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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您说的有道理。”王母赶紧应和， 顺便给自己脸上贴点金。
“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定下这么重的惩罚！”
白泽也是好脾气的笑了笑。
“若不是因为三圣母，你怎么会先天拥有法力，又有一副修习法力的好资质。”
“还有你爹，本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且不说死而复生。”
“就说近前，那个凡人是随便能进去南天门，直奔瑶池，甚至见到了玉皇大帝和瑶池王母。”
这话一出，沉香张着的嘴，也闭上了。
“神仙可以动凡心，那是不是三界中所有的生灵都可以的动凡心？”
“半仙还好，那半妖，半魔，半鬼，会被人接受吗？”
白泽聪明着呢，自然不会只提半妖，那岂不是目的性太明显了。
“你出生就是半仙，尚且不可信，惹得祸事频发。”
“更何况这本来就不稳定的群体。”
“那依白泽大神的看法，这种事应该怎么办？”
“不好办，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了。”
玉帝伸手，想要把白泽的话截下来，却没想到白泽也不能给他确定的答案。
“只能说，设置一些隐形条件吧。”
王母一听，这事多少有点门道。
“白泽大神，我和玉帝不似您那般智慧，还请您多指点。”
白泽简单思考了一下。
“最少应该在天条里加上三条，不得随意生育子嗣，不得随意插手对方的生老病死，更不可随意伤害他人。”
玉帝一听，每一条都很在理，赶紧拍手，让身边的太白金星赶紧也记下来。
第一条和第三条三圣母都能理解和接受。
可是这第二条，不让人插手对方的生老病死。
那她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刘彦昌变老、死去，然后再去投胎。
不，不行！
“不可以，这不行。”三圣母摇头。
“娘，爹已经不是凡人了，不会老，不会死的，我已经把整个刘家村的生死簿都给烧了。”
沉香一听到三圣母的话，就知道自己亲娘心里想的什么赶紧出声安慰。
刘彦昌也是紧紧握了三圣母的手一下，无声的安慰。
而沉香的话，却让在座的另外三人同时变了脸色。
“沉香，你闯地府，放恶鬼，烧生死簿，难道是很光彩的事吗？”
“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
玉帝首先训斥出声，紧接着是王母。
“三圣母，一个人可以不轮回，可一群人呢？时间久了，地府的秩序不也成了摆设。”
“王母娘娘考虑的很对，”白泽称赞了一声，“既然说起地府的事了，咱们也就说一说放恶鬼这件事的因果。”
白泽还没来得及说，外面就有人通传，斗战胜佛来了。
白泽这个时候语气很轻柔的说了一句，“第一位债主来了。”
孙悟空一路小跑，跑进了瑶池里，看到沉香一家三口还在，才松了口气。
孙悟空这会儿也来得及定一定神，和大家一起打招呼。
发现招呼完一圈了，有这么一个身穿银甲，衣着干练，头顶有角的男人，他不知道如何称呼。
只能是眯着眼睛，主动向人家点头示好。
玉帝这会儿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听债主两个字，可算是打起精神来。
“你怎么有空上来呀。”
“玉帝老哥哥，俺老孙做错了事，这不是来改错来了吗。”
说着，孙悟空已经闪身至沉香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沉香虽说胳膊迅速被控制，难以回正，腿可是没有闲着。
直接一脚向后踹了出去，结果整条腿被孙悟空给夹住了
孙悟空动作不方便，但是用自己的膝盖重重点在了沉香的膝盖窝里。
沉香整个人跪倒在地上，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
“沉香！”三圣母惊呼出声，就要冲过去把沉香扶起来。
“大圣，你这是做什么啊？”
“俺老孙不是说过了，我来改错了了。”
孙悟空说着，就抬起右手运行功法，却被三圣母打断了施法。
三圣母直接一手劈了过来，与孙悟空的右手缠斗起来。
与此同时，沉香也挣扎了起来，刘彦昌看得手忙脚乱，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
就在这时，孙悟空把心一横，不再管三圣母的掌风，快到他身上了。
直接一掌落在了沉香头上，开始废除他的法力。
原本躁动的三圣母和沉香都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
“师父，不要，求你了，不要。”沉香哀求孙悟空，“师父，求你，我的法力，我的法力。”
孙悟空动作结束的瞬间，沉香也整个人瘫在了地上了。
也幸好，现在的沉香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所以就算现在没了法力，也不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形象。
“没了法力，最少你就算想惹事，也不会闯出那么大的祸。”
“当初你这身法力是我教授给你的，现在再由我收回。”
孙悟空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刘沉香。
“师父，为什么？”
沉香被废了修为，浑身很痛，只能微微抬起手来，拽了拽孙悟空的裤脚。
“沉香，你见过人间炼狱吗？”
“你看过人血喷洒出来是什么样子吗？”
“你听到过饱受痛苦后的呜咽和大哭吗？”
“很多人本来不需要接受这样的命运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的力量改变了他们本来的生活轨迹。”
孙悟空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提出来，就像一块一块的石头，砸在了沉香的心里，也砸在了他的手上。
“死去的人，大大小小，不计其数。”
“你能感受到他们万分之一的痛苦吗？”
“若是可以，你就应该和你家人过完这一生。”
“然后去不停地投胎，一遍又一遍的经历他们所经历的一切。”
“只有你和他们一样痛苦，这才算道歉。”
沉香抬头又看了几眼孙悟空。
“你放心，我也不好过，我被杨戬……”
孙悟空说了自己发生的事，丝毫不避讳。
“我会继续抓鬼王，行善事，当然抓住你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环。”
“八戒，被剥夺身份，封住法力，做苦役，什么时候和我一样，还完债，才能轻松。”
不可否认，白泽、玉帝和王母现在看着这眼前这一幕，看的是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