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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都是意外。”老爹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把那酒精灯抱走。余良仰头望着天花板上被火焰燎出来的那团黑迹,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
坤达尔无奈摇头,伸出左手,意念一动,一团火球跃于他的掌心。
“这火焰的温度,够了吗?”坤达尔问道。
余良低下头,又一次愣住了。这……这是魔术吗?余良眨巴眨巴眼睛,伸手在那团小火球上戳了一戳。我靠,烫手!
是真的!
余良两眼一下子瞪大了。
这算什么?异能?魔法?法术?而且还是瞬发的,说来的就来。
余良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今天看到的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老爹折返过来,望着坤达尔掌心托着的那火球,神情凝重。
余良下意识道问道:“你说的是那件?”
“酒精灯的事,你也给我忘了,不准你在库库尔坎面前说。”老爹恶狠狠的说道。
“这是生物技术巅峰下的产物,在远古时代,这也被称之为神力。可是不管是在远古时代也好,现代也罢,这项技术,都是当权者维持统治的工具。”坤达尔神色略微有些哀伤。
这些都太遥远了。余良听不太懂。不过他很快就稳定住了心态。在阿巴斯王朝待了这么些天,他对一句古话,早就有了深ru的体会。
那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余良长舒一口气,集中精神。抽出一支银针,将针尖凑在火球上。
火山炙,难点就在于控制针尖的温度。
高了会对病人身体脉络产生损伤,低了就没有效果。所以说,其中轻重,很难把握。余良试过几次,但也不太娴熟。火焰温度,自然不宜过高。这和慢火煎炸是一个道理。
余良进入状态后,眉宇间,顿时给人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他的一呼一吸,都在按着一个奇妙的韵律进行。
老爹瞪大了双眼,对,就是这种感觉。当年他在那个老中医身上,感受到就是这种感觉。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老爹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对于结果,他越发期待了。
针尖慢慢烧红,余良全神贯注的盯着针尖。福至心灵,余良眸子越发明亮。毫无征兆的,余良抖动手腕,将银针落于坤达尔右手一穴位,捻三周后拔出。
坤达尔咬了咬牙,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一阵灼疼。很快,那个被余良施过针的地方,附近就幽幽升腾起一股热气。
他平时就玩火的,肯定比普通人还要耐热。开始他也没在意,慢慢的,他意识到不对了。那股热气越来越猛,像是个水蛭一般往他身体深处钻去。而且越来越强烈,短短不到两分钟,就已经到了他忍耐不了得地步。
余良换了一根银针,接着放在他火球下烧灼。
见坤达尔额头沁出汗来,他心中大定。
看来,他这火山炙开始起作用了。
余良深吸一口气,继续施第二针。第二针落罢,坤达尔饶是一铮铮铁汉,还是疼得嗷的大叫了一声。
老爹一脸憋笑。他认识坤达尔也有几十年了,还从未见过坤达尔这般惨过。
他偷偷拿出手环的录像功能,这样子一定要录下来。他活了半辈子,如此珍贵的画面可不能错过。
“稍微忍耐一会儿,还要七八针。”
余良看着时强时弱的火焰,一脸无奈。
“不不不,太热了,太热了。受不了,受不了。”
“你不是号称能将温度催高到太阳表面的温度吗?这就受不了了?”老爹在一旁调侃道。
“啊,这是真伤,堆防御是没用的。”余良漫不经心的解释,老爹听得一头雾水。
“靠,是真伤效果!”坤达尔又哀嚎一声。
“真伤是什么意思?”老爹不解的问道。
坤达尔道:“你都没玩过游戏?无视防御效果的伤害。”
“你还玩游戏?”
这时,余良已经施到六针,坤达尔只觉得有七八条火龙紧紧缠着他的右手,那一波强过一波的灼痛,逼着他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嚎。
老爹很是好奇,坤达尔的右手到底有多烫,以至于叫的这般惨烈。于是他就悄摸的在坤达尔的手背上试了一下温度。
出乎意料的,一阵彻骨的冰寒之气透入他的掌心,老爹赶忙把手缩了回去。
“这么冰?”老爹诧异无比。
“冰就对了。”余良施到第七针,手臂已经酸麻无比。他是以玄龟法而施展的火山炙,这种手法讲究个是绵绵不绝。对于疏通经脉而言,这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拜托再稍微忍耐会儿。”余良在坤达尔手背上试了下,“再忍耐个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我的手,就能好起来了吗?”坤达尔气喘吁吁的问道。
“还得施七次针,不可间断,能做到吧?”余良问道。
坤达尔脸色略微有些凝重,“来的时候,高墙附近已经戒严了。”
“高墙附近戒严?!”老爹脸色一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知道国王又在搞什么。”
坤达尔还想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老爹却赶着岔开话题。余良瞥了老爹一眼,心里总觉有些不对劲,想了想,他还是保持了沉默。
老爹和坤达尔聊起了掏荒者圈子的一些话题,余良也听不太明白,索性去陪那个小女孩玩会儿。
那个小女孩还是沉默寡言,余良有心和她打好关系,奈何却找不到切入点。这让余良感到十分苦恼。
五分钟过去,坤达尔本来有说有笑,突然愣住了。老爹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坤达尔慢慢的慢慢的,将右手抬起来人,慢慢张开,又攥成拳头。这个在普通人眼里很简单很自然的动作,坤达尔做出来,却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
他的这只手啊,已经僵硬了几十年。今天,终于能活动了。
老爹也注意到了坤达尔的动作,他惊喜的大叫了一声,“好了,真好了?”
“啊,好了。”坤达尔眼睛牢牢盯着自己的右手,用一种近似于梦呓的语气说道。
他试着用手砸了砸桌面,然而还和以前一样,他还是提不起力气。他脸上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是他太贪心了,残废了几十年,不可能马上就能恢复原状的。况且,现在他的右手能自由活动,他已经很满足了。
坤达尔霍得站起来,大步走向余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