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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礼部、兵部。
加上储君,不管是谁,想动陆瑾,都得掂量掂量……
陆瑾已经无暇顾及这些,轻装从简,只带了殷雨晴和聂赫银,一大早就离开了京都。
太医们束手无策,暴怒的徐太后,便将儿子被气晕的罪责推到了陆瑾头上。
于是,趁着陆炽昏睡,招来陆基,以辈分压人,势要让陆瑾知道谁才是王炸……
“事到如今,你还在替他说话?一个族谱都进不得的旁支子弟,就将你们父子迷得找不着北,还八拜之交,你当自己是江湖草莽之辈?”
“本宫不管,如今炽儿病重,你这个储君就要担起家国社稷的重任。马上给本宫下谕,将陆瑾收入天牢以正国法!”
徐太后手中的凤头拐杖,都快被杵断了,陆基却仍是一言不发。
是非对错,他心里早有定论,但面前的,毕竟是自己的皇祖母。
孝道为先,陆基不想顶撞行将就木的奶奶,但他也绝对不会下令,捉拿自己的结拜兄弟。
见他一言不发,徐太后差点儿气死。
那陆瑾,肯定是给儿孙都下了迷咒。
否则,自己礼佛离开半年,宫里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
君不君臣不臣,儿子病重孙子忤逆,江山危矣……
说不定皇帝的病,都是他,不,一定是。
狼子野心,留他不得!
徐太后最后看了一眼陆基,觉得这孙子也是鬼迷心窍,靠不住了……
一个能礼佛半年不回宫的太后,咸信鬼神,也是意料之中。
徐太后认定陆瑾蛊惑了儿孙,誓要铲除妖孽力挽狂澜……
后宫不得干政,难不倒人老成精的徐太后。
在她心里,只要是皇家正统,天下人都得听命。
高高在上惯了,看谁都是家奴。
气呼呼回到自己的荣安宫,徐太后左思右想,决定绕开不中用的孙子。
“来人,给哀家,召首辅觐见。”
此时,也只有朝中的肱骨之臣,靠得住了!徐太后想。
常坤辅佐两代君王,忠心不二……
很快,常坤便被带到了荣安宫。
“参见太后!”常坤行了大礼,毕恭毕敬。
嘴角上翘,一丝得意跃然其上。
忍辱负重,终于等到机会……
“首辅大人免礼!”徐太后很是满意,如常坤这般,才是合格的奴才!
“谢太后,不知太后急召,有何吩咐?”常坤揣着明白装糊涂,当老戏骨。
“赐座。”徐太后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竟掉下泪来。
想她荣贵一生,从世家女到王妃,再到**,如今老了老了,却成为孤寡,是该委屈。
先帝驾崩还没一年,儿皇又药石无医,加上个不听话的孙子,简直没法儿活啊!
“太后保重啊,如今陛下抱恙,储君还未能理政,为了天下苍生陆朝百姓,万不可有失啊您。”常坤面容黑沉,高声哀嚎,倒像是在哭丧。
“哀家也是悲从中来,倒让首辅大人担心了。你说的对,为了江山社稷祖宗基业,哀家这把老骨头,还不能埋。”
徐太后收敛一下说道:“哀家离宫礼佛,替先帝祈福,才只半年,宫中便出了这许多变故,首辅可知其因?”
“这!”常坤咬牙,做出一副为难样子:“微臣不敢妄言。”
徐太后摆摆手:“但说无妨,找你来,哀家也不是无的放矢,多少知道一些。”
“是!”常坤拱手:“其实,此番种种,皆因一人而起。只是,那人深得陛下和储君青睐,微臣纵有侍主之心,也难主事啊。”
“不必遮遮掩掩,一个清河子爵府家的傻少爷,还能翻天不成?”徐太后直接点名,也是厌倦了拐弯抹角。
“太后圣明!自打那瑾少爷来京,勤政如陛下,也难免受他蛊惑,重奇银巧计,懈怠了朝政。
更可恶的是,他还秽乱后宫,以至于出现遗妃通曲之事,实在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常坤抓到机会,那还不大肆渲染。
恨陆瑾要死,如今有皇太后撑腰,终于让他下了决心。
陆瑾和常家,早已势不两立……
徐太后想听的就是这些,顿时老怀大慰,觉得这朝堂百官之中,大部分应该和常坤一样,是明事理的。
先前没有作为,那是顾忌她的皇帝儿子,也是愚忠。
想当然后,徐太后问道:“如今吾儿病中,储君又当不得事儿,首辅可有良策?”
常坤起身,就像在朝堂上那样,一脸严肃:“清君侧,正天威,双管齐下,天下必安。”
“清君侧!”徐太后这辈子,记得最深的,怕就是这词了。
先帝,不甘人下,打的就是这旗号。
结果,侧清完,君也换了……
“陆瑾罪大恶极,饶他不得,这正天威,又是何意?”徐太后毕竟是久居深宫之中,对朝堂上的事情和天下局势,所知有限。
“请太后恕臣无罪,微臣才敢直言。”常坤跪求,他知道,徐太后一定会答应。
果然,徐太后点头。
御史还有闻风奏事之权,更何况这是她要问的,说的不对,再另行决定不迟……
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斗得过后宫三千,也看不清一人之心。
“如此,微臣便直言了。”常坤挺直腰板:“太后可还记得,先帝之前,属意谁人继承大统?”
徐太后昏花的老眼猛地睁大:“你是说……”
“没错!”常坤既然开口,就算是豁出去了,忙接过话说道:“寒王,也是您亲生之子!”
徐太**紧拐杖,一时间百感交集。
寒王,确实是她所出,只比陆炽晚了一年多。
论功绩才能,说实话,陆炽,要比这弟弟略逊。
在先帝起事之时,寒王可是勇当先锋,立下了赫赫战功。
便是如今,兵部之中,还有不少惦念着他。
原本,先帝是想传位给陆煦的,毕竟,长子天生残疾,于国体有损。
可自古长幼有序,加上寒王野心勃勃,迫不及待的想要谋朝篡位……
最终,便宜了陆炽。
可才九个月,陆炽就倒下了!
“虽说陛下如今这般,那人责无旁贷,但您仔细想想,亦有可能是先帝天意啊。”
知道徐太后信这些,常坤怎会不知利用?
“寒王有错,也是心急社稷,而且当时先帝并未确立储君,寒王又何必急于一时?此事,坊间一直传闻,另有蹊跷啊。”
这话倒是不假,身为当朝首辅,常坤必须熟练掌握说谎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