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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夜沉默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怎么了？”皎月走到萧允泽身边，声音尽可能的温和。
听到皎月的声音，萧允泽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他对着皎月露出脆弱，悲伤到极点的神情。
他声音沙哑，“为什么是他？”
皎月的视线落向摆在萧允泽纸上，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顿时了然。
萧允泽已经查到当年的真相，知道杀了他母妃，他母族上百口人的罪魁祸首正是他敬重的父皇。
“因为外祖手里握着能将皇帝拉下帝位的东西。”皎月将刚刚看到的内容说了一遍。
具体是什么，里面没有说。
听到皎月的话，萧允泽低低地笑出声，声音悲怆而凄凉。
怪不得始终查不到凶手，怪不得对他不喜，怪不得从未念过母妃。
“滴！危险！”这时，皎月的脑海里突然啾啾的声音。
不同于以往的软萌，这一次的啾啾，声音冰冷，“男主已黑化，请宿主小心应对。”
皎月：“……”卧槽！
“月月，我只有你了。”萧允泽望着皎月，双眸漆黑，原本温柔的眸子里蕴含着无尽的疯狂，“你不会离开的对吗？”
皎月上前一步，伸手抱住萧允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是我哥，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谁离开你，我都不会离开。”
萧允泽愣了一下，眼中的黑暗消散不少，他回抱住皎月，“谢谢你，月月。”
“哥，我能求你件事吗？”皎月突然开口。
就在刚刚，将一段资料传入她的脑海。
萧允泽知晓皇帝是幕后黑手后，黑化了，他手段残忍，弑父弑凶，登上帝位成为一名暴君。
百姓深受其害，很快就有人揭竿而起。
最后，萧允泽遭到身边亲信的背叛，凄惨而亡。
原故事线里，萧允泽一直没有查到当年真相，所以成为皇帝后，国泰民安。
这一次，因为皎月的提示，改变了原有的轨迹，萧允泽黑化了。
皎月不知道系统怎么预知的未来，她猜测或许与平行时空有关。
“你说？”萧允泽的手紧了紧。
“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保持初心，不管他们做过什么，你都是你，不要用他们的错误，惩罚你自己。”皎月轻轻地说，“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是你最亲的人。”
这是皎月第一次接触正在黑化的人。
不管是上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的反派，他们都还没黑化。
或许是皎月的安抚，萧允泽的心中滋生出来的黑暗慢慢减少。
久久的沉默之后，萧允泽终于出了声，“好，我答应你。”
皎月陪萧允泽呆了很久后，才从书房离开。
书房门刚刚关上，萧允泽脸上的温和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意。
他吩咐烛夜，“找出那样东西。”
顿了下顿，他抬起漆黑的眸子，“告诉程先生，可以开始了。”
烛夜领命出去，留下萧允泽一人坐在书房里。
他打开桌子的抽屉，里面躺着一块色泽莹润的玉佩。
那是五岁时，父皇赠给他的。
他手上力道加大，将玉佩捏碎，碎片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