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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事情摆平后,我第一时间回到了白鹤村,短短几天,整个村子已没有了之前的样子,到处都在施工,机器轰轰的作响声预示着一个崭新的白鹤村将要出现。
我很快回到了之前和彩燕还有小慧搭好的简易房屋中。
“小天?”彩燕姐一见到我就惊奇道,“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啊。”
这时,正在休息的小慧起身揉了揉双眼,看了看我,似乎还不相信我回来了,下地捏了捏我的脸,这才缓了过来。
“怎么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啊?”小慧矫情的问道。
“我给你写的信收到没啊?”我问道。
“嘿嘿,收到了。”小慧露出满足而又幸福的笑容。
“对了,前两天有个人来找你,说是有事,看你没在就留了个电话号码。”彩燕姐说道。
“谁啊?”我问道。
“这……”彩燕姐有点为难,“还是小慧说吧。”
“是莫小倩的母亲!”小慧喃喃的说道。
“没说什么事吗?”我问道。
“说是让你回来给她回个电话。”彩燕姐说着递给了我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我赶紧拨通了纸条上留下的电话号码。
“喂,找谁啊?”电话里面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小倩?”我问道。
“小天?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家出事了。呜呜呜呜……”莫小倩说着就开始哭了。
“喂,陆师傅啊,我是小倩的母亲,您有时间吗?想请您来我家坐坐,我家除了很邪乎的事情。”电话里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哎哎,阿姨我有时间,您千万别叫我陆师傅,太生分了,你告诉我你家住哪儿,我现在就赶过来。”我说道。
“你就在你们村口等吧,半小时左右就会有车来接你,你一定得帮帮我们啊。”阿姨说道。
“行行行,您放心,我这就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去村口。”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彩燕姐和小慧同时问道。
“真是祸!不单行啊,莫小倩家出邪乎的事了,我必须过去看看。”我说着开始收拾一些工具。
“陆小天!”小慧看着我着急的样子打声喊道。
我一看就知道她吃醋了,毕竟莫小倩是我的前女友。
“小慧啊,你家醋坛子碎了。”彩燕姐开玩笑道,似乎小慧已经告诉了她关于我和莫小倩的种种。
“行了,别添乱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前女友,她家有事能让我帮到的,我能不帮忙?再说了,就帮个忙你瞎吃什么醋啊?”我疑惑道。
“我没吃醋。”小慧撅着嘴说,“你才回来,他们就不能让你休息几天吗?”
“亲爱的,记住,这是我第一次叫你亲爱的,谢谢你关心我,帮完忙,我以最快的速度回来。”我起身走到小慧身边小声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来我帮你收拾,一会儿我送你到村口,嘿嘿。”小慧高兴道。
“行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别搞得这么严肃,彩燕姐,替我照顾好她,完事了我就回来。”我说道。
“没问题,呵呵……”彩燕姐笑着说道。
看着她的笑,我忽然想起了吕长峰,这位和蔼可亲的大哥,却做了让我感觉最蠢的举动。
“哎!”我想着想着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叹什么气啊?”小慧问道。
“没事。”我说着擦了擦眼角即将调出来的眼泪。
很快我收拾好了东西,换了件衣服便赶到了村口,到村口时已经有车在等了。
“是陆小天师傅吗?”一个妇女看见我提着箱子问道。
“对对对!”我应道。
“我是莫小倩的母亲,陆师傅真年亲啊!”小倩的母亲说道。
“阿姨,千万别和我客气,别叫我什么陆师傅了,再怎么我也是小倩的同学。”我说道。
“行行行,那赶紧上车吧,车上说。”
之后我们便上了一辆黑色大众车,驶往莫小倩的家。
“阿姨,到底什么情况啊?”我问道。
“哎,说起来我都觉得瘆的慌,小倩她爷爷刚走了不久,这两天也该下葬了,小倩她爸爸和她几个舅舅就商量着买块墓地葬了,可就在盖上棺材准备运走的时候,邪乎的事情发生了,那老爷子居然开口说话了,说‘不要把我埋错地方了。’当时所有人都听到了,吓到了所有人,抬棺材了人更是直接将棺材扔到了地上,棺材一侧,老爷子掉了出来,原本闭着的双眼,直盯盯的盯着天花板,大家都以为听错了,小倩她爸爸因此还臭骂了一顿抬棺材的人,随后合上了老头的双眼,抬进棺材去,兄弟几个亲手抬太老爷子上车,准备运往买好的墓地,这时,又听到了老爷子的声音‘信不信我弄死你们?’,那阴森森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半死,兄弟几个也快速脱手,棺材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老爷子再次掉了出来,这次,眼睛睁得更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阿姨讲着。
“然后呢?”我问道。
“后来啊,老爷子的眼睛都合不上了,那些儿女没办法只好将老爷子抬进棺材。”
“那现在棺材在哪儿?”我继续问着。
“在房子里呢,我们哪里还敢动啊,只能每天好吃好喝的敬坟奉着,老爷子现在还睁着双眼,一直都没敢下葬。”阿姨讲着。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莫小倩的家,地方很大,是个四合院。
“这里就住这老爷子一个人吗?”我问道。
“我们一家人和老爷子。”阿姨讲道。
这时,莫小倩和她的爸爸,还有几个应该是她的姑姑和舅舅吧,看见我们来了,都起身朝着我们走过来。
“你好你好,陆师傅,我是小倩的爸爸。”一个男子上前迎合道,“老二,去给陆师傅倒杯茶去。”
“小天。”莫小倩哭泣的叫了我一声。
“别怕,有我呢。”我安慰道。
之后我来到了老爷子的棺材旁,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去世几天了?”我问道。
“今天下来十一天了。”小倩的爸爸说道。
‘都十一天了,老爷子的皮肤都没有一点要腐化的痕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难道是……’我心里想着。
“带我去老爷子房间看看去。”我要求道。
“行,跟我来。”
随着小倩父亲的带路,我上了一层很陡的楼梯,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很小,却充满生机,书画琴棋样样不缺,突然一幅字画引起了我的注视。
画上写的是一首诗,一手酱油诗,但下笔却非常有力,其中有一个字直接戳破了画纸。
“哦,这幅画是老爷子走之前写的。”小倩的父亲说道。
之后我下来楼梯,来到棺材前,发现棺材底下的地面是湿的。
“这怎么回事啊?”我问道。
“哦,这个我们真不知道,自从老爷子下葬没成功之后,我们就把棺材搬到了这里,自从棺材被搬到这里,就开始往下滴水,开始还是清水,现在都成黄色的了。”小慧的父亲讲道。
随后我用手捏了捏老爷子的喉结,喉结非常僵硬,我又摸了摸身上其他地方,除了喉结,其他的和正常死人几乎一样。
‘含冤而死,最后一口气都没来得及咽下去,羊水都流出来了,看来必须尽快处理啊,否则等到圆月之夜很可能发生尸变啊。’我心里想着。
“老爷子死前是不是摔倒过。”我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那天不在家啊,她娘,老爷子是不是摔过跤?”小倩的父亲问道。
“没没……没有啊。”小倩的母亲忽然显得有些慌乱。
“行了,摔没摔过老实说吧,你的亲戚朋友都在这儿呢,你们也不想老爷子一直摆这儿吧。”我说道。
“到底摔倒过没啊?”小倩的父亲大声吼道。
“那天早上,我正在拖地,刚把楼梯脱完,老爷子就慢悠悠的要往下走,说是要上厕所,我就准备去扶他,可我刚放下手中的拖把,老爷子就从上面摔下来了,然后就……”小倩的母亲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老爷子,呜呜呜……”
“行了,别哭了,败家娘们儿。”小倩的父亲冲着小倩的母亲骂道。
随后他家的亲戚开始议论他们家。
“那该怎么办啊?”小倩的父亲问道。
“听着,老爷子是含冤而死的,至于到底是什么冤情,这你们家里人自己去调查,我想说的是,老爷子现在也不能下葬了,下葬太麻烦,我建议就地火化。”我大声说道。
随后这群人又开始议论。
“你说到底什么冤情啊?……”
“这老大媳妇,会不会虐待老爷子啊?……”
……
“陆师傅,这事我得和我这些个兄弟商量商量,你先喝口茶,等等。”小倩的父亲说完就去商量事去了。
而莫小倩,一语不发的,无精打采的,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什么都没问我。
过了一会儿,小倩的父亲走了过来。
“陆师傅,就不能有其他的办法吗?我们不想火葬了自己的父亲。”小倩的父亲说道。
“你们听好了,不想火化可以,等到十五圆月之夜,老爷子很有可能尸变,到时候威胁到各位的性命,各位别怨我。”我大声说道。
“你骗人,都什么年代了,还拿尸变来吓唬人。”人群中突然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就是啊,怎么可能尸变……”大家也都跟着纷纷议论起来。
“行,大家如果不相信我也可以,那你们自己解决吧。”我说完便准备离开。
“唉唉唉,陆师傅,陆师傅别走啊,就真的必须火化吗?”小倩的父亲追上来问道。
“不瞒你说,随着十五的接近,尸体会不断吸收阴气,会越来越重,等到尸变了会力大无穷,难以阻挡啊,埋也可以,但费事。”我说道。
“陆师傅,钱不是问题,就埋葬吧,劳您多费点心了。”小倩的父亲说道。
“大家听着,随着十五的接近,尸体会不断吸收阴气,会越来越重,不信你们现在去几个人抬抬看看,土葬可以,但希望大家能配合我尽快下葬死者。”我大声说道。
“你骗人,我就不信了。”其中一个男人喊道,“哥几个,来搭把手。”
说着,去了六个人去抬老爷子的棺材。
“不行不行,抬不起啊老四。”
“是啊,太重了,怎么会这样。”
……
“现在已经抬不起来了?”我问道。
“嗯嗯。”几个累的气喘吁吁的男人点头应道。
“糟了!”我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