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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湘玉, 是林家第三个女儿,是11个孩子中除了八弟最小的。从我出生开始就享受这金尊玉贵的生活。伯娘说女孩子都是要娇养的。女儿是香的, 儿子是臭的。所以才会有臭小子这样的说法。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单纯呢!居然真的跑去闻闻,想从哥哥们身上闻出臭味来。结果什么都没有闻到, 还被哥哥们揪了好几把小脸蛋。哥哥们真讨厌。
我们一家都是和祖父,大伯他们住在一起,哥哥们也是一起读书,一起练武,家里很是热闹,娘亲说,要好好听伯娘的, 伯娘懂得东西很多。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伯娘会讲好多的故事, 会绣很美丽的图案,做漂亮的衣裳,弹得的琴特别的好听,可是我, 呜呜呜, 我一弹琴他们就笑话我,呜呜呜,人家还很小,好不,手指头都疼了!
每一年家里都会去山上,那里很漂亮,哥哥们都会打猎, 会抓小兔子,大姐说,以后我们也会练武呢。那是不是以后我能自己抓小兔子啊?人家真的很喜欢呢!
……
读书还是不难的,难得是课程很多呢!我终于能弹出曲子了,虽然没有大姐弹得好,也学了下棋,虽然没有二姐好,呜呜,我不要做最没用的哪一个,呜呜呜。
哥哥们说每一个人都会有特别擅长的,要自己找出来。然后发扬光大,那我最擅长的是什么?我好像比较擅长吃,怎么办?
……
伯娘说琴棋书画里面要有一项擅长的,其他的懂就好,诗词歌赋,弄懂就好,但厨艺,医毒,女红,交际是每一个女孩子都必须学的,还要学好才行,管家更是女孩子的必备技能。这样算起来要学习的东西真的很不少呢!还有首饰古董衣料的鉴定也是必学科目。我怎么觉得女孩子很吃亏呢!
你看哥哥们好像就没有这么麻烦,为什么我不是男孩子呢?
……
七哥总说我让他很失望,问了很久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希望我是男孩子,这样和大伯家的男孩数量能拉近些,他觉得5比3,我们家太少了。1比2女孩子又多了。呜呜呜,我被嫌弃了。
……
我五岁的时候有了大嫂了,真是好啊,家里有多了一个同辈的。大姐说我们都是姑婆了,辈分太高,压力很重,每年的压岁钱给的也多,经济负担也不小啊!这次多了一个人分担一下真是好呢,而且还可以拿到大嫂做的漂亮衣服呢!我决定对这个大嫂好一些。
到我7岁的时候,我有了自己的侄子,不是族侄,大姐说这不一样,自己的侄子可以一起玩,族侄年纪太大了,都不能进后院,真是没意思。不过我的课程越来越多了。我最终选了书法作为努力的方向。
没办法,大姐的琴弹得好,是除了伯娘以外家里弹得最好的,下棋二姐比较厉害。伯娘说二姐心有沟壑,这什么意思?心要是到处都是沟沟,这可怎么活?害得我盯着二姐好几天,就怕她突然不舒服,好及时找太医。
……
一直到大姐定亲,那年我十岁,突然之间我明白了大姐和我们的不同。大姐是伯爵府的嫡长女,身份贵重,而二姐和我是父亲的孩子,是伯爵府庶出二老爷的孩子,是云骑尉家的嫡女,身份上差了一大截。是大伯和伯娘人好,是祖父祖母慈祥,所以我们才会被一视同仁。
记得外出做客时看到的别人家庶出老爷家很少有孩子出来交际。都被关在院子里。那些女孩子都没有什么人教管家什么的。以后定亲也不会很如意,真是可怜!
伯娘是最好的。这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哥哥们总这么说。哥哥们的亲事都是伯娘出面,用伯爵府的名头定的亲,每一个嫂子都是名门贵女。不说家世如何,嫁妆多少,但看嫂嫂们的品行就知道伯娘是用了心思的。每一个都是好的。本性温婉,知书达理,都担得起一家主母的责任。比王家舅舅家不知道好了多少。
当然父亲是庶子,就算祖父和大伯对父亲再好也改变不了身份,所以王家舅舅家是小官。这也已经是祖母找的很不错的人家了,因为母亲是嫡女,按照我所知道的,庶女的教养一般都不怎么样。要是祖母对父亲不好,找个庶女回来做我们的母亲,还不知道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呢。就是以后说亲也是有影响的。
我决定了一定要好好的孝顺祖父母,还有大伯伯娘。
……
大姐出嫁了,我好伤心!那个莲蓬居然还有心思来说大姐的嫁妆怎么怎么的,还想要我算计伯娘,好多要点嫁妆。
哼,当我不知道吗?自从我定了襄城伯冯家二房长子之后,这个莲蓬就有点不对劲,后来嬷嬷说了,姑娘出嫁的陪嫁丫头一般都是以后的姨娘。也就我们林家是有规矩男子三十无后才纳妾的,其他人家男子成亲前一般都有通房,以后也都会有姨娘。
莲蓬这是想当姨娘了,谁还不会知道她的心思?
她们都不知道,大姐出嫁前,伯娘都给我们上过课了。自己的陪嫁丫头决不能做姨娘,因为那些丫头太了解你,知道的太多,要是背叛,那绝对是当心的一刀,致命得很。而且当了姨娘就会想要孩子,有了孩子就会想要家产,最后算计起来比别人更难防范。所以这种有野心的人都不会做陪嫁的人选。
她们都不知道,哥哥们自小听史书的故事长大,而我们姐妹从7岁起就听的是宫斗,宅斗的故事。什么手段不知道?伯娘说了,到出嫁的时候,几个陪嫁都会选最忠心的,然后嫁过去就配给夫家的人,这样才能更快的站住脚。
……
我的嫁妆单子都是伯娘定的。有时候我觉得好像伯娘才是亲娘一样。倒不是说我娘亲不好,而是娘亲从来都是伯娘的粉丝。嗯是的,粉丝,就是那个跟屁虫的代名词。反正什么都听伯娘的。
我知道我的身份,不可能和大姐比,就是二姐也是长女,不过,当我看到我的嫁妆单子,我真的忍不住想哭。
108台,真的很多,要不是襄城伯家大房长媳才118台,估计我就会和二姐一样是118台嫁妆了。为了以后我的日子好过些,这才给了他们家长媳脸面。少了10台。不过那些东西都是满满的。人家一副镯子一盒,我这里6副镯子一盒。
还有古董,字画,太多了,都是库房里的家底。
琳琅青玉貔貅摆件一对,象牙浮雕摆件一对,前朝鎏金花瓶一对,珊瑚宝珠盆景一对,鲤鱼送子紫檀摆件一对,琉璃缠枝花瓶一对,西洋座钟一个,西洋穿衣镜一面,前朝宫制琴棋书画器物各一套,象牙笔一套,琉璃镇纸一对,宋代定窑笔洗,砚滴,笔搁各一个,紫檀笔架一个,镶金彩瓷碗118件一套,牙白瓷碗88件一套,白玉碗38件一套,紫砂茶具一套,犀角杯一套,三百年的人参6颗,五百年的雪莲2颗,三百年何首乌2颗,五百年的黄精2颗,还有云光织锦,青萝纱,七彩琉璃纱,霞光缎,月影缎,软烟罗,孔雀裘,织锦呢,八种各6匹,还有西洋织花毯两条,山水绣花大屏风一对,等等,再加上一盒盒的翡翠,水晶,琉璃,白玉,珍珠,金镶宝石的头面首饰,还有那一匣子的顶级各色珍珠,还有全套的花梨木家具。
还有哥哥们添妆的东西大多都是以前伯娘给的好东西。因为自己善书,送的大多都和书法有关,有的是名家字画,有的是笔墨纸砚,没有一件凡品。
最重要的是伯娘给的5万压箱银,娘亲给的1万,哥哥们凑的1万,还有亲戚们,姐妹们给的添妆等等。
这比自己知道的那些公侯家嫡长女的嫁妆都要多。看着伯娘泪眼婆娑的样子,我忍不住依偎在伯娘的怀里,直掉眼泪。
伯娘,也是我娘呢!我真是命好,有两个娘疼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