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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跟着江云舒出来的是第二个女生，当她被从三人中点出来的时候，她颇为诧异，因为这道题她几乎是瞎蒙。
坐上江云舒的车，那女生犹豫了一会儿便提问了，“江姐，我能不能问你为什么选我。”
“我能不能你为什么要问？”江云舒朝她微笑，就在对方以为自己触及江云舒禁忌的时候，她连忙摆手，试图减轻车内压抑的气氛，“其实面试就像是一场应急考试，我直接pass掉的人在遇到事的时候只会问，为什么、我不会，这样的人我不要。”
“那还有两个呢？”
“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生，我断定你们根本不认识，因为在她那么慌乱的情况下，第一反应肯定是求助他人，她没有看向你，却也不敢求助于我，胆子太小，这样的人我也不要。”
女孩挠了挠头，“那个男生的答案好像是正确的，而且他很自信...”
“他最致命的一点就是太过自信，难道你真的以为我给你们出考题，是为了做这道题吗，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好像在面试的时候就已经明确的跟你们说过了，这道题的答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要选择谁。”
一场简简单单的考试，就已经尽显职场淘汰规则，女孩立刻领悟，随即向江云舒伸出了手。
“那么我做下简单的自我介绍吧，我叫顾盼，顾盼生姿的顾盼。”
“行吧咕咕，”江云舒有随意给人取外号的习惯，说罢她随意的撩了撩保姆车的窗帘，看向窗外的风景，也没有跟顾盼握手的意思。s3();
顾盼有些懵，但也只能缓缓的缩回了手。
半晌，顾盼好像听见了江云舒的一丝轻叹，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我觉得卓思婷不错。”
顾盼没有接话，因为她心里觉得不太可能，既然是要为李佳茹的个人独立工作室找新助理，那么将卓思婷那么多年的老人事挖过去，岂不是太憋屈大才。
江云舒不以为然，她其实并非只是想挖她过来做助理那么简单，她想要的是更多。
跟着江云舒来到李佳茹所在的办公大楼，这是顾盼第一次见到整容之后的李佳茹，可以称得上是令人感到惊悚的脸，她有一瞬间在怀疑江云舒，为什么要将一个这么大的资金投给一个已经没有希望出现在大众视线当中的明星。
江云舒当然也看到了她眼中的疑虑，但是当时没有说出，而是等到她和李佳茹互相认识之后，趁着李佳茹去给她煮咖啡的时候，压低声音道出心中的疑问。
“你是不是觉得我给她成立一个独立工作室，不值？”
顾盼顿时瞪大了眼，“你怎么知...”
行走江湖太多年，江云舒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你不了解她的故事，也不了解我对她的歉意，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现世报的，我相信，你呢？”
顾盼被她说得一头雾水，登时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好在江云舒也不纠缠，不多时李佳茹便捧着咖啡回来了。
一个明明已经相当于毁了整张脸的一个女人，也仍然会精心的照料和打扮自己，相比于从前李佳茹臃肿的身材，现在的她身形高挑细长许多，只那张脸...
“我准备了给你做一个微博情感电台的直播节目，会有粉丝临场提问环节，你心里有没有准备？”
无视顾盼的犹豫，江云舒直接给出了自己的建议，现在的李佳茹当然已经不能再以明星的身份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那么为了趁着大众对她的关注还没有下降，江云舒准备了一场坦诚的，只需要用声音来交流的见面会。
“一切你来安排，我都听你的。”
现在的李佳茹，对江云舒是保持绝对信任的，也许曾经她会畏惧观众的目光，多次想到自己要是顶着这张脸出现在电视上，会不会直接被台下的观众人人喊打。
可是现在，当她摆脱了李佳茹这个谐星标签，终于可以不再一见到人就被撺掇讲搞笑段子的时候，她觉得其实也不错。
这是一张粉丝完全陌生的脸，谁也不认识，走在路上谁也不可能认出来这就是她，一瞬间，她好像摆脱了某些本就不太喜欢的过去。
谐星也会悲伤，谐星也有不想逗笑观众的时候，大概江云舒要做的电台是什么内容，李佳茹自己心里也已经有了领会。
“会做活动策划吗？”
在电台开始之前，江云舒一边调试现场设备，一边试着了解这个新助手，既然她是这个工作室第一个进来的人，她当然有把她培养成主心骨的打算。s3();
“会一点点，但是不太多，我刚刚毕业...”
“没事，”江云舒的反应反而有些风淡云轻，她将自己手里的本子搁到顾盼面前，“这是我以前做策划文案时做的笔记，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学一学。”
特别厚的一本笔记本，让顾盼惊讶的是，大家口中的高级妓女江秘书，竟然根本就不是那种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甚至她的形象在顾盼心中一下子就高大起来。
还没来得及受宠若惊，工作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按响了门铃，这时李佳茹的直播刚开。
顾盼和李佳茹都有些愣，江云舒抬手示意，让在录音室里戴着耳机的李佳茹继续，而她则起身去开门。
“你死过一次吗，你有过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苟活的经历吗，也许今天的话题有些太过沉重，但是我可以站出来承认，我有，你好我是李佳茹，不是谐星李佳茹，而是电台主持李佳茹，请大家，多多指教。”
正在直播录制的声音在身后越来越远，江云舒将隔音门关上的时候，便彻底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了。
一堵墙那么大的玻璃窗里，李佳茹坐在麦克风后，用沉稳而又隽永的声音凑近着话筒。
那个时候，戴着耳机仔细聆听的顾盼才明白，为什么江云舒不愿意放弃，为什么还可以李佳茹身上投资，因为她本身，就是一颗珍贵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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