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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果然这样想很正常，毕竟他和兮璐一样，都不比沐云海有那么强大的背景。雄心帮的人如果是因为古艺楼怀恨在心，没理由只对付兮璐一人，而放过他。
不过，他的这个疑问，兮璐心里早有答案。
“那份分配协议，除了我和沐兄之外，没有其他人见过。”兮璐说道。
“其实古艺楼对外公开过的东家，只有沐兄一个人。除了古艺楼的人外，京城之人或许知道这些节目是出自我手，但大部分人都并不知道我也是东家。雄心帮的人想必也是调查后才知道的，但你也是东家这件事，他们就是想打听肯定也打听不到。”
齐果然接过话来道：“可我觉得，他们对付您，并不是因为您是古艺楼的东家。你想，就算他们把您除掉了，这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吧，何必要费这个心思呢。”
兮璐笑着道：“他们应该是觉得，古艺楼没了我，就不会有新节目了，而没有新节目的古艺楼，或许就开不下去了。又或者，他们这样，纯属就是泄私愤被。”
“问题就在这里呢。”齐果然忽然正了正色，说道：“如果是为了让古艺楼开不下去，那么对付剧团的演员们，不是更快更简单吗？他们既然忌惮沐公子，那相比沐公子的好友，也就是您，这些演员们才更是软柿子呢吧。”
这话有一定道理，兮璐还真没从这方面想过。
的确，剧本她已经写完了，古艺楼就算没了她，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有问题。可如果雄心帮直接朝剧团下手，只要弄掉一两个主演，古艺楼立时就得暂停营业。
或许雄心帮的人不知道剧本的事情，又或许是觉得演员好找，只有把她干掉了才能一劳永逸？
可不管怎样，混混应该都是欺软怕硬的，他们却完全没有对付这些演员们的意思，这本身的确有些不合常理。
“至于泄私愤...”
齐果然见兮璐不说话，便接着说道：“我听小悦说过，雄心帮的人暗地调查过古艺楼建立的原因，所以才会记恨上您。若照这个思路来看，哪怕不知道股份的事儿，他们也应该记恨我啊。当时是我找上的杨大叔，也是我将这些演员给您找来的，前前后后加起来，我可掺和了不少事儿呢，但他们似乎就认准了您了，完全没有要对付我的意思，这不是也很奇怪吗？”
兮璐闻言陷入了沉思，齐果然说的没错，古艺楼建立至今，忙活得最多的人就是他。沐云海除了开业前帮着宣传来着，平时也就是每天来看看这边有什么需要没有。而兮璐自己呢，更是除了帮着排练外，什么都没管过。
说实在的，对古艺楼费心思最多、贡献最大的人就是齐果然。从定做道具、定做戏服到招聘人员、分配工作，从找人给剧本润笔再到大厅的布置、房间的定价等等，全都由齐果然一手操办的。这也是为什么她和沐云海，一致同意要分两份股给他的原因。
员工们和剧团的人，也是跟小齐的关系最密，大家都把他当做主心骨来看。不管遇上什么事，都是找他报告，找他拿主意的。
所以，其实古艺楼如果没了她或者没了沐云海，一时半会都不会出什么差错。但要是没了齐果然，肯定用不了两天就得乱套。
齐果然为了古艺楼做了这么多事，雄心帮的人没道理不注意他，反而注意兮璐这么一个在古艺楼出现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的人...
“是很奇怪。”兮璐说道。
这样剖开了一分析，果然十分可疑，让人捉摸不透雄心帮到底是何用意。
转念一想，兮璐又抿着嘴摇了摇头，管它是什么原因呢，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其实，这样不是更好吗？雄心帮集火她一个人，总比全楼的人都遭殃要强啊。
“他们不去对付你们，对我来说是好事。”兮璐说道。
“不管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由，与其在这里绞尽脑汁地瞎猜，不如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齐果然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那您这边务必小心，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千万要来找我。”
见兮璐点了点头，齐果然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站了起来。
“韩公子...关于股份的事儿...”他说道这里便停了。
兮璐见此，笑着道：“道谢的话，就不必了，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齐果然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您忙吧，我先出去了。”
“你等一下。”
兮璐说完，拿起桌上的纸笔，将处理羊奶的方法写了下来，说道：“这个熬奶的方法给你，今天就熬吧，看看谁家没走呢，让他们都拿一些回去。”
“行。”
齐果然将方子收了，又听兮璐道：“顺便帮我叫一些小悦他们，就说我们该回去了。”
“嗯。”齐果然应了一声，便掩门出去了。
他站在门口，回身看了看包房，叹了口气。
唉，股份的事儿，如果现在他就说不要，倒像是怕了雄心帮，要甩开这包袱似的...算了，还是等这次的事情了解了，再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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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程悦正带着几个还没走的孩子们玩呢。
“小悦啊，我这心里还是不太得劲儿。你说，刚才韩公子给妞妞治腿，都累得出汗了，我这不给诊金，真能行？”赵安有些不安地问道。
程悦一边充当着母鸡跑着抓孩子们，一边答道：“赵叔您就放心吧，上次公子给王庭叔治肩膀，不是都说了嘛，这不用药的就不收钱了。”
“可是...”
“赵叔，您就别可是了。你们家里的情况，韩公子都是知道的。这头一个月开业，你们家里过日子都得预支工资，韩公子还能收你们的钱？”齐果然走进了后院，直接打断了赵安的话。
赵安闻言，脸有些红，他也知道韩公子看不上他这仨瓜俩枣，可给不给的，不就是个心意嘛..他总觉得刚才的感谢，说得还不够多，还不能表达出他和妻子的满心谢意。
“对了。”齐果然又道：“刚才您也听见了，以后像您这样家里有孩子的，每天在这儿领些羊奶回去给孩子喝。我一会儿就让婶子们熬上，您先别急着走呢。”
他说完，转头对疯跑的程悦说道：“悦儿，别玩了，韩公子说要回家去了。你先去问问，要不要等会儿再走，等羊奶好了，也给小飞和亮亮带回去点。”
“嗳，我这就去。”程悦说罢，一把抄起了小亮亮，让他跟小飞站在一起，又喊了在厨房帮忙的刘嫂出来，这才去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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