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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不用担心我了，我有分寸的。”李承业一提到成绩就烦。
牛红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提起了小鱼：“承业啊，你说咱们家现在光景这么不好，真的是因为小鱼吗？”
这些话牛红之前就跟李承业说过一次了，但李承业压根不信。
李承业现在依然不信，也不想听牛红说这么多，便道：“妈，时候也不早了，要不你就在城里逛逛，或者早一点回去吧，我还要抓紧时间复习的。”
“……”
那夜晚自习，李承业在教室里面翻开一份数学习题。
这习题都是高考的模拟试卷，打开之后，他再一次觉得头皮发麻。
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像蚂蚁一样在眼前爬啊爬啊，上面的字他全都认得，可并不知道要怎么解题。
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后来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小鱼。
真的是因为小鱼吗？
教室的灯光很亮，照得他面前的书本封面都反光了。
在炽烈的灯光下，他依稀想起了四五年前的一个下午。
那天，他带着小鱼在河边玩，无意中提到他大姐婆家的一个亲戚，便跟小鱼说了：“那亲戚家有一个儿子，今年考上大学了，好家伙，请了四十多桌人来吃喜酒，比人家娶媳妇请得还多，真风光。”
小鱼傻乎乎地道：“承业哥哥，你也可以的。”
李承业将一块石子打在河面上，石子在河面飞了好一会儿才沉下去，他道：“我？我这种成绩怎么行，怕是高中都考不上的，更别说大学了。”
可小鱼那傻妞突然就握住了李承业的手：“怎么不行？承业哥哥你可以的，你要考高中，再、再上大学！”
自那之后，李承业就发现自己的学习就真的进步了，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学什么都轻轻松松的。
莫非……
李承业正想着，这时，“啪”的一声响，将李承业拉回了现在。
原来是柳晶晶去跟刘宇扬请教问题时，无意碰倒了刘宇扬的杯子，那杯子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教室本来就安静，杯子摔碎了，全班同学都朝柳晶晶他们看了过去，柳晶晶显得十分窘迫，连忙向刘宇扬道歉。
可刘宇扬并不在意这杯子，还说了一声“没事”。
刘宇扬和柳晶晶就都去捡杯子的碎片，捡的过程中，两人挨得很近，手也碰到了一起，看着十分亲密。
李承业还听到身后两个女生在议论：
“柳晶晶是不是跟刘宇扬好上了？她最近总跟刘宇扬在一块学习。”
“应该是看人家刘宇扬学习好吧？柳晶昌见谁成绩好就黏谁，以前黏李承业，现在黏刘宇扬。”
“她也是没办法，家里有一个厉害的姐姐，她要是不把成绩提高上去，她就会被姐姐压制着，也是个可怜人。”
“……”
李承业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笔，几乎要将那支笔给掐断。
晚自修结束的时候，很多同学都收拾东西陆续离开了教室。
柳晶晶一般是最后一个走的，她学习确实刻苦，不到快熄灯的时候绝对不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