所以言语无饰。
这些山民对施万山说,褚玉一家人世世代代乐施好善,不管是平时,还是灾荒之年,他家都会将多余粮食分给大家,无私救济大家。而上天也年年都保佑他家、眷顾他家,他家的人世世代代都健康长寿,终生不遇大疾患、大灾难。他家的粮食和其它作物无一年不丰收……
山民讲完了褚玉一家的好,随即又跟施万山谈论起近来之事,山民们说,近来,很多陌生人来这里,那些人神神秘秘,好像都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大家还说,杀褚玉一家凶手的坟冢,前夜被人挖开了,凶手尸体还被脱得精光,身上衣物全被盗走,昨天大家才帮忙将坟冢填埋好了……
施万山一听凶手衣物被人盗走,面露惊讶之状。随即,他就向山民们询问凶手体貌特征。山民们向他讲了后,他就让山民们带大家去坟前,施万山来到凶手坟前,抓起一把潮湿坟土,心有所思了片刻时间,随即就将坟土重重扔下,愤恨道:“这些歹徒灭绝人性,应该被碎尸万段!”
由于前几天下过雨,施万山将坟土扔下时,手上还沾了一些泥土,于是他此番愤恨之话落下后,就到旁边不远水沟中清洗了一番手。
最后,施万山提出要对褚玉一家人祭祀一番,最终在山民们帮助下,大家在褚玉家人坟前一番祭祀后,就起身离开了牛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