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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苏清澄的母亲到底是谁！”
方海平面露惊悚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明明是温和如玉的一张脸，为何却有着那般杀戮的神情？
“我……我不能说啊，我答应过一个朋友，不能说的……”
“呵呵，一个抛妻弃女的赌徒，竟然也讲起信用来了。据我所知，你唯一的靠山就是韩永泽，韩永泽资助你，帮你还了赌债，现在韩永泽被抓进去，少说也要判刑十五年，你觉得他还能资助你吗？”
顾长霆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让你离开江城，从此以后你也用不着过着街头老鼠一样的日子，怎么样？”
“好，好，你现在松开我，我告诉你……”
方海平忙不迭地点头，顾长霆这才松了手。
面前的人身子坠落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其实清澄的母亲就是……”
“这个问题，让我替他回答好了！”
一道温和的嗓音响起。
忽然出现在门口的男人身材刚毅，款款而来。
那张脸很是硬挺分明，同厉盛勋几分相似的轮廓，寸头让他显得倍感精神。
顾长霆微微眯起眼睛来，“厉盛舟，你出狱了？”
“不然我现在怎么能好好的站在顾总的面前？”
厉盛舟自顾自在顾长霆的对面坐下。
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温和中，又带着令人难以直视的杀戮暗芒。
“听闻自从我入狱之后，顾总就接管了木清集团啊，现在的木清也算得上是江城赫赫有名的巨头公司一枚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对，我还没回答顾总你的问题。”
厉盛舟笑了笑，一字一句。
“苏清澄的母亲，就是你的母亲——孟玲玉。”
“闭嘴！这不可能！”
“顾总干嘛这么大声地反驳？”
厉盛舟盯着这张脸，挑笑起来，“其实你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但是不敢相信对吧，啧啧啧——”
眼看着顾长霆的脸色变得惨白，厉盛舟笑意更浓……
“其实当年你母亲的确是死有余辜。我承认，她是个美人，不过是个放/荡的美人，沟引了我父亲还不算完，日后又背着你的父亲，收获了不少男人的芳心，你面前的这位也是她的男人团之一呢。”
“闭嘴！闭嘴！！”
顾长霆目眦尽裂。
垂落在他身侧的双拳，被他捏得很紧，隐约间能够听到骨节咯吱作响的声音。
“你要是不信，就问问地上的这个人，苏清澄到底是不是孟玲玉的女儿？”
顾长霆那双沉烈的深眸，缓缓地转动，落在了地上的男人身上。
方海平一个哆嗦，赶忙点头。
“是这样的没错……当年玲玉怀孕，因为发现的太晚了所以不能流产了，不得已，就生下了清澄，但是我们两个都没能力抚养这个孩子，再加上我们都有家室，唉……”
“当年生下她就是个错误，我偷偷把清澄送到了孤儿院去，后来清澄被苏茂川收养，成了苏茂川的女儿，跟着苏茂川姓苏了，其实她应该姓方！”
“苏清澄永远都是苏清澄，你根本就不配当她的父亲！”
顾长霆说完就离开了方海平的家。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他的心脏感受到一股剧痛。
快要痛死他了，喘不过气来，五脏六腑连同四肢百骸都弥漫着一股痛意。
他扶着墙壁，大口喘气也无济于事，甚至都觉得这一刻他就要痛得死掉。
谁能想到自己心悦多年的人，竟然是自己同母异父的亲妹妹……
呵呵。
上帝就这么喜欢跟他开玩笑吗？！
为什么要现在让他知道这个事实？！
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