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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修脑子有点木,他们生不生病和自己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是他们认识郝腾,郝腾也认识他们,但郝腾不想理他们,加上这小子也没别的朋友,总之很奇怪,“所以,他们是知道自己的病的,然后也找到了角膜,只是等着要换的时候随时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主任有问角膜是哪里来的,他们没说。”
“他们在这里做手术?医院不可能会同意使用来源不明的角膜的。”
“这个不知道,你认识他们?”
苏逸修摇头,“觉得眼熟,以为是以前的同学,看来不是了,”他拍拍郑宏的肩,“谢谢,等我好了请你吃饭。”
“客气,”郑宏笑的一脸荡漾,“看不出来啊,你居然会喜欢男人。”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
“他把你掰弯的?”
“不是,我俩一块儿弯的,顺其自然的弯了,是不是很有默契。”
“靠!”郑宏咒骂了一句,“写小说去算了,或者上情感交流类的栏目,保证火了。”
“俩男人,上节目,你以为在国外呢,”苏逸修给了他一个刀眼,“再说了,国外也有反同组织,闹的比国内还凶,你以为呢。”
“不管怎么说吧,感情是自己的事儿,自己高兴就好。”
“是啊,”苏逸修惆怅,“瞧我这一身伤,代价不小。”
“后悔了?”
苏逸修笑着摇头,“如果打十次能让我爸妈同意,等我好了就再去上门找揍。”
“有病。”郑宏冲他摆手,“我去忙了,你快滚吧。”
“艹!说了你也不懂,走了。”
苏逸修出来后笑容渐渐消失,冷着一张脸整个人都打着‘生人勿进’的标,回到病房他立刻给彭翔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开门见山的问他,“我记得你有同学是做器|guan捐|赠工作的,你对这个了解多少?”
彭翔对他猛地一问也有点懵,想了想说,“你记错了吧,我那个同学是做脐带血的。”
“这样啊,那他生意好吗?”
“不好啊。虽然有和产科合作,但是一次□□两万块钱保存脐血,如果孩子以后健康这个钱肯定是不退的,更重要的是,如果别人有病,里面的脐血有可以配型的就会先拿去用,当然,如果你孩子有病可以你先用,可是如果是别人先用了,你孩子以后病了就没的用了,在脐血库里找能配型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彭翔用很小的声音说,“而且你懂的,东西放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般人都不相信脐血会真的保存下来。”
脐血不脐血的他可不关心,“那器|guan捐|赠的现在在国内也不那么被接受吧。”
“其实吧,受捐者多半会想要青年健康的器|guan。”
“但是太少了。”
“没错啊,”彭翔问他,“你不是请假了吗?”
“在医院呢。”
“这么严重。没事吧,靠!”他突然拔高了嗓音,“不会是你要找捐|赠吧!”
“滚一边去!不是我,”苏逸修沉默了片刻,“如果,一个人有先天性的□□疾病,他自己知道,你觉得他平时,做的最多的事是什么?”
彭翔一笑,“如果你家大宝fa|情了,你觉得它每天最想做的事是什么?脑子里当然天天想着da|桩啊。”
苏逸修扶额了,“大宝真的好像没发过情。”
“它不正常,赶紧带来看看,是不是bo|起功能障碍。”
“换个说法,如果你是个gay,那你走在路上看男人一定也会带着gay探测器对不对?别跟我说纯欣赏,你一定会注意这个男人的行为举止,从而判断他是不是同类人。”
“所以咯,一个有先天性疾病的人,在外面一定会关注别人的某个部位更多一些,心脏不好的就会羡慕别人的健康心脏,阳|wei的就是嫉妒别人种ma,穷的就会羡慕有钱的。”
“失明的就会羡慕看的见的。”
“嗯嗯,对。如果□□不好吗,那一定会很关注这方面的信息。”
“没错。”
“当然啊,也不排除因为嫉妒变成恨的,你看过刑事案件分析没有啊,扯这个你肯定不懂,就拿虐|待动物的说好了,他们心理多半不正常,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也是精神异常的表现,而这些人多事现实生活不如意或者压力大,还有嫉妒某个人,把动物当成假想敌。”
“彭翔。”
“嗯?”
“这些好像是我告诉你的。”
“有吗?”
“必须有!我还有讲座的视频,要不要发给你重温一下?”苏逸修又想到个问题,“如果你搞到一对□□,你要怎么给自己换上?”
“苏院长,这问题太幼儿园了你怎么能问的出来,人一恋爱智商就变负看来是真的啊!”
“滚一边去,不说了,我嘴疼。”
“艹!用完人家就翻脸不认人,你真行。”
“小翔子,”苏逸修贼笑道,“你刚才说了人家。”
“那又怎么了?”彭翔捧着电话一脸不明白的样子。
“你是个bottom。”
“……”彭翔大骂,“你大爷!就算话里有‘人家’这两个字,也只能证明……我是gay。”后面那几个字他说的很小声。
“不,你就是个bottom,赌一根黄瓜,不,苦瓜。”苏逸修不等对面说话就结束了通话。
大医院不能做自然有很多小医院会做,只要想做,总能找到做的地方,只收钱其他的一概不问,就像黑市贩卖qi|官一样。
虽然这件事他可能是想多了,但是当兽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衣冠禽||兽的人太多了。他想马上见到郝腾,现在,立刻。
郝腾拎着爱心煲走进住院大楼的时候,电话响了,铃声是狗叫,当然,第一声是大宝叫的,后面全是苏逸修叫的,一点儿听不出来!他当时把这个录好在电脑上一顿折腾最后变成铃声的时候,苏逸修的表情现在想想都特别好笑。
“咋了?”
苏逸修听见郝腾的声音,整个人从刚才特别焦躁不安的情绪中渐渐平静下来,“在哪儿呢?”
郝腾咧着嘴一笑,“在楼下呢,这就上去。”
“小心点。”
“知道啦,那我挂了。”
“等一下!”苏逸修想到之前看见那两人在住院部出现,很不想让郝腾碰到他们,“你走楼梯。”
“啊?”郝腾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吧,听你的。”
“真乖。”
“去你的。我只是觉得你叫我走楼梯,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上来再说。”
郝腾结束的通话心里慌慌的,一休哥在那边口气虽称不上严肃,但肯定有事。,虽然六楼也不是太高,但上到四楼的时候他就有点气短了,坐惯了电梯这长期不爬楼看来体力是不行了。
一刻不停留的冲进病房,看在苏逸修坐在那里发呆,但是周围的气压都比较低,“怎么了?”放好东西做到他的床边,“有什么事吗?”不会是今天做检查查出什么了吧。
“没事。”苏逸修看着他,一会儿摸摸头发,一会儿摸摸脸,然后把将往怀里带。
郝腾必须反抗,护士那是会随时进来的!
“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真没事。”
我靠!越这么说越有问题,“你上午做检查了,结果咋样?”
“啊,”苏逸修一拍脑袋,“忘做了。”
“搞什么啊。”
“一会儿你帮我去办出院,可以出院了。”
郝腾侧过身子咬着下嘴唇,嘟囔着,“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苏逸修将人捞过来按在怀里□□,“想你了。”
“胡扯。”
“今天早上,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有一床病人没了。”
郝腾没吱声,“医院,哪有不死人的。”他闭上眼睛靠在苏逸修的怀里,他也是在医院死的,从窗户掉了下去,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医院。
“郝腾。”
“嗯?”
苏逸修很想问他,可是又不敢问,万一他一点都不知道呢?而且他这个人是选择性敏感,别最后把他吓到了。
“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好好伺候我。”
“是,”郝腾凑近小声的说,“主人。”
一声主人让苏逸修实在没忍住,就算嘴还疼的很,也不能妨碍他亲吻郝腾,中间还时不时的盯着他的双眼猛瞧,搞的郝腾毛骨悚然的,“你干嘛啊。”
苏逸修伸手不停小心摩挲着他的眼角,直到对方不得不闭上眼睛,“你的眼睛特别好看,看着我的时候就像会说话一样。”
郝腾一乐,“眼睛不会说话的不是呆子就是傻子。”
“不一样。”
“好吧好吧,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苏逸修咬着他的嘴唇,“特别会勾引人。”
“滚蛋!”
等郝腾从他怀里出来的时候,嘴巴红润的都反光了,拿着东西找主治医师开出院证明,小护士都一个劲儿的看他。
办完手续郝腾先把苏逸修带回家,最后的结算可以之后再来。大医院就是这点好,门口的出租车狂多,有来的有走的。好不容易回到家,郝腾对苏逸修说,“等你好了我去学车。”
“好。”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事,“你看我腿脚不方便,睡自己房间还要上楼。”
“睡我屋里,一早就收拾好了。”顺便把沾了狗毛的床单被罩都洗了。
一打开家门,大宝就扑出来了,可算是看到亲爹了,虽然郝腾对他来说也是爹,但到底是不一样啊。
“儿子!有没有想我!”苏逸修摸着它的下巴和脖子。
大宝激动的抱着他的腿就不撒手。
“果然是亲儿子。”
“二宝吃醋了。”
“才没有!”
“没事没事,有也不怕,来,爸爸疼你。”
郝腾恶寒,“你还能再恶心点吗!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跟我睡的。”
“睡睡睡,我可乖,大宝说是不是?”
大宝一直看着自己的爹啊,两天没见了!不过既然回来了就没啥稀奇的了,溜达溜达跑去找郝腾。
“一边去,我伤心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还是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后,去厨房给两位大爷准备吃的。苏逸修被安顿在沙发上,他说想看见郝腾做饭的曼妙身姿。
把苹果削皮切成一个个小块,甚至还放嘴里试了试,嘴张开的程度和苹果块的大小,苏逸修吃的时候基本不用张很大,简直太贴心了。
中午的饭菜比较简单,但是看着红红的西红柿蛋花汤和几个清淡的菜,苏逸修心里喊道,这不就是家的感觉吗?
苏逸修咬着筷子正回味着粉丝豆豉蒸丝瓜,不小心瞄到郝腾给大宝准备的食盆,“为什么它吃的这么好!”
“它现在是壮年啊,需要营养。”郝腾一脸幸福的走了。
苏逸修心里想到一句话,家里绝不能养大公狗,因为大公狗发情起来特别的没节操!
卧槽。
大脑被外星人绑架了,剩下的全是没节|操的东西。
郝腾回到餐桌看着发呆的一休哥,“不好吃?”
“不是。”苏逸修小心的问,“大宝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我觉得,我不在家,它是不是情绪很低落?”
“一开始有点,我进家门的时候它就巴巴的看着门外,特别可怜。”
苏逸修叹气,“真是的,那你怎么安慰它的?它有没有乱发脾气什么的?”
“没有,我跟它说你在医院,很快就能回来了,它听得懂。”
“我晚上在那边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它了,别看大宝平时爱理不理的,其实心里明白着呢。它要是想我了,你可以给让谁到你房间的地上,这样有个伴。”
“有啊,我和它都睡的你的屋。”
“哦~~”苏逸修露出一个很欣慰的微笑,“那太好了,”他看看阳台外面飘逸的床单,“其实不用洗,我刚换没多久,你睡我床我又不嫌你。”
“可是大宝也睡了呀!”郝腾说完立刻捂嘴。
苏逸修眼睛都眯起来了,“呵呵,原来如此。”
“那啥,你听我解释,”郝腾顿时拉着他的胳膊期期艾艾状,“大宝特可怜,真的真的,特想你!别罚他。”
看和他仰着脸可怜兮兮的样儿,苏逸修将头扭到一边,不出意外的,大宝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居然也脑袋歪了歪嗓子里呜呜的叫唤了两声。
靠!你的高贵冷艳呢!!
“那我说我想你所以拉着大宝一起睡你的床,你能原谅大宝不?”
哼哼,“看你晚上表现吧。”
郝腾眼光不自然的瞄向别处,红着脸说,“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儿。”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不过既然他都这么主动了,苏逸修没道理放过啊,“我还不够消停?我忍得都快快成忍者了!”
没办法,憋了半天,郝腾才竖起一根手指,“只能帮你lu一次,多了别想。”
苏逸修简直心花怒放,这是意外得到的福利,他也不准备说‘其实你误会了’,有时候,误会是很美好的。
不过意外总是有的,天高月黑夜,郝腾在自己的房间被苏逸修揉捏的胯|xia直疼,sa尿的时候那种酸胀的难受劲儿久久挥之不去,他只能jue着屁gu头抵着床垫直抹眼泪。
苏逸修虽然身上带伤脸上挂彩,但此时饱食餍足的表情让他看上去特别的欠揍,“很疼吗?我没用劲儿啊,来我帮你揉揉。”
“还揉!!”郝腾眉毛都拧一块了。虽然两人发展到这一步,他也做好了思想准备,而且一开始他也不是不舒服,可是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啊,“我都不要了不要了,都……没东西了你还弄~”说道后面自己也十分不好意思。
“是我不对,我错了,下回我注意。”
郝腾被他搂着哄着,闭着眼哼哼唧唧的开始还很舒服,然后睁开眼满怀诚意的恳求,“你能不能不要在捏我屁gu了!”
“手感太好了!”像馒头一样。
郝腾刚要发飙,苏逸修很是时候的皱眉含胸,“肋骨疼。”
“没事吧!”郝腾忍着不适给他去拿了药,“快点吃,医院开的药油也要擦,你腿伸直。”
苏逸修吃了药拉住他不让他忙活,“不擦药也能好,不弄了。”
“不是能好的快一些吗?”
“这样多好,我还能休息好久。”
“会难受。”
“不会,你陪着我就不会。”最好是好的慢一些,这样就,呵呵呵呵呵……
郝腾扯了张纸给他,“擦擦口水。”
“……”
人回到家也就踏实了,在医院始终睡不好,郝腾躺在那儿睡的很安静,可是苏逸修怎么都睡不着,心里很乱也烦。
许岳的事情可谓是一个很重大的发现,虽然不想把人想的太坏,但是这是关系到郝腾,他不得不想很多。有备无患,可是无从下手,况且现在也没有事情证明就一定会牵扯到郝腾。
心里有事自然睡不着,起床慢慢一步一步挪到阳台抽烟,他想到自己对郝腾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他的生活,他的情感,他的成长。而且郝腾基本不说不提,他想过也许过去那些的回忆和经历多半是不愉快的,可是那是郝腾人生的一部分,如果不去了解,始终有遗憾。
中学老师吗?那就从那间学校开始好了。
不管郝腾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想谈论自己的过去,那只能自己亲自去了解。
因为爱你,所以想了解你,然后保护你,最后更爱你。只是这样而已。
郝腾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但由于头一晚被某人给‘掏空’了,以至于人醒了,但精神上没醒。可怜他平时都很少打手qiang的人,一醒来就觉得dan疼,自然心情很不好。
苏逸修还在睡觉,看着他睡的那么踏实,郝腾就火大,明明知道那里特别的脆弱,还玩儿命的捏。自己给他撸的时候那可是很小心的啊!!!
所以,当苏逸修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观赏着脸上的涂鸦时,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默默的接受了。
“你干嘛不去洗脸?”郝腾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熊猫一休哥,很影响胃口好吗!吃饭笑起来会呛到,这样很危险。
一休哥动作依然很有分度,“舍不得,这好歹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很喜欢,手绘啊,啧啧,留着。”
郝腾无语了,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鸡蛋饼。嗯,跟想象的不一样,原以为苏逸修会怒吼一声然后把脸洗了,可是什么都没发生,貌似还听高兴。
“大宝,走,出去散步。”
大宝看了他爹一眼,默默的去找郝腾了。
“你把脸洗了再出去。”
“不洗。我要让别人知道,这是我家那位给我画的。”
“去吧去吧,不嫌别人笑话你就出去!”
“走了,拜拜。”
苏逸修真走了,按了电梯键豪不在意还很得瑟的等电梯,隔壁的门要打开的一霎那,郝腾伸出爪子将他抓了回来,“到底想怎么样撒!”
没等苏逸修回答,家里电话响了,郝腾很自然的走过去接,“喂?”
“喂,你是谁?”
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听不出来有多大年纪,不过声音蛮好听的,“请问你找哪位?”
“我找我儿子,苏逸修!”
郝腾张大嘴一脸惊慌的捂着话筒朝着苏逸修做口型,“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