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王者琰的厮杀

郝雪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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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站在我的面前,带着冷意和深沉的吞噬,琰,他是谁呢?是我的生父?我明明是个孤儿,在这条宇宙裂痕的五维的世界,我没有血脉相连的亲人,可是琰,当他暗示是我的父亲的时候,我还是惊惧着这样突如其来的暖意,可是分明就是个阴谋而已。

    我的内心,还是被他的出现掀起一段波澜。

    一袭深红的袍子,镶嵌着珠玉的战靴,他腰间的利剑,流散着血红的热光,如天边热烈的云霞。

    年迈的脸颊上,是沧桑与伟岸的气晕,一双红色的双目,傲慢地看着我的蔚蓝的眼眸,和我微微蓝的发扬过深秋的冷。

    接近永生的大人物,可以穿透五维多层时空的大人物,K星十大旧的白袍子罪犯,可以改造生命体的伟大的心灵匠人。

    曾经显赫一时的一代君王,曾经改造了无数星体的伟大的白袍子使者,曾经在多个时代广为流传成佳话的神秘人物,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凝视着轻盈如光单薄的我。

    曾经在地下乌岩城的黑暗的街巷里,他就那样凝视过我,现在细细想来犹如一个暗紫的惊梦,惊心。

    在这条宇宙裂痕的五维的K星上,这是森林,浓密的森林,在深秋的郁郁的蔓草边,苍冷着干枯的一些枝叶。

    天上的阳光,细碎碎的洒下来,落在我的干净的白袍子上,恍惚着我的心意。

    琰,说:“磁漫国的王,湖底的维度之眼,你遇见了什么,是不是明白了我的过往,是不是也迷茫了,我要的是你的命,你要切记。”

    一个惦念我的命的人,会是我的父亲?

    我说:“你在那里居住过,红兆和那个世界改造了你。你要的五维的星系的王的宝座,那是你的路,与我没有关系,然而K星不能沦为尘埃,这是我的决定。”

    他大笑道:“磁漫国的王,你在保护弱小,那些劣等的族群,不配活着,你在保护一些生命的侧枝,宇宙裂痕里某些生命的侧枝是要被剪除的,这条法则是你曾经站在七维的冰树下,骄傲地制定的,你忘记了吧!无情的剪除生命的侧枝,让这条宇宙裂痕的五维的世界,让高贵的生命加快进化的脚步。你都忘记了吗?劣等是你抛弃的。”

    深绿的河水,在岸边肆意着波浪,一层层浪花在阳光的冷焰下舞蹈。

    我说:“已经遗忘的就遗忘了吧,我要的是现在,没有侧枝的生命的主干还是主干吗?劣等与侧枝也是要存在的,他们也有自己的路,即使那条路充满荆棘,可是也是一条路。无论如何,我不能让K星沦为你的残踏之地,复活国要存在,冰人要存在。”

    他,仰天大笑,那本是巍峨的身躯,抖动着裙袍,如山体晃动,那般磅礴壮丽。

    “我知道你要什么,你要星萃,要光斑赂,要神奇的修补匠人,而我的命你是拿不走的,即使你已经与我为敌,琰,你要的是不是太多了。”我轻轻地说。

    又是同样的一声冷笑,他说:“而这一切都在你的手上。假若我们厮杀,你这一次要如何迎战?用你的剑,你的冰蓝,你的掌心的白荷之光?那只会摧毁这个世界,这不是你愿意的,心慈手软的磁漫国的王,你要怎么与我交战呢?”

    是的,这是我思索了很久的问题。

    草丛边,出来一个人,他弓着脊背,站在光影下,复活国的王,阿三,就这样挥着蓝色的袍子,用手扶着矮树丛。

    琰浑厚声音是质疑,他低沉地说:“复活国的王,玲珑城地下的复活国是不是也不安静了,零羽星人的叨扰,你们生存不下去了吧,已经大部分进化成水晶肢体的玲珑家族的人,没有办法再给你们地面的供给了,你们是要灭绝了,没有办法,谁让你们是劣等族群。”

    没有同情,是满腔的嘲讽,王者嘲笑弱民的音调,充满了杀戮的气焰。

    复活国的王,晃动了一下暗沉沉的蓝色的袖口,那串象征着权柄的珠链承尘之翼,荡漾着清凉的芒。

    “若你放弃了K星,你还有活着的路途,你那些在外星辰养育的军队,可以离散了,我去过湖底的维度之眼,我见到了一些你可能没有见到的秘密,不错,我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但是值得,我不再畏惧你了,当你到倒下去的时候,不要忘记了我不是没有提前告知你。”复活国的王,阿三慢慢地说道。

    难道复活国的王,阿三,也去过维度之眼?宇宙裂痕五维边角的地带。

    一名冰人从湖水里爬上岸说:“复活国的王,你去过那里了,见到了什么,都不怕他了。”

    阿三悠然一笑,他咳嗦了一会儿,没有马上回答,就是胸有成竹的拍着瘦弱的胸口。

    琰,说:“都是道听途说,我们的命运,已经大到天边了,你们看到的也许是幻影。”

    “就是死了,我不会在你的剑下,我宁愿死在磁漫国的王的冰封之下。琰,玺萃和铁犁你都得不到了。”复活国的王说。

    咆哮,震天动地,琰飞舞着红色惊天的磁力纤体,要击杀我们,他的利剑也快到了我们的面前,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一个人影,飘过来,站在古树下,沉默地看着琰的火红的眸。

    仿佛是冷却,琰竟然惊惧了,他的剑垂下来,他面色忧虑。

    花苞婶,依然带着面纱,绿色的面纱,像一层云雾,绿色的袍子在碎碎的光线下,仿若星辰陨落。

    她手腕上的一串深红的玉佩,闪着温润的柔亮,琰,直直的眼神,没有离开深红玉佩的视线,就像往昔的某段岁月,突然,冲到你的眼前,让人眩晕。

    “我的王后!你是我的王后?你乔装成村妇,你乔装成村妇,花布鞋的粗俗,你?”琰,惊乱地说不出话语来。

    花苞婶的碎花布鞋,上面还沾着野草,不看她的绿色的袍子,只会想象到她平时的样子,围着粗花布围裙在屋舍后面的庭院里,摆弄着花花草草,很难想到她会是六维世界的使者,那样高贵又圣洁的身份。

    她说:“是的,那是曾经,我是你的王后,但是现在不是了,我离你而去,是因为知道了你的野心,我喜欢过平淡的生活。”

    带着浅浅的笑意,质朴的眼神,一位妇人不愿回首往昔的平静。深秋的艳阳的光穿过枝叶,打在她的身上,恰如被稀释过的过去某段光阴的劳累。

    琰,怒声道:“平淡的生活,就是给那个一条腿的废物洗衣服做饭?你的智慧呢,就打发在这样无用的杂事上,你是六维世界的使者,你忘记了你的尊贵了,堕落了。”

    花苞婶,伸手摘着枯草上的凋落的花朵,查看着野草上的一穗穗种子,内心宁静。

    “我是六维世界的使者,我是撒种之人,但这个K星已经面目全非了,黑暗到光明都没有片刻的宁静,我的撒种的梦想也不能实现了,你说我不做个村妇,我做什么好呢,和你一起征战,成为五维星系的王者吗?那不是我喜欢的度日方式。你的爱,何时持久过,爱过湖底的死亡之神红兆,爱着涩,爱着太多的女子,却刺杀了你说你最爱的人,嫣。你究竟要爱多少的短暂,才有一次的长久。长钩子掌柜,虽然一条腿,但是他不是废物,他只在乎我一个人,在乎他的生意,不引起纷争,尽量平衡世界。”花苞婶平淡地说。

    扬着红色眉峰,琰,大笑着:“这个世界是被改造的疯狂了,一条腿的怪物还当成珍宝。真希望我没有遇见过你。”

    “那样最好,我希望我们从未相逢。”花苞婶点着头赞许。

    冰人趁着他们谈话的时候,对我和复活国的王说:“我们离开这里吧,正好琰还在为家务事忧心,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复活国的王看着冰人紧张的脸,就和我一同离开了这片森林。

    午后的阳光,明艳动人,深秋的天际,高远淡薄,而云端上的粉饰家族大部分已经迁走,偶尔零羽星人褐色的身影席卷着云层。

    现在的K星的地貌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每一处的景致没有几天我就认不出来,这样的世界,除了爵刃家族和复活国,大概也只是剩下一些各大家族不愿离开家乡的少数臣民,以及来自各个星体好奇观光的旅游者。

    时而澎湃的海洋,变成了草原,成群的动物都迷茫地张望着变异的大地;时而美丽的一条河水,倒挂到天上,突然在水里游动的大鱼也会被你抬头仰视吓得白白的浪花四起,来回跳跃;

    有时你从睡梦中警醒,发现了门前垄起一条高高的古老山脊,然后野果子撞碎了你琉璃的窗页;有时你喝着优雅的下午茶,却发现四周变了样子,本是街巷的房舍,却发现在沙漠里。

    这些都出自K星十大旧的白袍子对这颗星体的提前的暗中改造,直至今日慢慢诡异的呈现。

    如此的K星吸引了这条宇宙裂痕里,五维的附近的星体的猎奇者,他们从天而降,逡巡在山脉和大海间,做着古怪的查访。

    有些灾难,是别人眼中的一截风景,就如哭泣,你的心在深夜,他人却把它织成了剪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