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开宇再求助

山野道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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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八年的六月份,我接到王开宇的电话,说是让我赶紧去北岸市来一趟,他现在有事需要我帮忙,电话里的语气很焦急。

    去年在冰城解决完方春蕾的事情之后,我只见过他一次,那也是匆匆吃一顿饭就分开了,没办法,做阴阳术士这行的不像有个固定工作那样每天朝八晚五的,哪里有委托哪里走,有时间在一起聚聚真的不容易。别说王开宇,就是我的引路人李兴林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过他了,他出道早,名气大,每次我打电话给他,他几乎都在忙。

    我问王开宇:“你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王开宇道:“你就快来吧,我这次也是帮别人的忙,我来了之后,发现事情挺麻烦,虽然有我帮手,但是我发现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还是解决不了,我想了一下自己认得的这些同行,我就感觉你小子能行,这不,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吃了一惊。王开宇的本领我是清楚的,绝对算是一个高手,如果他说一两个人都感觉到棘手,那他碰到的邪祟肯定非常厉害。

    我忙问他是怎么回事,可是王开宇却说这里头的故事太长,电话里根本没法说得清,反正我去了还得跟我再说一遍,所以就不费打电话的钱了。

    我一想,事实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电话里肯定没有当面讲的清楚。

    正巧我现在没有什么事,于是我跟家里人说了声,收拾好东西就出了门。

    北岸市是县级市隶属于乌河市,位置在乌河市的南部,是一个以农产品为主产业的城市。

    因为没有从我家这里直达北安市的火车,我坐火车先到了鹤城市,然后这才买了到北安市的车票。

    因为那时候火车还没有提速,再加上我买的还是一趟慢车,一站一停,等我到达北岸市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不过因为事前已经给王开宇打了电话,虽然现在已经快半夜十分了,他还是领了人前来接我。

    一见面,王开宇对着我的肩膀就来了一下:“你小子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不管你了!”

    我翻了翻眼睛:“我倒是想早点来,可是我快得了么?”

    王开宇哈哈一笑:“来,给你介绍一个同行,这次的事就是他起的头。”说着,他一指旁边一个看上去三十五六岁,剃着一个大光头的的中年汉子一指:“这是毛文斌,鲁东毛家的人,最根寻源应该是我们茅山的一个分支,跟我也算是同宗同源。”

    介绍完毛文斌之后,他又对毛文斌介绍我,不过没等王开宇说话,毛文斌就抢先一步握住了我的手,热情地道:“叶师弟,你的事我已经听他说八百遍了,所以咱就不用他费唾沫星子了。你这大老远来这,肯定是又累又饿,咱没有那些说道,走,找地方随便吃点去。”

    我也用力握了毛文斌的手一下:“行,咱也不矫情,我还真饿了,火车上的饭他娘的太难吃了!”

    毛文斌哈哈大笑,然后领着我坐上一辆桑塔纳,然后让司机载着我们去一家名为“花好月圆”的饭店,看来他们早就有了准备,一进酒店,我们几个人马上就被一个服务员领着送上了二楼的一个单间。

    此时的单间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五十多岁,满脸油光的大胖子,另一个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穿着普通的小伙。

    看到我们进来,这两个人马上起身迎接,不过从两个人的笑容上看,我就知道那个小伙子肯定是一个涉世未深的菜鸟,跟那个胖子的老于世故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经过介绍,我知道那个胖子是本地一家粮油加工厂的老板,叫曹兴业,而旁边的那个小伙陈学文则是曹兴业工厂里的一个临时工。

    我有些好奇,眼前这两个完全不搭的两个人同时出现在这里,看来王开宇所说的事情就应该和这两个人有关。

    看到我已经到来,寒暄了一下之后,曹兴业喊服务员上菜,然后我们几个人便开始聊起这次的前因后果来。

    这次的事情的缘起要先从陈学文的遭遇说起:

    陈学文并不是北岸市市里的人,他的家在北岸市下辖的胜利农产,他前两年高考落榜之后,虽然想复读一年,可是没想到他父亲却在这时候得了重病,因为陈学文的家庭条件本来就不好,看到父亲这样,他没办法只好放弃复读,跟家里一起做农活。

    今年过年的时候,陈学文的一个表叔到他家串门,看到陈学文在家,就跟陈学文的父母说这孩子在家务农有点可惜系,能出去尽量还是走出去,一来能赚点钱补贴家用,二来也能出去涨涨见识,毕竟,如果窝在家里习惯了,一辈子大概也走不出这一亩三分地。

    陈学文的父母被说动,于是在陈学文表叔的介绍下,两个月前在曹兴业的粮食加工厂找了一份操作工的工作。

    陈学文踏进社会,对外界既渴望又恐惧,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菜鸟。以至于他的母亲放心不下,对他叮嘱了又叮嘱,让他一定要听表叔的话。

    去厂子之前,表叔特意叮嘱陈学文,如果面试的时候厂领导问陈学文上早班还是下午班,一定要说上早班,下午班给再多的钱也不去。陈学文不明所以,但是看表叔一脸凝重的样,他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果然,在面试的时候,厂领导问了陈学文这个问题,并且把早班和下午班的工资待遇对陈学文讲了,他一听,好家伙,晚班的薪资待遇竟然比白班多出近百分之五十,陈学文一听心就动了。

    刚才我们交代过,陈学文父亲得了重病,治病的费用根本就不是他那个贫寒的家庭能承受得起的。陈学文权衡了一下利弊,于是便把表叔的叮嘱丢在了脑后,自作主张地直接告诉领导:我要上下午班。

    当时的陈学文还有些自鸣得意,感觉自己也能帮家里减轻负担了,可是他没想到,上班没过两个月,他就经历了人生的最为诡异的事件。

    从开始在加工厂上班,陈学文就发现一件怪事,那就是别看下午班给的钱多,而且还有班车接送,但是实际上下午班的人并不多。而且一到黑天的时候,那些工人都会变得很紧张,能不出车间就不出车间,如果实在憋不住了想上厕所,那也会聚个四五个人以后一起出去。给陈学文的感觉,好像这些人在躲避外面的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