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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在别墅门口停下，佟婳就见两个佣人正在门前的花园挖土，边上还有一坨用白布盖着的东西。
隐约能看到血迹渗出来。
佟婳心里打了个突，迈开步子上前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佣人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佟婳后背僵住。
“小…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白布下露出了一截尾巴，她认了出来。
是五年前刚跟贺景修在一起时，两人共同养的那条边牧。
一瞬间，佟婳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双腿僵硬到甚至不敢上前。
她微微蹲下掀开白布，边牧的尸体还带着温热，原本顺滑的皮毛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
头部更是触目惊心，两只耳朵被剪开，眼睛只剩下两个血窟窿。
佟婳半跪在地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边牧本就是很聪明的狗，更别说佟婳是看着它长大的，是把狗狗当成家人的存在。
现在她的家人，就这么惨死在自己面前。
佟婳双手用力握拳，几乎是咬着牙问道：“谁干的？”
“吵什么？连条狗都处理不好！没死就把它活埋了……”身前突然传来一个女声。
佟婳抬头就看见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黑色的长发散在肩头，五官不算多完美，组合起来却有点清纯的感觉。
如果说佟婳的美是张扬的玫瑰，自信又带着刺。
那么她就是一朵茉莉花，还是朵病恹恹的茉莉。
佟婳眼里的神色逐渐冷了下来，几乎是从齿间挤出三个字：“余珊珊。”
余珊珊脸上的表情僵住，“你怎么来了。”
佟婳就这么看着她，过去五年的时间以为她是贺景修的妹妹。
几乎每个月都会去医院献一次血。
甚至前些天还差点，因为她死在手术台上。
可以说余珊珊这条命，就是她佟婳给的。
甚至她体内流着的，都是佟婳的血！
“是你干的？”她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余珊珊面前。
几乎是咬着牙，带着恨意问道：“粥粥是你害死的？”
余珊珊甩了一下长发：“这条死狗从我一进门就叫个不停，还没踏进你卧室它就敢扑过来！”
“你也知道的，我大病初愈矜贵的很，这种狗还是死了的好！”
余珊珊说着俯身凑近佟婳：“对了，最后那眼睛是我亲手挖的，认不清主人的狗，眼睛要了有什么用。”
“啪！”佟婳反手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在余珊珊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佟婳顺手扯过她的长发。
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往下，在余珊珊的尖叫声中，佟婳冷然道：“我要你偿命！”
余珊珊痛得尖叫，双手不断在面前挥舞。
尖利的指甲划破佟婳的脸颊，沁出一道血痕。
“该偿命的人是你，你这个贱货，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佟婳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如果说先前被贺景修那般对待，更多的是伤心难过，现在就是无尽的怒火。
躺在地上的粥粥尚未瞑目，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滚出去？该滚的人难道不是你？”
“包括你这条命都是我佟婳给的，现在穿着我的东西站在我的地盘，害死了我的狗，还敢让我滚？”
“余珊珊，以前只知道你每天要死不活的，没想到你心肠这么歹毒！”
头皮被扯着生疼，余珊珊挣脱不开，眼里也发了狠。
“是，我确实住在你的家，身上也流着你的血，甚至这条命都是你救的。”
“那又如何？”
她尖叫着开口：“你付出了这么多，最终还不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而景修真正爱的人是我。”
佟婳气到就连嘴唇都在哆嗦。
“你知道吗？景修不仅恨你父母，他还厌恶你！”
“他说了每一次跟你有身体接触，都打从心底的恶心，在景修心里你佟婳连一坨狗屎都不如！”
佟婳红着眼抬头：“你闭嘴！”
“景修还说你每一次跟他亲密接触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扯下你的舌头，你们每一次接吻，他都恶心反胃，简直……”
“啪！”佟婳气急之下，用力将她推在地上。
余珊珊整个人重重跌倒在地，脑袋甚至还用力磕了一下，地上慢慢涌现出一滩血迹。
她脑袋“嗡”的一声，便彻底失去意识。
佟婳还未反应过来！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男声，就犹如从地狱传来的一般：“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