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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消息,鸵乱和猿甲那两个眼高手低鼠目寸光的蠢东西,一接到猿丑皇帝的勤王圣旨,就离开安风、松滋两县领地,尽起麾下兵马抢奔汝水,去争夺那位传说中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倾国倾城大美人鱼玑公主去了,虬龙和玉兔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安丰郡的半壁江山。”豕突作揖道,“如今的安丰郡境内,只有雩娄县的蜓竹在陈郡蝠暗大佬的支持下还算坚挺,在群贼环绕下一枝独秀屹立不倒。”
“鸵乱和猿甲这两头蠢驴,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汝水一线聚集里那么多霸主大佬,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虾米指手画脚?别说什么驸马之位了?恐怕鱼玑公主的洗脚水都喝不到!自绝后路,蠢到家了!”玉麒麟坐在上首,双手插进小舅舅袖子取暖,鬓发霜花换做缕缕湿气,“相比之下,蜓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儿,就稳妥多了,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贪图与实力不相匹配的权利,是个人物。”
“雩娄县蜓竹临危不乱的底气,来自陈郡的蝠家。蝠暗父子人中龙凤,世间豪杰。儿子蝠月辅佐猿器首倡勤王,兵发汝水,俨然有盟主之势;父亲蝠暗坐镇陈郡十二县,调度后方,运筹帷幄,与雩娄遥相呼应,和猿器形成三足犄角之势,坚不可摧!”豕突面容一整,肃然大礼,“少爷,这对父子不及早除掉,势必为您心腹大敌啊!”
玉麒麟喜怒不形于色地摆摆手:“爷与蝠月公子同窗交厚,亲如手足,此话以后不可再提。”
“是。”豕突低头不语,表情复杂。
“当下贼军态势,虬龙、赤虎在安风,玉兔在松滋,田鼠在蓼县,虽说都是些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但十来万人黑压压乱糟糟的,也真是让人头疼啊,老牛都不知从那儿下手?”忠厚老实的牛贲第一时间转移话题,化解豕突的闷闷不乐。
“此番作战,只要求一个字,快!”三九寒天里,凤儒轻摇鹅毛扇装十三,“儒的意见,挑一个防守薄弱的县城,以精兵出其不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先下一城,白衣军的士气必定大受打击,其它两路佯攻造势,再渐次徐图,接下来的两座城池的攻取,便势如破竹,一蹴而就了。”
玉麒麟的眸子微闪:“先生觉着安风、松滋、蓼县,三城先主攻哪一座合适?”
“蓼县和松滋,任选其一。”凤儒手指沙盘,“蓼县城墙残破,贼将沉迷享乐,贼兵终日掠夺,疏于防范;松滋贼军兵力最少,不足一万。此二处,皆可大作文章。”
马青把玩着手里的长枪,偶尔扭头跟彪浪低声交流什么。这两位现在也算是军中“老鸟”了,知道在谋士们面前,自己那点水平发挥不了多少作用,索性当个旁听观众。
反倒是布谷和穿山甲两个伤愈复出的新兵蛋子,好奇宝宝般地挤过头来,很想刨根问底儿搞个明白。
经过“华盛屯”刺杀虬龙一战,布谷和穿山甲虽然功败垂成,但也名气大燥,也算是目前炙手可热的新人了。
如不出意外,此番讨伐“白衣军”战役,他们也会带领他们的“蓝鲸”和“紫犀”两个民兵军团与正规军同列出征,独当一面。
性格沉稳内敛的布谷,平时遇到不懂的事情,也会记在心里,等到私下里向鹏高等前辈虚心请教,增长本事。
另一位穿山甲就大大不同了,这位心直口快的庄稼汉,瞪大眼珠子,就差整个人都趴在沙盘上了:“军师,俺脑子不灵光,没搞懂您的意思,能再说详细点吗?”
玉麒麟唇角挂着些许弧度:“什么主攻助攻、渐次徐图?区区毛贼,不劳这般大费周章。三路都是主攻,三座城池,七日内一并取之!爷要在除夕之夜在安风城中喝酒观舞,一醉方休!!”
凤儒、鹏高等人仰视玉麒麟,齐齐惊讶地“啊”了一声,三座县城,十万贼军,七日并取,小祖宗您不是在说梦话吧?
玉麒麟轻佻眉梢,姿态从容不迫:“命令,‘烽燧堡’秃鹰军团骥勇军团,朐衍县外围的羚碎‘飞霜军团’、麋败‘奔雷军团’,沙蛮境内的牦吼‘撼天军团’、犀沉‘逐日军团’、义渠的霸下碑‘大风军团’、刺离‘烈火军团’”,限期七日分路到贼军最众的安风城外取齐,由牛贲统一指挥与赤虎里应外合,攻打安风城虬龙,逾期不至者,哨长以上、军团长以下,全部斩首;大辈儿鹏高‘鲲鹏军团’、布谷‘蓝鲸军团’、穿山甲‘紫犀军团’突击‘蓼县’;彪浪‘虎贲军团’飞袭守军最弱的松滋县!小舅舅、凤老板与马青‘天策军团’留守除道,支援各路!豕突总掌诸军情报联络,三路兵马定于七日后的大年之夜一起动手!诸君各司其职,齐心戮力,为百姓苍生请命,共除白衣贼军这一大毒瘤!!有胆敢延误军机者,一律斩立决,杀无赦!!!‘’
“喏!!!”诸将轰声站起,甲叶之声响成一片!
西凉少主一声令下,各方精兵强将披星戴月风驰电掣,分路云集安丰郡,一十二万大军排山压卵,以汤沃雪,激起遍地风雷。
山势峥嵘的陇山横亘于后,广袤荒野的积雪下露出些许衰草,在凛冽的寒风中抖动。
一座巍峨的城寨奇迹般的耸立在白衣军原本以为是一片荒野的雪原上,城墙高峻,诸多门楼、角楼、望楼、箭楼、女墙耸立其上,城外护城的壕堑,皆齐备而具体,简直可与对峙的安风县城的坚固城池差相媲美。
在安风县城西侧,不到五里之地这座几乎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义渠城寨外围,堑壕、鹿砦、拒马、墙垒、车阵等一应俱全,深沟高垒纵深防御,如有戒备森严的数万兵马在营垒之内坚守,必定如山岳峙立一般,难以撼动。
高踞在马上,额头刺青被盔帽遮挡过半的年轻将军骥勇,擦拭了下满头汗水:“总算赶在限期之前到了,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