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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阵纹,阵纹啊,你再好好想想!”弓宣强调说。
方远眉头皱起,渐渐回过味儿来,问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原本实在越陵的灵阵覆盖之下,而今则是在灵阵的阵纹之上?”
“没错!”弓宣激动的说,“所以我们走过的这一路,雾障是流动的,而不是静止的,这是大阵的气机在流转啊。”
方远略有所悟,补充道:“还有一点,我们这一路上,但凡走过的地方,雾障只是雾,并没有毒!”
弓宣点头:“那就没错了,死则静,动则生,越陵之中的雾障,本就是无毒的,只是在灵阵覆压之下,静止不动,难免沾染上大道死气,磨灭一切生机,故而,无毒也便成了有毒。”
“而在气机流转之处,生生不息,自然不会有损生机,这便是此处的奥秘了,可问题是,弑鹤府怎么会知道,这大道灵阵的气机流转?”
方远想了下回答说:“可能是因为那三张图!”
弓宣若有所思,认可方远这种说明,琢磨了一会儿,他心痒难耐,传音说:“不行,这可是大道灵阵啊,我要将其临摹下来,方才算得上是不虚此行!”
弓宣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这个方远不懂,也就不掺和了。
弓宣一边观察着沿途的气机流转,雾气缥缈的轨迹,心中计算一番之后,在识海幻化出的一张白纸上,慎之又慎的落下一笔。
走过三五个时辰之后,弓宣的精神就略显疲惫,这样下去,不等他将这大道灵阵临摹下来,自己倒先心力交瘁,油尽灯枯了,这可不行。
于是乎向方远求助,“喂,帮我个忙!”
能从弓宣口中,听到这么一句话可不容易,方远答应说:“嗯,说吧!”
“帮我记一下沿途的雾气规矩。”弓宣说。
方远闻言,有点抓瞎:“我不会啊!”
弓宣:“我教你!”
方远:“可我不想学!”
弓宣满头黑线:“别闹!”
“你吖的!”
然后方远就被弓宣拉壮丁,成了弓宣的苦力,一路上费心费力的帮弓宣,完成他的临摹大业。
可是以人力窥天道,奶奶个腿儿啊,实在是难,难如上青天,这还没走到中心区,就给两人累得够呛。
弓宣累归累,但是那一双眸子,却是越来越亮,熠熠生辉,还是永夜之中的星辰一般。
而方远就是纯粹的累了,他又不懂灵阵,只能十分机械的为弓宣做一些很繁复的计算,知其一,不知其二,枯燥又无聊,还耗费精神。
不过除此之外,方远发现这倒也是一个,锤炼神识的好办法,收效还不错,方远苦中作乐的想着。
薛应带着众人,在越陵之中,走过的路线曲曲折折,但却意外的不曾遇见,南陨,绝北二宗的任何一个弟子,可谓是奇也怪哉。
除此之外,方远还发现,薛应没错决定停下来休息的时间,似乎没有定数,又似乎隐隐之中暗含某种规律,如雾里看花,瞧不真切,又有那么点意思。
将这个发现说给弓宣听,弓宣当即一拍脑袋,就又给方远多安排了一个活儿:“这个每次休息之间的间隔,休息时间的长短,你都帮我记下来,这些也都和这大道灵阵有关!”
“弑鹤府的人是真行啊,这几百年来,估计一天都没闲着,将这越陵研究的也太透彻了,厉害,厉害啊!真让人佩服。”
方远听过之后,就差给弓宣来一脚了,这家伙,麻烦人还真不带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