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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猛向前。我听见征战者的心意,我看见死亡遍布在轮回的纤尘里。
这是个迷惘的世界吗?我想到了五维之地云端的粉莲,想到了四维的烈焰,想到了那块地下深蓝的海岸线,想到了宇宙星辉扫过沉寂的大地,扫过寂寞的星海波澜,我想到了无穷无尽的沧海桑田,珠玉琛宝,绿色的帷幕一片片。我看见黑色的袍子,连着棕色的磁力线,我看见权杖在飞速地旋转,我看见渔网的激昂飘荡,划过生命线的慌乱。
我看见绿色的太阳升在绿满家族的秘境,我看见粉色玉轮攀升在粉饰家族的云天,我看见黑色的星体坠在液态的爵刃家族的黑幔,我看见红宝石的太阳在玲珑家族的地平线。我看见我自己,磁漫家族的星辉覆盖在天。
终于美好了的世界,还是要沦为一战!
长钩子酒馆的夜,深谙忧虑。
爵刃家族的老城主澈冷,已经试探地问我,要与我为敌了,他的眼眸中的烛光,飘摇着,绿色的烟草,闪着翡翠的星光。
他黑色的绸缎样的袍子飘过树洞酒馆,新城主殇跟从其后。
送走了他们,酒馆的掌柜长钩子说:“他们今夜来,就是问我,我的立场,我押上了你,磁漫国的王,星洡,我告诉他们我和磁漫国的王站在一条线上,我说他磁漫国的王若举起剑,我必跟随。”
一条腿的长钩子,喝着酒,似乎没有忧愁,他的这决定,好像是很久以前就决定好了的吧。他无所谓的姿态,热爱生意的长钩子,和他的妻子花苞婶,就是在K星的世界,把他们的长钩子酒馆,开满了每个重要的角落。
鱼鳞人,也帮我端来一壶酒说:“是的,磁漫国的王,若他们与你为敌,我也打算跟随你,因为在我们鱼鳞人的心里,你才是我们可以依靠的王。只是,你太愿意躲避了,这个世界,这条宇宙裂痕里的五维的世界,你的躲避,就滋生了别人的贪念。你不愿杀戮,不愿意别人死,可是别人未必让你活,因为你是永生,他们才拿你无计可施,一次次利用你。”
喝干一杯酒,长钩子说:“世界终究是你的,有一天,你一定会清醒,而不是看客的姿态,面对这个不完美的世界。K星到底要倒下去多少人,你才会清醒,磁漫国的王,我也不能预测你了。”
银质的酒杯,雕刻着树叶的花纹,我想起了那片地下海的叫旧睿的一家神秘的人,他们拥有的银质的刀剑,可以刺杀接近永生的K星历史上那十名旧的白袍子罪犯,海底的蓝血人,血液会变成蓝色石头的一户人家。
“今晚酒馆的这些人,是潜伏者吧,掌柜的,你这个树洞酒馆是不是沦为别人的接头地点了,这样是不是不好呀,长钩子,你这么喜欢他们到此,就不怕他们打起来?”鱼鳞人骨碌着鱼眼睛问心情好的掌柜长钩子。
仆人穿梭在每一桌子的客人之间,擦着桌子,上着酒水和小菜。
诡异的客人们,不时附耳低语,有的若无其事地假装喝着酒。
“有些事,就如我这只银镯子,刻着美妙的花纹,可是也容易灰尘进入,需要及时清理。可是在清理之前,要看到这些尘埃才行,是吧。有些人,无论多么诡秘的隐藏,但是要让他们显露出来,我们才有胜算,就如这些人,他们来自各个地域,做着潜伏的卧底工作,如信使,又如强盗。当然最出名的还是来自地心的假装平民的冰人了,除了他们的身体寒冷害怕更多的光之外,他们的身份掩饰的是极好的。其他的你们也看到了,心细的人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真实身份,能让他们都在这里集聚,也是他们自己想要的不是吗?哈哈。”长钩子,抚摸着手腕上的银镯子,笑着解释。
是的,因为权谋,每个潜伏者都想知道彼此,这样的想法是非常符合这些人的身份的,而树洞酒馆的长钩子就仅仅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地点而已。
老谋深算,一条腿的长钩子掌柜没有浪得虚名。
鱼鳞人说:“冰人在这些战事中,是关键的作用,我想抓住他们,我们就能了解爵刃家族和零羽星人他们下一步的策略,世界是需要揣测的,我们鱼鳞人穿过多少的星辰大地我们也不能预言。长钩子掌柜,你得让你的仆人和侍者都好好学学,掌握信息,就赢得了世界。”
他的鱼嘴不停地嚼着食物,鱼鳞人是个热爱美食的族群。想想也是如此,没有家园的族群,除了果腹,还有什么是紧张的事,依靠旅途来繁衍生息。
几位仆人把这树洞酒馆的绿色帷幔,也轻轻拉下来,为客人小心地提供着服务。
长钩子说:“这是当然,不过他们都很含蓄,我们探听的也少,但是我们知道零羽星人不会停下征战的脚步,不把K星收入囊中,他们是不会罢休的。这样的战争,胜利者就是K星的王,家族需要征战与杀戮才会彼此妥协,温柔是不存在的了。五维的K星也依然是个你死我活的世界,我担心的是另一个人。”
长钩子慢慢地点燃黑玉石桌子上的一盏黑色的铁灯。
鱼鳞人问:“是谁?”
“琰,贝上之垒的人,真正的大人物。磁漫国的王,你担心的是谁?”长钩子幽幽地说,并看着我。
我想了一下说:“玺萃和光斑赂。”
玺萃和光斑赂,是掌握着这条宇宙裂痕里的生命线与生命体改造密码的人或物。这才是关键,一切事物的关键,每一个家族的根,每一个家族的生命线的设置,每一个家族的过去与未来。
许久,长钩子轻声问:“磁漫国的王,你高见,没有被死亡与血腥的战争扰乱了视线,抽丝剥茧,这才是本质,不过,你知道它们在哪里?”
我摇着头,或许玲珑家族的王,炽会知道吧,不过炽显然遭受到了灭城的打击,隐匿了。
热爱夜明珠的俊美少年炽,在忧愁的是神秘的女子嫣吧,想到嫣,我的心情更糟了。
嫣,提着血红的剑刃,拿着幂金手镯,要做王妃的女子,我不知道谁是K星的王。是琰吗?琰拥有成为王的星光之咫的人。
秋季的凉风,吹拂着深夜的酒馆,玉翠和七角的珍珠,在屋檐上撞击出清脆的响声,谁又将是K星最终的胜利者。
我看到星海的天空,粉色的云,坠下粉色的雨,飘在午夜的清辉里,如泪。
——
第二天,清晨,我们被天空的惨象震惊了。
所有的云彩被撕碎,狂降着雨雪或是冰雹,粉饰家族的云端的屋舍,也纷纷坠落在K星的大地上,如仙境的粉饰家族被攻击了!
长钩子站在树洞外,也惊讶地说着:“他们果然还是没有放过粉饰家族,这些畜类的蜕变者,怎么会容忍干净飘渺的族群,在他们的眼里,粉饰家族就是神圣高雅的族群,现在他们那鸭脚已经踏上了云端之地了吧,唉,零羽星人和爵刃家族的人,的确忘记了良善了。远离K星大地的粉饰家族,也没有逃出他们的恶念,粉饰会不会灭绝了?”
粉?我忧心起来,粉还好吧,有没有受伤,我担心着,从小在地下乌岩城的铺着金银珠玉的黑暗暗的街道上,我们追逐着,忘记烦恼的少女,现在遇到了可怕的劲敌了,我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他们伤害到粉。
鱼鳞人说:“你看,还有樱花树,上面都是黑色的磁力纤体,天呢,还有冰人在捡拾磁力纤体呢,看啊,背着袋子的就是冰人了,他们不会飞,只能在地面上,看来战争的确是他们渴求的啊。”
粉的宫殿还好吗?我在忧思之间,见到粉色长发飞过天际,那回眸里是一段段白色的芦苇,闪着犀利的白光,卝释!
卝释的粉色长发,漫天,他的白色裙袍一尘不染,卝释,接近永生的人,K星十大旧的白袍子罪犯之一的人,伟大的心灵匠人。
爱上少女粉的卝释,正在挽救云端之地,他的磁力纤体,缠绕在天边,零羽星人,一个个倒下,在血泊里喘息,可是有些可以快速重生的零羽星人,还是醒来急速参加了战斗。
血,棕红色的血液,血,粉色的血液,弥漫在空中,和降落的雨,洗刷着K星本是丰盈又广袤的大地。
粉,我没有见到粉的身影,我听见鱼鳞人说:“听说昨夜,大战,粉公主提前被神秘人救走了,可是粉饰家族的臣民难逃一劫,还听说粉饰的王,鎏金在大战中受伤了,有人说这是咎由自取,因为鎏金本来是和零羽星人妥协的,也同意与零羽星人爵刃家族结盟,但是没想到,零羽星人去谈判结盟是个幌子,粉饰家族被欺骗了。他们不过是想粉饰家族打开宫殿的大门,好瞬间袭击粉饰家族。被骗了!心思细腻的粉饰家族,竟然抵不过暴虐出了名的零羽星人。”
粉,被救走了,我的呼吸稍微平缓,粉,没有受伤,可是粉饰家族要坠落了,从天空到地面,生活在云端的粉饰家族,就这样被侵占了。
粉色血液,接着风雨,弥漫了我的视线。
曾经在地下乌岩城的昏黄的古堡街角上,穿着粉色袍子的粉,问我:“星洡,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为我哭吗?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星洡,你会哭吗?”
我飞上了云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