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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以黑治黑
廖国海也间做了一个噩梦,先是梦见自己随着一大伙人浩浩荡荡的行进在乡间的大路上,蜿蜿蜒蜒,曲曲折折,穿山越岭,过涧跳坎,一会儿河谷,一会儿山洼;一会儿斜坡,一会儿山巅,及至终于走到了目的地,便来到了一个四围皆山的窝子里,那里有一块平地,用围墙围着,院内人头攒动,大人小孩,男人妇女,热闹非凡,矮墙上,低房顶,尽皆坐有人,有的小孩欢天喜地的打闹,如过圣节;年轻的女子,坐于高处,双脚还不停的甩动。
大盆大盆的菜用大锑盆满满的舀了端了上来,散发着热气,飘着香气,全是炒的色彩诱人的豌豆,胡豆,四季豆,肥肉,瘦肉,鸡肉,每一桌,饭菜一上桌,人们都打抢一般,开吃。
廖国海一下子想起寻找同伴,便对着每一个贴近自己的脸孔仔细察看,惊出一身的冷汗:同行了这么久的时间,一直在与之说说笑笑的人们,晃眼觉得十分熟悉,仔细察看,竟然全是陌生的面孔!
他恐惧的悄悄放下了碗筷,又有几个人热情的与他打着招呼,他心不在焉,“嗯嗯”的应付着,要紧溜出了人群,他要一个人寻了旧路,返回去。
他一个人在山间走啊走,这儿的乡间大路,是与那些乡间茅草小路相对而言的,名曰大路,是指虽也属于镰伐斧砍弄出来的路,只不过路面较为宽阔罢了。
他好不容易走到低洼处,已累的精疲力尽,仰头顺着前路去看,道路在半山腰上,然后又一直延伸到山顶,他回头看看,很是泄气,想再度走回人群中去。
想想一圈陌生人,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咬咬牙,掰了一根路旁的木棍作拐杖,又继续赶路。走完山腰的湿草路,全身汗湿,上气不接下气,跌跌撞撞登上山巅,突然乌云席卷,狂风大作,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轰隆”之声,响彻整个天地间,耳膜仿佛已被震裂,“隆”的声响尚如千军万马在地底下奔腾一般,兀自不停,震颤的整个大地不断摇晃。
廖国海定睛细看,只见在天地之间,白烟升腾,一座大山正在飞速地向地底下塌陷,刚开始时尤似人踩空了一半下落,“轰”的一声巨响之后,便“隆隆”的朝下飞速下陷,邻山的山顶,有两条白色水柱,朝塌陷处倾泻,好似来自天际。
突然,电光飞溅,雷公火闪,十倍于塌陷声响的霹雳,夹带着从天边咆哮奔涌而来的洪流,势大滔天,仿佛要毁灭整个地球!
霹雳和洪流,一下子把他从梦中惊醒过来,再一次衣服,头发透湿,心跳的“咚咚”直响,还伴随随一种疼痛。
他轻抚胸口,虽然穷尽思维,也无法将梦境同现实联系起来。
他打算去质问,训斥卷腾宽,他的所为与畜生何异————魍魉反骨,无情无义!是天底下地上头最令人切齿之行径也!
他拿出手机,正要拨打,“叮铃”的一响,一条短信息跳了出来。他赶紧走到亮的地方,仔细阅读。
短信是这样写的:“老廖,你干了多年的官,哪一个老板不求你办事?但是求你办事的人,哪一个不遭受你剥皮,抽筋?这么多年,你通过那种最不要脸,最丑陋的方式,巧取豪夺,不知道弄了多少黑钱?!最近,到处都在传说你倒台了,这个传闻你心慌,你意乱了吧?!告诉你,我们手有关于你犯罪的直接证据,它可是重磅炸弹哦,只要我们一不高兴,把它往纪委一递,我的乖乖,堂堂大人物就要坐牢去了!我们也不忍心那你去坐牢,你肯定也绝不愿意去坐牢,那怎么办?你不如拿出一笔巨款来,摆平这件事,反正那钱嘛,还不是你白白得来的!话就不多说了,四百万元,一手交钱,一手交证据。想通了,尽快打这个电话,我们可没有多少耐心等你!快刀斩乱麻吧!”
短信没有落款,廖国海猜想理应来自于卷腾宽那一伙人,他气得手脚发抖,连忙拨打了卷腾宽的电话。
电话一响,那头就迅速接听了,“喂,老表吗你不要急!不要急!你的事传的满城风雨的,你首先不要管是哪一个整了你,你也甭骂我,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事情一定是真的,那你的当务之急,不是要来和我讨论谁对谁错!而是要先摆平火烧眉毛的问题!另外,不要怪我不提醒你哦,报警,吃亏的一定是你!你大概不会忘记魏,韩故事吧?我劝你,还是花钱消灾的好!再见!”
廖国海电话一接通,就破口大骂一气,他可不接茬,照直把上面的这段话说完了,就挂断了电话。
他所说的魏,韩故事,是指若干年前发生在板原市首府的两件事情。第一桩,主角姓魏,是一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文艺界人士,那时小姐遍及天下,到处灯红酒绿,靡靡之音,他大醉之后,便去泡小姐,谁知小姐要他先付费,他把钱交给她之后,小姐就找借口离开了,虽经多次催促,也迟迟不见回返。魏某大怒,掀翻了桌子,踢坏了门,闹得鸡犬不宁!老板出面调停,将小姐找回,老板训斥道,顾客就是上帝,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上帝?更何况人家早已付费!
小姐确实漂亮,年轻,撅起嘴角说,长得那么丑,那么老,看上去就恶心!我叫他付费,是付乱摸我的钱,至于上床的钱,他给多少我也不会要,也不得干!
魏某一听,气晕了,诶,不是说好的吗,我付的拿钱是那个的服务费吗?!
双方为此,争执,吵闹不休,谁来劝,都无济于事,要的要继续服务;女的则死活不退钱,也不再提供服务。
魏某认为,自己是顾客,付钱接受服务,天经地义,理直气壮,遂拿起电话就报了警,警察一到,双方连同所有的欢场人员全都带走,拘留的拘留,罚款的罚款,有的甚至遭受到了刑法的处罚;魏某被拘留,罚款之后,又被课以行政处分!本以为是一种正当的维权,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原来违反治安处罚条例,还构成了公务员的违规违纪。落得个几头丢脸还吃亏的下场。
另一个韩某的故事则是,韩某也是公职人员,不知是从何处得到了几张假钞,一天酒后,故意走去花街柳巷,僻静处,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姐倏然出现在眼前,嗲声嗲气,把他连哄带拉,弄进了房内,私下交易完毕,乘着室内灯光暗淡,将搁置在一边的假钱捏在一处,递给小姐了事,一路小跑着,往外就走。
小姐也是一个精细人,神色之间,颇觉不对,赶紧走到亮处打开前来看,发现是假钱之后,提起长裙,磕着高跟鞋,朝着韩某离去的方向,一路狂追,在大马路上,以为已经百事无虞的韩某,放慢了脚步,正大摇大摆,吹着口哨,猛不防被人从背后,牢牢抓住了衣服,袖子。
两人在大街上吵打起来,引来无数行人围观,有人提出,韩某使用了假钱,是犯法的,应该报警,让警察来依法制裁他,小姐想想也对,遂拿起来电话·······其结果可想而知。
其实,廖国海在最初的一刻,想到的真是报警,但又一想,万一他真的有证据,敲诈勒索虽然也成立,但是,自己岂不也效仿魏韩故事,要“同归一尽”了吗?
发敲诈短信的另有其人,卷腾安仅是说,社会上传的那么厉害,以我对你的了解,事情明摆着是真的,劝你依照短信上说的办,而并不等于承认说,这一切操作有他的一份。
廖国海想了又想,最终迟疑着,拨打了短信上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对方就笑嘻嘻的说,“老廖啊,这么爽快呀!还有什么疑问,请直接明讲!”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这个嘛,就不必了吧!你只需考虑,筹钱的事,钱的数字我们老板说,四百万,少了一个子儿,免谈!马上将密封好的证据材料,特快邮寄纪委,检察院!”
廖国海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耐着性子说,“能否简单透露一下,你们手中的是什么证据,对付我,那么有把握?”
“这个嘛,可以告诉你,录音录像之类。很全罗!”
“钱筹好了,怎样交易?”
“选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把钱交给你们了,东西我也拿到了,我如何相信你们就仅此一份,没有留下备份?!”
“凭江湖信义,江湖道义吧!哈哈哈!”
放下电话,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手上的筋直跳,心脏好似发条散架了的钟的轴,双手无力的摊开了一会,迷着眼睛定了定神,一个激愣跳将起来,拨通了卷腾宽的电话。
“老表啊,我决定按他们讲得办了,但是,你可不可以在中间帮个忙,第一,价钱太高,我一时半会去哪里湊得到这么多的钱?两百万可以考虑;第二,绝对要保证不再有备份!协调一下,我想先验验货,可以吗?”
廖国海打这个电话,目的是为了试探卷腾宽的虚实,看看他是否真的是始作俑者。
没想到卷腾宽最近手头实在是紧的慌,而且,也害怕其他人弄得不好把事儿搞砸了,顺着这个电话,他也就不再躲在幕后,与廖国海挑明了开谈。
廖国海确认卷腾宽就是兴风作浪人后,心情极为复杂,他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声称有要事须先办理,猛地搁下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