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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歌恨他这样对自己,无奈身子却早已不由自主对他的抚摸起了反应,她却不知,她挣扎中眉眼间迸出的坚定的倔意,只越发令身上的男人无法自拔,本来,他一向便是喜欢她那股倔强不服输的性格……他要看着,看着这个倔强无比的女子在他的怀中求饶求爱的样子……那该是如何的销魂模样……
倾歌被他这样凌辱,满心只想一头撞死,无奈她根本无法移动分毫,便是在这样的屈辱中,她又一次将唇角咬出了血,男人的低喘,却已暖热地扑在她裸露的香肩……纤细的锁骨……
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突然落入耳中,来人似乎不止一个人……倾歌本已如同死灰一般的心刹那又燃起了希望,她不禁又使力去推着压在身上的那个身躯……
这声音同样被萧宸景听到了,他动作一顿,眸里燃了红红的火光,点滴灼烧在身下被月光映的雪白的玉肌上……倾歌心口跳得厉害,却在此时,他自她身上陡地抽身,临走之间又匆匆撤回了她身下的大氅,风一般消失了身形。
倾歌却再无法去顾及他半分,只因此时面前已然随着那脚步声站了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两天两夜不见,时间算不得长,思念却如潮水一般翻天覆地涌来,他们,大概都没想到会这么快便再见面,更未曾想,是在如此一个情景。
他依旧翩翩衣袖,模样君子无双,而她,却是以着羞耻的姿势躺在地上,衣衫半散,发丝凌乱,怎一个狼狈不堪的境况……
“外面的人不要进来,谁进来朕一刀砍了他!”
突然传来一声低怒的沉喝,倾歌张张唇角,然而,未及开口,泪水先不争气自眼眶里滚落下来,灼痛了她的面颊,心间。
“阿玄……”
千言万语,狠狠堆积在心口,晃似要将她的身子撑裂,她却喃喃看着他,再说不出一个字。
“什么也不必说。”
低沉的一声,微微沙哑的嗓音,他突然蹲下了身子,缓缓伸手触到了她的手臂,她的腰间,她柔软冰凉的发丝,终于,他的手顿在了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耳边是他低沉的呼吸,晃似带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可是,那揽着她的,惯常宽厚的胸膛,虽则一如起初的温暖,却微微颤了抖。
倾歌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闻着鼻间他熟悉的气息,泪水又一次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然而,再抬起来时,眉眼里,虽然染着盈盈泪意,却已经有了一抹强大的坚定,“阿玄,没有,我们没有……”
她说着,泪意更甚,他看在眼底,突然狠狠将她揉进了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间。
倾歌差点被他挤压得无法呼吸,心下却只越发贪恋他胸膛的温暖,她将头埋在他胸口,面上的泪落得更凶了。
半晌,才听他低沉沙哑得声音响在耳际:“朕信你。”
他说着,已经伸手去剥她的外裳,倾歌心里大惊,身子却已经不由自主沉溺在了他手下的柔情下无法自拔,迷离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空一个黑影眸里的波涛汹涌,只是紧紧地环着他,低吟求爱……
而萧玄景,也不再忍着,一挺身,冲入了她的紧致之中……
再次醒转,未及睁开眼,便感觉自己身处一片柔软之间,倾歌微微皱眉,终于揉着惺忪睡眼睁开眸子时,入眼,除了透过帐篷微微透进来的一丝薄光外,眼前仍旧一片黑暗。
这个时辰,约摸该是三更时分。
她微微惊讶,翻身之间,却惊动了枕盼之人。
“怎么了?”
低询的一声,是萧玄景。
倾歌又一次揉了揉眼睛,这才惊觉自己原来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先前那些似幻似真的情景点滴涌入脑海,她心头一惊,下意识又伸手去攀紧了那人坚实的臂膀。
眸底,不禁又一次弥漫了温热。
头顶,他低沉的嗓音恰恰传来:“好端端的,哭什么?”
他语里是不赞同的低斥,手臂却已经又将她往怀里揽紧了些,倾歌眼底的泪意越发汹涌。
想起了这些时日以来的种种,不过短短七日,她的身边,却发生了仿似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宫里的那些奴才此时怕是也得知围场的消息了,夏蝉之事,回去,她又当如何与他们解释?
除此之外,心底深处,她却有着更深的畏惧
——那个邀她之人,到底是谁。
“南倾歌,你老实与朕交待。”
耳边,他喑哑的嗓音随着他缭绕在她头顶发间的呼吸扑面而来,倾歌心头狠狠一抽,思量再三,终究决定实话实说,有他在,或者更易查得那人身份,否则,今夜的事若再重演一次,她又该如何脱身。
那么,莫寒的事只怕也得提前说了。
将一切都说请之后,已将近四更,倾歌十指紧紧地自己的扣着衣袖,就那么直直地望向了面前的男人,“阿玄,就是我之前与你提过的,那个高大人。”
“嗯?”
倾歌又往他怀里偎紧了一些,“我一直觉得他像一个故人,却总是模模糊糊无法成形,方才经此一番,我终于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莫寒,我觉得,他们之间像是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萧玄景眸色一凌,徐徐垂眸看向了她,“你方才说,那个莫寒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天牢里?”
倾歌点点头,又摇摇头,迎着他微扬的眸光,她低声道:“准确说来,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我的梦里。”她话到这里,又抬起头,“阿玄,你还记得吗,咱们来围场的前夜?”
萧玄景眸色一顿,经她一提醒,这才想起那夜她正是叫着那个名字从梦里醒来的……
还有,她方才提到的云何。
关于云何,有些事,是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比如,除了大夏朝大理寺卿这个身份,他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却还有一些,是连他也不知道的。
比如,他为何对南妃的事这般执着。
他想到此处,不禁又将怀中的女子揽紧了些,半晌,方低道:“倾儿,那个高大人,你离他远点。”
倾歌不解,正要抬眸问个明白,却又一次被他按压进了怀里:“你听朕的便是。”
倾歌眸光一顿,旋即点头。是啊,有他在,她还担心什么。
“好,我听你的。”
萧玄景点头,继而凝眸道:“你好好再睡一会儿,免得一会儿赶路的时候又在马车里睡着。”
她哪有那么嗜睡!倾歌正要反驳他,却见他已抽身而起,不禁又暗暗皱紧了眉头:“早晚总归都是要回去的,你那些奏折,便不能回宫再批吗?”
她语里满含的怨念,落入那人耳里却尽是动听,他此时已下了榻,正拿了外袍在手里,“除了批奏折,朕还有别的事。”他说着,已将外袍穿上,正坐在她面前慢条斯理理着她铺在榻上的青丝:“朕不在,你自己要多些心眼,若再收到密信,只管当做没事人一样,待朕回来再抉择。”
他话未必,倾歌却陡地翻身而起,直楞楞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与我们一道回宫吗?”
萧玄景迎着她震惊失望的眸光点头,倾歌正要继续发问,他却先她一步双手扶住了她瘦削的肩,徐徐凝向了她的眸子,“等朕回来再与你细说。”
倾歌眸色陡地委顿下来,她知道他决定的事别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更该,可是,一想到马上又要与他分开,她心里不禁又有些缺缺。
“那你何时走?”
半晌她终于抬眸低问道。
萧玄景紧紧看着她:“出发的时辰与你们是一道的。”
“那,什么时候回宫?”
“不出意外的话,与你们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时候。”
倾歌仍旧不肯放下一直高悬的心:“阿玄,你确定吗?”
萧玄景一声失笑:“怎么,你一个名震四海连官府也拿你无法的采花贼,何事竟也这般多情了?”
他说着,已弯指朝她挺悄的鼻梁上轻轻一刮,倾歌知他有意逗自己开心,心里,却像是装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总觉得,两人此番一旦分别,必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
她心事重重地抬眸,“阿玄,我心里,总觉得不安……”
萧玄景又是凝眸一笑,“女人家就是心眼多,朕是天子,说的话都是一言九鼎的,朕说没事,就一定没事。”他说着,又缓缓将她额前的发丝拨到而后,继道:“记住朕与你说的话。”话毕,又温眸一笑,“待朕回宫,第一个去你宫里看你。”
他说着,已然起身离去,凉风吹起,泪意裹咸,倾歌陡地下了床,光脚快步跑过去,一把自身后抱住了他。
将面颊紧紧贴在他的后背,她的声音哽咽,“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