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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然鼻子很是灵光,萧朗只要受了伤,她都能嗅得出来,更别说突然浓郁的血腥味儿。
何况,她还看见了他的小动作,这叫她更是心疼。
“不必说了,就这样决定了!”
萧朗还欲再说,被沈昭然瞪了一眼。
“你不是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听我的!”
这话叫萧朗无话可说。
而肚子里一直闹个不停的蛊虫又叫他不得不默认!
没法子,太痛了。
可他浑身又泛着寒凉,一茬儿又一茬儿的冷汗自额际落下。
他们的人不多了,现如今是能逃一个是一个。
沈昭然又命令她控制的几个‘异人’抓了个‘异人’来,可这样也不行,每一次抓捕‘异人’的行动中,他们就会受很严重的伤,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撑不住的。
她这边控制的‘异人’已经有四个了,还剩两个是之前萧朗他们从藓峰上带下来的,看样子也是强弩之末了。
这是人证,决计不能叫他们死了!
沈昭然将他们招了回来,他们倒也听话,紧紧地护卫在萧朗身边。
沈昭然回头朝山上看去,这山坡上并未有人,他们可以继续往后退,翻过这座山……
“翻过这座山,后面是官道。”
萧朗看出沈昭然的疑惑,主动解释道。
沈昭然往后撤了一步,道:“到时候必须得有一个人从官道跑走,好尽快去搬救兵!”
有官道那就有驿站,就更容易找到车马。
怪不得别庄的护卫耐不住了,一个劲儿地朝他们扑过来,这也是怕他们运道太好,一翻过山去就能碰到车马队。
而且,宸王府的护卫和悬明司的护卫要想最快到达这里也会走官道。
“快往山上撤!”
只有去官道上他们才有逃脱的机会,若一直在这个村子里,到时候要么伤及无辜,要么他们都被耗死在这里!
他们且战且退,底下的‘异人’是反扑得愈发凶猛了,可他们愈是凶猛,消耗得也愈是快,他们心头躁动难安,会更想吸血。
别庄护卫似乎也在意起了这一点,他们开始往后退了,因为他们带来的‘异人’的眼睛是愈发红了,这是要失智的先兆。
而控制他们的人根本不在这里,他们失控起来,根本就不会再分自己人还是别的什么人!
沈昭然不禁又想到了虎阳军,可不可以说,当初,他父亲就是能够控制他们的存在,可是当时父亲分明在,为何他们还是会失控呢?
她当时也没看见父亲放血控制‘异人’啊?
就在沈昭然愣神的当口,只听身边人纷纷大呼出声。
“小心!”
沈昭然回过神来,就见萧朗费力扔出了把匕首,正正好插在了那‘异人’的胸膛上,阻止了他挥下来的一掌。
沈昭然看着头顶上悬着的这只手掌,五指指甲露出锋利的光芒,还带着血,就这样直直滴落在她的前额,叫人心惊!
她暗暗稳住心神,往后退了一步,可幸没叫出来。
而‘异人’也在此时轰然倒地。
他原本拼死过来要对沈昭然动手就是经过了重重阻碍的,已然受了很重的伤,而萧朗手中特制的匕首就是他的催命符!
方才那番动作是用尽了萧朗全身的气力,还牵扯到了他肚里的蛊虫,叫他痛苦不堪,面色是又苍白了几分,血似乎也止不住了,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萧朗怕人察觉,忙低头伸手将自个嘴角的血迹给擦干净了,一抬头却是对上了沈昭然关切的目光。
是啊,虽然方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妄想对沈昭然动手的‘异人’身上,没人察觉到他受伤了,可沈昭然灵敏的嗅觉不会察觉不到。
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而后温声道:“你莫要太靠前了,到我身边来。”
他不想沈昭然自恃‘异人’就挡在他的身前。
虽然‘异人’受伤,伤口确实很快就能恢复,但还是会痛的啊!
他舍不得!
沈昭然朝他摇了摇头:“莫要担心我,顾好自己,我可以的!”
她说得认真,叫萧朗无话可说。
确实,现如今需要被照顾的是他自个。
沈昭然看着躺在地上的‘异人’,再抬头看着前面不断倒下的暗卫,还有那些因着发狂而蹲下来吸血的‘异人’,这是什么修罗地狱啊……
她眉目愈发凌厉。
——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谁也不知道翻过山后到底会不会有车马,那些个人又会不会愿意带着他们离开!
必须拼一把了!
——她心头又生出了个主意!
或许,可以试试这样!
所有人都在往山上走,而沈昭然却是猛然往山下跑了几步,又跃到了一干护卫和被控制的‘异人’身前,而后右手奋力一挥,血淅淅沥沥地洒了出去,扑了追上来的别庄‘异人’一脸。
他们似是被骇住了般,猛地刹住了脚步。
“快走……快走啊!”
闻言,暗卫回身,护着萧朗就往后退。
“昭然!”
萧朗见状,大声呼唤着沈昭然的闺名。
沈昭然回头,朝他微微一笑,眼中噙着泪,抬手,指了指自个脑袋上插着的银针。
萧朗大骇,瞬时明白沈昭然的意图。
她是在告诉他,她还有个倚仗!
可这算什么狗屁倚仗啊!
她会失控的啊!
姑且不说这些,她一个人哪里就斗得过这么多人啊?
他们会喝她的血,啖她的肉啊!
“不要!”
他大呼道。
元衡也看出了沈昭然的意图,也朝她猛烈地摇着头。
“五姑娘,回来,你这样行不通的!”
是,她是可以控制‘异人’,可这些人要是在她没下命令之前吸干净她的血又如何说?
“快走,我能逃命的!你帮我顾好既明哥哥!”
沈昭然说着,不再犹豫,又回头望着面前的一干‘异人’。
“莫要上前了!”
前面一拨‘异人’只是受了她的血,吸得并不足,听闻她说的话,是停了停步子,但这并不足以让他们听她的。
“还真是贪心啊!”
沈昭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点血不够啊!
她低头看了看自个已经脱白的右手。
今儿这只手怕是要废了!
可废一只手,保住这么多条命,倒也值得!
她再不犹豫,蹲身捡起一把匕首,而后掀开自个右手手臂上的衣服,用匕首划拉开了自个莹白的手臂。
鲜血沿着她嫩白的手臂蜿蜒而下,看得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