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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导演当时正躺在户外太阳伞下，身子一咕噜，从躺椅上坐起来，他膀大腰圆的差点将躺椅弄塌，愤怒的给覃总打过去电话“老覃，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变成精神病了？”
“精神病？没有啊，听你说话的口气除了有点愤怒外，并没有感觉到精神异常啊。”覃总接了这通电话，也很莫名。
“你看看公司的微博。”宋导演叫嚣。
覃总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公司的微博，卧槽，什么时候宋导演被精神病了。
怪不得老宋这么愤怒。
老宋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跟小孩子似得发誓，现在网上闹疯了，怎么收场。
“呀，老宋啊，别着急，我问一下公关，看看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放心吧，我一定维护你的名声的，你是我们公司的摇钱树，我怎么的也不能让你这颗摇钱树倒了·····”覃总好好的安抚了宋导演，然后立即召公关部的人过来，指着微博上的宋导演被精神病的言论是怎么回事。
这个新上任的公关部经理座位还没有捂热，被覃总一顿劈头盖脸，又顿时有点无措，说“这个任务我是交给我们部门里的小刘了，是他跟网络公司单线联系的。”
覃总很无语，这刚刚上任一天，别的没有学会，首先学会怎么当官了，都交给部门里的人做了，他很想上去吼一嗓子，你被开除了，但是，刚刚提上来，一下就撵走，会搞的人人自危，覃总很无奈，只好直接联系了网络公司。
“喂，怎么搞的？现在怎么都说宋导演是精神错乱，连你们手下的水军也跟着起哄。”覃总上来就是责问。
那边网络公司的老总也很是无语，先是连忙道歉，网友发帖子的截图已经发过来了，他手下人正在清点算账，有很多他们的自己人也说宋导演是精神错乱，人家责问的没有错，说“覃总，这不能全怪我们啊，当初老宋确实说过这话，报道里白纸黑字都写着，我问你们以什么理由，你们那边的人说看着办，网友们也是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你说要是不说他精神错乱我们说什么？”人家这边也是有对词的。
覃总差点一口老血从电话里喷过去，怎么的也不能硬按一个神经错乱吧，说他喝醉了也比这个强。
“现在，你听好，要是将这些宋导神经错乱的帖子压下去，得多少钱？”覃总妥协了。
“我一直关注这局势，现在要是将这些帖子的全部压下去，起码需要千万条以上。”
这个数据和覃总心里的估算也差不多，一千万的帖子，钱是出的起，可从那里找这么多的人？一个人有三个账号，最少也要三百万人。
覃总默默的挂了电话，拨通了宋导演的电话“喂，老宋啊。”
宋导演这边很激动，“搞定了？”
“老宋啊，你不要生气，这次你是犯了众怒了，你说你当初好好你说什么发什么誓言······”
宋导演不同意了，打断说“我发誓言还不是为了公司的宣传，我是为我个人吗？公司急着早点出品回笼资金，我多少天没有休息赶制作品，怎么现在好像都是我的错，我犯了众怒了，我这都是为了谁？”
覃总这电话里赶忙赔笑，说“我知道，我知道，别生气，现在这情况有点乱，我的意思是你是搞艺术的，你能不能搞一些行为艺术，一来平息了网上的乱子，而来也可以提高你的知名度嘛，你说是不是，知名度提高了，你赚的钱不就更多了·····”
宋导演一听，卧槽，首先在心里问候了一下覃总的祖上，然后在电话里爆发“什么，行为艺术，去特么的行为艺术，我那样了还有脸在这个圈子混吗？要行为艺术你去行为艺术，反正我不去。”
覃总就想游说一个小孩一样，哄着“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也不要全光着，穿一件泳裤，国外不是也有很多人穿着泳裤上街吗，这丢什么人啊，这叫新潮，咱们这个圈子，就得新潮一点，咱们就将大街当成一条河，你旁若无人的在大街这条河里游泳。”
宋导演一听这话，就明白怎么覃总就能坐上经理的位置，这话说的太特么能蛊惑人心了，要是不按照覃总的话去做，硬特么给自己按一个精神错乱的名声，以后就没有人敢用自己，宋导演咬咬牙，行为艺术就行为艺术吧。
虽然宋导演决定了，但是天生的那种自尊还是在抗拒，这么做到底对于自己的人生值不值？
究竟是“行为艺术”一次损失大？还是自己坚持尊严的损失大？
“行为艺术”并没有要求他立刻做出决定，可以明天再“行为艺术”，也可以后天。
也就是说他可以思考一天。
如果真是要“行为艺术”，他也决定最好是明天，说让你“艺术”就“艺术”，哪有这个便宜事。
今晚注定要失眠，月亮从海面上升起，照进宽大的海景房内，考究是西式艺术床上，一个魁梧的身影辗转反侧。
一边是“艺术”，一边是在亲朋好友面前的尊严。
宋导演站在天平的中心，不知道该往那边走。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海景房内，柔柔的散铺在西式艺术床上魁梧的身影上。
宋导演翻了一个身，手掌下意识的插进头发里，挠了两下，抽回来，意外的发现手指上粘着数十根头发，而且头发根根雪白。
抬头，床头上明亮的白漆能照出人影，那里照出一颗陌生的白头。
传说里那些一夜白头的故事并不是虚构。
可能艺术家的头脑开动的马达可能会比普通的民众力量大，甚至是普通人的脑子的几倍，更甚至是几何倍数。
宋导演今年才四十四岁，加上这头白发，像七十四岁。
“行为艺术”不“行为艺术”的现在不重要了，宋导演现在重视的是自己的精神状况，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觉间患上了抑郁症？
这种病灶是来无影去无踪，高来高去，专门挑一些脑力发达的人群。
无疑，宋导演就是这类人群的代表。
忽然手机滴滴两声，是收到短信的声音。
是不是覃总有什么指示？宋导演抓起手机，打开信箱一看如果你是一个
被生活困扰的人，要是感觉被这个世界抛弃，请你点开下面这个网址，我会带给你生活的勇气。
看着貌似一条诈骗短信。
和其他诈骗短信没有什么两样，网址后面多半是只木马，然后会盗走手机里的财务。
要是平常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短信，宋导演肯定会果断的删除。
但是，这个时候他刚刚经历了一夜白发，这条短信对他的诱惑很大，他现在就需要新的勇气，付出多少，他几乎是忽略了。
他点开了那个网址，他手机网速很快，很快就进入到了一个特别的网页，网页四周都是黑色的，像黑夜，网页的中间是几行白字，感觉很像是灵堂，只见第一行白字写的是填完这些调查问卷，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下面是abc的选项。
这是一道选择题。
想要的东西，这个概念很模糊，因为模糊，更极具吸引力，要是直接说给一辆汽车或者手机什么的，就让人很鄙夷。
就像一所房子关着一个女人，能听到其声音，却看不到相貌，这样才更让人破门而入。
要是知道这是一道什么样的题，宋导会进入到一个什么样的网站，在这个网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