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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良实在狡猾可恶,务必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嬴泽心中怒火升腾,杀机愈盛。
稍后,他将视线转向荀子。
“嬴泽连见过荀子先生!”
嬴泽起身站立,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向荀子行礼,以示对这位天人强者的敬意。
伏念见状,以为嬴泽在荀子面前不敢放肆,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就在伏念放松警惕之际,嬴泽突然转头瞥了张良一眼,继而面向荀子发问道:
“荀子先生,张良虽身为儒家三巨头之一。”
“但他在我大秦境内煽动叛乱,犯下滔天大罪,今次又试图在我面前施展诡计,实属令人忍无可忍之举。”
“荀子先生突然出面干预,阻挠我肃清叛逆,是否有些欠妥?”
尽管嬴泽言辞间仍保持着恭敬,
但话中的意思,却令在场除荀子外的所有人心头一紧。
荀子这位天人级别的强者已然亲临现场,而嬴泽连此都不肯罢休,执意要找张良的麻烦!
张良眼中闪过一丝愕然,未曾料想嬴泽胆敢在荀子面前如此强硬。
伏念身躯微颤,始料未及,原来嬴泽连对待敌人都是如此执着,近乎睚眦必报的态度!
今后谁还敢轻易与嬴泽为敌?
嬴泽身旁的王统领此时亦满脸震惊,悄声提醒道:
“公子!眼前这位老者实力深不可测,我们锦衣卫全体出动,恐怕也无法与之抗衡,现在不宜硬碰硬啊!”
然而,王统领的话音刚落,嬴泽脸上的表情却流露出一丝不屑之意。
“谁规定天人强者驾到,我就必须给他面子?”
“谁说荀子现身,我就必须轻易放过张良对我之前的算计之事?”
赢泽的智谋之名近日在世间如烈火烹油,人人皆赞叹不已。
刚刚还被张良伏念惊愕万分地称颂,对其才智推崇备至。
然而,赢泽内心非常清醒:
他前世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这一生,尽管他拥有了超越这个时代的两千载见识和神秘金手指,
但这金手指并未赐予他超凡智慧。
论权谋策略,论智计布局,
一个未来的普通人又怎能与张良这般能够翻云覆雨、影响一个时代的绝代奇才相比拟?
真正较量起权谋与智略,
赢泽身处的这个世界中,确实不乏比他更为高明之人。
为了避免自己成为他人算计的目标,
为了防范陷入别人的阴谋诡计之中,
赢泽最有效的对策就是除掉所有心怀叵测之人,铲除所有敢于算计他的势力,
使天下人心生畏惧,对算计赢泽之事产生本能的抗拒与回避。
荀子乃当今天下四大学宗之一,实力深不可测。
此次亲自出马,意欲保全张良性命。
凭其修为,
即便赢泽身边的锦衣卫联手出击,
也无法伤及张良分毫。
今日,赢泽注定无法顺利除去张良,获取系统奖励。
然而,
纵然无法取张良性命,
赢泽也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否则,
其他拥有深厚背景、强大后盾的人物见状,
岂不是会效仿张良,肆无忌惮地前来算计?
“赢公子,你真的非要处置张良吗?”
面对赢泽不依不饶,坚持要找张良麻烦的态度,
荀子的脸色此刻也陡然转冷。
自从他突破天人之境以来,许久未曾有人如此拂逆他的意愿。
不久前,阴阳家、法家等门派趁儒家势弱而攻之,
当他找上门时,尽管儒家、法家的顶尖强者向他索要了一些利益,
但面对他,无不恭恭敬敬,
哪像赢泽这般无所顾忌。
*****
荀子面色一变,厉声质问。
立于赢泽身旁的王统领,感受到荀子身上那股恐怖的气息,
不由得全身战栗,惶恐不安。
他悄然移步挡在赢泽面前,
深恐荀子下一刻会对赢泽动手,造成伤害。
然而,赢泽通过伏念和张良之前的分析,
深知荀子目前需要借助他来澄清儒家声誉,
明白只要自己占据道德高地,荀子便不会轻举妄动。
此时此刻,在众人因荀子冰冷脸色而紧张惶惑之时,
赢泽毅然决然跨前一步,
以坦荡、直接且坚定的目光凝视荀子。
“荀卿先生,实际上并非赢某执意要处置张良,
而是因为齐鲁叛乱导致家破人亡的大秦百姓、为平叛捐躯的大秦士兵以及天下万民的心声!”
深知荀子不会轻易对他下手,
赢泽此刻毫无惧色,
牢牢坚守着大义,稳稳站立于道德巅峰,
直面荀子的质疑。
**********
“赢公子不必焦急,请稍安勿躁。”
赢泽正面回应荀子,
一旁儒家掌门伏念目睹此景,
只觉得脊背发凉,
难以置信赢泽竟如此强硬,
连荀子亲自出马都未给半点面子。
“赢公子,任何事情都可以慢慢商谈,大家无需急躁。”
伏念担心赢泽与荀子之间的对峙进一步升级,
一旦秦国与儒家全面对立,儒家将失去秦国的支持,无法洗刷污名。
然而,
荀子脸色骤变,发出质询之声。
守护在赢泽身边的王统领,注视着荀子散发出骇人气息,
不禁满身寒意,悄悄移动身体,挡住赢泽前方,
唯恐荀子即刻对赢泽动手,造成伤害。
赢泽连同伏念和张良之前所析,
知晓荀子此刻急需己方帮助儒家恢复名誉,
自知只有秉持大义,荀子方能按捺不动。
瞬息之间,众人为荀子冷峻表情所震慑,心中恐慌不已,
赢泽却毫不犹豫迈开大步,径直走向荀子,
直率、坦诚且坚毅地对视荀子。
“荀卿大人,如今非是赢某一人欲惩罚张良,
实则是因齐鲁叛乱致使无数家庭破碎、众多士卒战死沙场,乃天下民心所向!”
确信荀子不会贸然对自己出手,
赢泽此刻豪情万丈,毫无畏惧,
始终坚守正义立场,傲立道德之巅,
勇敢地与荀子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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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公子切勿焦急,请稍缓片刻。”
赢泽与荀子正面交锋之际,
伏念看在眼里,顿感一阵麻木,
从未料到赢泽连荀子这位师叔都不肯相让丝毫。
“嬴公子,一切事宜均可慢慢协商,各位切勿慌乱。”
伏念生怕赢泽与荀子间的争执恶化,
若两国正式对抗,儒家便再难依靠秦国之力洗清冤屈,
于是连忙出面调停,
先是安抚赢泽的情绪,继而将目光投向荀子,
“师叔,赢公子虽言语犀利,但他终究是为了天下苍生,
齐鲁叛乱一事,本是我师弟有错在先,此事尚可和平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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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儒家三位领袖,怎个个都是这般奇特?”
伏念试图调解二人,
话音刚落,
荀子内心便涌上一丝疲惫。
自家小圣贤庄内,
三师兄张天因仇恨驱使,整日筹划反秦,屡屡给儒家带来重创与困扰;
二师兄颜路则整日无所作为,俨然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大师兄伏念平时表现尚佳,
但在某些性格层面,却又过于软弱,眼光亦不够锐利。
刚才他与赢泽暗中较劲,彼此对峙,
原想凭借自己天人的身份震慑赢泽,迫使对方退让一步,
结果伏念在此关键时刻,竟然代表儒家率先示弱。
“罢了!罢了!”
荀子轻轻捋了捋长须,无奈叹息一声,
脸上原本的冰冷神色逐渐消散,重新恢复了慈祥模样。
“嬴公子,你到底有何打算,不妨直言吧,
并且请提出你要我答应的三个条件。”
荀子望着眼前这个敢于与他针锋相对的年轻人,
惋惜之情油然而生,
若是儒家有这样一位强硬果断,懂得利用各种优势为自己谋取利益的领袖,
他这把老骨头早就可以在小圣贤庄颐养天年,
何苦还要四处奔波,放下身段求人手下留情。
荀子态度缓和,
赢泽连带着也收敛了先前的针锋相对,
从容举起三根手指,瞥了一眼旁边的张良,
“荀卿大人,我并无他求,仅希望阁下能同意我对张良的处理方式,并允诺我三个小小的要求。”
“你想如何处置?说来听听。”
对于张良,荀子不知为何原因,
此次格外宽容,
听到赢泽提及三个要求,他并不在意,
首要关心的是赢泽如何决定张良的命运。
“荀卿大人,按理张良应就地处决,但念及您的情面,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只是在我监国期间,我不愿张良继续在我大秦境内兴风作浪,
故请求废去张良先生的一身武艺!”
“绝对不行!此事万万不可!”
“嬴公子,对于江湖中人来说,一身武学如同命脉般重要,
你若废去张良的武功,让他如何在江湖立
“.~ 师伯,师哥,今日张良落魄到这步田地,令儒家再度陷入被动局面,这一切均是因我无能,无法与赢泽公子匹敌所致。”
“我只希望不给师伯、师哥添麻烦,这是我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张良虚弱的身躯中透出坚定的话语。
伏念和荀子闻之,皆是心中一沉,惋惜不已。张良今日不慎落入赢泽的算计之中,将把柄交到了对方手中,以至于沦落至此——丹田被毁,一身武学尽失,原本有望冲击天人境界的他,即使日后有幸获得逆天宝物重拾修炼之路,突破天人境界的希望也将永成泡影。
“赢泽公子,张良已武功尽废,你的条件可以提出来了,除了这两个之外,你还有何要求?” 荀子瞥向张良那令人心痛的模样,不愿再拖延时间,直截了当地询问赢泽。
赢泽闻此,毫不犹豫地提出了前两个条件:“第一,将张良先前呈上的礼品清单上所有物品的数量增加五倍,三日内送达我的府邸;第二,荀子先生还需另拿出五件与当前这些珍宝同等级别的宝物。”
“赢泽小儿,你要将礼物清单乘以五倍,还要额外五件天人级别的宝物,这分明是在趁火打劫!” 张良的武功被废,荀子本已心绪低落,但在听到赢泽的要求,并瞥了一眼那份礼单后,不禁高声疾呼,“这份礼单上的宝物,即便是寻常大宗师倾尽一生之力也未必能积攒如此财富,你却要我们翻五倍!天人级别的宝物,每一件都是世间罕有,且只有少数天人才能拥有余裕,我之前已经拿出了十件给你,现在又要五件,这是在割我们儒家的肉,简直是想把我们当肥羊宰啊!”
荀子身为天人强者的威严及掌控小圣贤庄这等顶尖势力的底蕴,所拥有的宝物和财富难以估量,但当他听闻赢泽此刻提出的这两项“小”要求时,目光顿时如刀锋般锁定赢泽。
“赢泽公子,你所求之物绝非小事,你的野心实在不小!”荀子直言不讳。
“荀子阁下过誉了。”面对荀子犀利的目光,赢泽巧妙装傻,似乎并未领会荀子言下之意。毕竟,此前对儒家的一系列举动,已注定儒家与赢泽连朋友都做不成,此刻有机会进一步削弱儒家,他自然不会手软。
“好吧,你这两个要求我也答应了,快说第三个吧,不过这个要求可别太过分,我儒家虽愿为此前的过错付出代价,但我们并非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荀子看向故作无辜的赢泽,无奈摇头,片刻后又向他发出一丝警告。
赢泽闻言,立刻点头示意:“荀子阁下放心,我的第三个要求并不是索要儒家资源,也不是想让儒家陷入困境。”
“我的第三个请求实为美事一件,不仅对儒家有利,对张良先生同样有益。”
“何事?”荀子微感惊讶,凝视着赢泽连忙追问。
赢泽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而张良一听自己的名字再次被提及,不禁打了个寒战,预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机正朝自己逼近。
“我希望张良先生接下来能在我府中居住一段时间。”
“什么?”伏念脸色骤变,荀子更是满脸即将动怒的表情。
见状,赢泽赶忙摆手解释:“伏念先生、荀子先生,请勿误会,我并无囚禁张良之意,也绝非借此机会加害于他,而是打算在他府上安排一段日子,为他说一门亲事。”
赢泽面带笑容地望着二人,而在一旁,荀子和伏念两人则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不明白赢泽连忙所说的第三个要求为何牵涉到张良的婚事。
“嬴泽公子,请详细说明一下。”荀子思索一阵,决定听听赢泽的具体打算。
赢泽见荀子等人未立即拒绝,心知自己的要求可能有实现的机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面上却保持着诚恳的笑容。
“荀子、伏念两位先生,据我所知,儒家的三把手张良,乃han国显赫家族、三朝相国张开地之后裔,家世显赫,非同一般。”
“然而,张良先生年逾三十,至今尚未娶妻生子,名门望族张家竟然没有后代延续血脉,实属不妥。”
“在我看来,张良先生现今正是时候觅得佳侣,共结连理,既可继承家族血脉,又因其目前身体状况欠佳,正需要一位女子贴心照料。”
“不知两位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赢泽看着身上伤痕累累、因自废武功而极度虚弱的张良,言语间仿佛满是对他的关心。
一旁,伏念听罢微微一愣,而荀子则似有所悟,口中喃喃自语:
“嬴泽公子,你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当年我那位老友张开地,在han国行将灭亡之际,将张良托付于我时,的确是要我保全张家血脉。”
“这些年,我虽一直关注张良的成长,却疏忽了让他早日成家立业之事。”
“如今张良这般年纪,确实应考虑婚姻大事了。”
“不,师叔,江湖儿女人至三十,正值青春壮年,远非谈婚论嫁之时,何况张良现下……”
张良一听,惊恐万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接受赢泽连番的好意,尤其是涉及到婚姻的事情。
“张良先生,你莫不是忘了如今你武功已废,已不再是行走江湖之人。”
“作为张家传人,传承家族血脉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是你的使命,这一点你必须明白。”
“况且,婚姻大事通常由长辈定夺,张开地相国、张平相国虽然不在了,但荀子先生作为你的师叔,亦可视为你的长辈,你的婚事本当由荀子先生来主持才对。”
赢泽连珠炮似的反驳让张良一时哑口无言,他确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赢泽看似为他着想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