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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清没有接玫瑰花, 也没有放周成锗进来,他在思考。然而电梯就在这个时候打开, 一对年轻男女走出电梯, 在走廊里就开始激吻, 画面火辣。
这些人都是周成锗雇来的演员吧!这么恰好。
顿时场面尴尬的不行。
苏文清让开,周成锗进门放下玫瑰花和蛋糕。“吃晚饭了吗?”
苏文清靠在门口的柜子边, 打量周成锗, “阿尧告诉你的?”周丞尧这通风报信的速度太快了。
周成锗没白养周丞尧。
“晚上想吃什么?请你吃饭。”
苏文清胃里难受, 坐了回去, “买蛋糕做什么?”
周成锗拎着蛋糕过去坐到苏文清对面,拆开包装。今天是国内的光棍节, 也是国内的情人节。虽然他搞不懂国内为什么国内的节日最后都是情人节,但不妨碍, 他想跟苏文清过这个节日。
“给你吃。”蛋糕是提拉米苏, 周成锗切了一块放到苏文清面前。“助理说这家还不错,你试试。”
“谢谢。”苏文清因为胃疼, 整个人都很烦躁,吃了两口蛋糕起身快步走向洗手间就吐了出来。
蛋糕太腻了。
周成锗要进门, 苏文清抬手把洗手间门关上,吐的头有些晕。他起身揉了揉脸, 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有些难看。
“你没事吧?”
苏文清揉了揉额头,洗了一把脸出门,周成锗把毛巾递给他, 苏文清擦了一把脸,“胃不舒服。”
“晚饭没吃?”
“嗯。”
“要吃胃药吗?”
“不用。”苏文清蹙眉,说道,“我想休息。”
周成锗看着苏文清片刻,说道,“那好,我先走了。”
周成锗大步出门,房门关上。苏文清心里忽然一空,随即嗤笑一声,把自己扔到沙发上,不想出去吃饭了。这附近没有中餐厅,其他的东西他不想吃,油腻。
苏文清抬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抬手搭在额头上,快睡着的时候敲门声响,苏文清忍着难受起身过去开门,再次看到周成锗。他拎着一个袋子,道,“杯子里是白粥,吃一点再睡。”
苏文清眯了眼,转身往里面走,这意思很明显了。
周成锗进门,走到沙发处把焖烧杯打开,倒出白粥。另一个盒子里一份蔬菜沙拉,怕苏文清接受不了油腻,他没有放沙拉酱。
苏文清接过粥碗和勺子,埋头吃饭。粥煮的很一般,蔬菜沙拉味道非常淡,符合他的口味,“谢谢。”
周成锗靠在沙发上注视着苏文清,苏文清吃了两碗粥才放下勺子,吃饱之后他心情好了很多,“哪里买的?”
“我做的。”周成锗起身去给苏文清倒了一杯热水,回来从口袋里摸出胃药放到桌子上,“别落胃病,难受。”
苏文清拿过药看了看,吃了两片,垂着头沉思片刻,说道,“你也知道胃病难受?”
周成锗笑了起来,苏文清心疼他。
周成锗笑起来眼眸深刻,他是硬朗的英俊,靠近的人会有很大的压力,“我这是没办法。”他顿了下,嗓音缓缓的沉,“早几年留下的病。”
周成锗没有靠家里,他是白手起家,能有今天的成就,初期有多难苏文清也能想象的到。
吃完饭周成锗也没有走的意思,周成锗跑来给他送饭,苏文清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赶他走。于是他们坐到十一点半,苏文清开口,“你住在什么地方?”
周成锗抬眸,寂静的眼凝视苏文清,大约有半分钟,他开口,“外面下雨了。”
苏文清:“……”
苏文清起身大步走到落地窗前,看到路灯下湿漉漉的地面反射出光。苏文清单手插兜,看了看周成锗,“你没开车?”
“司机把车开走了。”
苏文清回房间取了一把雨伞递给周成锗。“正好,我这里有雨伞。”
周成锗:“……”
“明天去看比赛吗?”
“阿尧的比赛?”
“嗯。”周成锗握着雨伞。“阿尧希望我们过去。”
那两张门票的意思很明显,苏文清思索片刻,道,“我不一定去,看明天时间安排。”
苏文清第二天是没什么事,但他并不想去看这场比赛,特别是跟周成锗一起。结果第二天一早周成锗就来了,苏文清正在刮胡子听到声音,洗了一把脸过去开门。他没戴眼镜,眯了眼,熟悉的低沉男音响起,“早。”
苏文清:“……”
“给你送早餐。”
苏文清又退回去继续刮胡子,周成锗把早餐放下,去洗手间门口看苏文清刮胡子,说道,“需要帮你吗?我的技术很好。”
苏文清懒得理他。
周成锗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苏文清,苏文清不戴眼镜的时候潋滟的眼十分动人,周成锗伸手想摸苏文清的眼。苏文清回头,周成锗强行把手放下去,说道,“快一点,吃完饭去场馆。”
苏文清是缩在壳里的蜗牛,周成锗就连壳给他搬走了。苏文清被迫跟周成锗去看比赛,第一天kg打的不怎么样,六局比赛只拿到了八个人头,排名分最高是第六。成绩很不理想,苏文清不想给周丞尧太大压力,就没有跟周丞尧见面,直接走了。
晚饭是在酒店附近吃的牛排,周成锗特地点了酒,苏文清本来不想喝,看到周成锗的目光就端起了酒杯。苏文清酒量变好了,他很难醉,但现在的局面,装醉似乎更好。
然后苏文清就把自己灌了个半醉。
没有回他们住的酒店,周成锗带他去了在纽约的家里,苏文清在心里赌一个可能。
周成锗扶他上楼进房间。
然后坐在旁边看他,苏文清装醉装的很彻底。他装到最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是在周成锗的怀里醒来。昨晚周成锗没有对他做什么,他睡在旁边,换上了睡衣,一只手搭在苏文清的腰上。
苏文清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周成锗睡觉的时候目光没那么深沉,不那么显年龄。苏文清看了很久,周成锗忽然睁开眼,苏文清猛然转头,“我怎么在这里?”
周成锗低笑出声,刚睡醒,嗓音惺忪哑哑的,抬手放到苏文清的头发上。苏文清的头发柔软,他心里一动,霍然起身压在苏文清身上,吻就落了下去。
缠绵的吻细致又温和,周成锗的手滑到苏文清的腰上,依旧亲他。苏文清一开始还象征性的抗拒,随着越来越深的吻,他抬手抱住周成锗。
破罐子破摔的想,如果他这次活再那么差,他就可以毫不犹豫的踹开周成锗,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床上不和谐。
然而这回周成锗非常有耐心,周成锗想做好一件事,那可太容易了。他的自控能力一直很强,学习能力也强。只需要压住本性,就能勾着苏文清上瘾。
苏文清和周成锗做了这么多次,这是唯一爽到的一次。
情到浓时,周成锗俯身,“叫我的名字。”
苏文清抬手拉下周成锗跟他接吻,苏文清在床上很安静,很少发出大动静。被他弄疼了,才会哼一声。
结束之后,苏文清立刻就跟周成锗分开。周成锗取了一支烟,转头问道,“可以抽么?”
苏文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看着天花板一会儿,才回过头,“我们两个没有结果。”
“人生本来就没有结果,终点是死亡。”周成锗的嗓音低哑,他拿下烟靠在床头,道,“结果的意义并不重要。”
苏文清乜斜他。
周成锗摸了摸苏文清汗湿的头发,苏文清的眼角发红,周成锗也是刚刚才发现苏文清爽到眼睛会红。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在胡扯。
苏文清伸手,周成锗亲了下他的手心,苏文清被腻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说道,“烟。”
周成锗把烟递给他,苏文清咬着烟抬起下巴,“帮我点上。”
周成锗给他点烟,说道,“会抽吗?”
苏文清就呛到了,咳嗽的眼睛含泪,周成锗拿走烟抽了一口才掐灭扔进烟灰缸,摸了摸苏文清的额头。苏文清起身掀开被子下床,他没穿衣服,就那么走进了浴室。
不把周成锗当人。
周成锗抽完一支烟,起身取浴袍穿上打开窗户散烟味。起身走过去进了浴室,苏文清看到他进来只抬了下眼,继续洗澡。
周成锗在镜子前刮胡子,余光看苏文清。
“有睡衣吗?”苏文清问。
周成锗转身出去拿了干净的睡衣递给苏文清,苏文清换上后抽毛巾擦头发,周成锗刮完胡子继续看苏文清。
周成锗要洗澡,但又怕苏文清就这么走了。他刮胡子刮了半个小时,苏文清走哪里他跟哪里。
苏文清打开冰箱倒了一杯牛奶,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喝了一口,看向周成锗,“你的胡子能刮一辈子吗?剃须水干了。”
周成锗:“……”
周成锗快步上楼,说道,“我洗个澡,你先别走。”
苏文清抬手揉了揉眉心,周成锗洗澡速度非常快,十分钟搞定。出门撞上苏文清,苏文清在翻衣柜。
苏文清有洁癖,不穿过夜的衣服。周成锗取了一套休闲装递给苏文清,是苏文清的尺码,苏文清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
“这是谁的衣服?”
周成锗也在换衣服,他扣上皮带,转头看苏文清,“你的。”
苏文清蹙眉。
“以前准备的。”
“你这房子住了多久?”
“六年。”期间无数次想把苏文清绑过来,所以准备了很多东西。
苏文清没有再问下去,觉得结果不是自己能承担的了。
他们起的晚,直接吃的午饭。下午苏文清要跟博导见面,就跟周成锗分开,周成锗原本打算晚上再去找他,结果晚上苏文清就跑了。
他回国了。
周成锗有公事不能立刻回国,等他回国的时候,苏文清又跑英国了。周成锗耐着性子温柔的一天一条短信,他已经等了十四年,有的是耐心。
苏文清身边没有人,他就有机会。
苏文清临近年底才回国,医院很忙,没有节假日。苏文清过年就在医院,年三十晚上周成锗过来了,给他带了一份饺子还有一沓红包。
给医院同事挨个发,最后留了一个最大的给苏文清。
苏文清从母亲去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红包,说不感动是假的,他垂着头吃饺子,压下情绪。
苏文清脱掉了白大褂,里面穿着长款呢料外套,清俊冷冽。
“晚上几点结束?”
“我这里有个病人刚做完手术,晚上要观察。”苏文清说,“今天走不了。”
周成锗看着他吃完饺子,说道,“明天我过来给你送饭?”
“不用。”苏文清说,“明天白天睡觉,晚上回我爸那边。”
晚上周成锗没走,他坐在车里等到十二点的时候,给苏文清发了一条短信,“新年快乐。”
周成锗的车那么豪,停在医院那么显眼的地方,看不见的是瞎子。
苏文清单手插兜站在窗户边看着那辆车,十二点零一分,他回复,“新年快乐。”
他和周成锗都是三十二岁。
十五年了。
过年期间,苏文清回父亲家吃饭,不知道父亲那个新老婆是抽什么风,说要给苏文清介绍对象。苏文清当场就笑了,看向父亲。“怎么?不跟我牵周总的线了,开始换目标?”
父亲顿时脸色难看起来,随即重重的咳嗽,说道,“吃饭,哪里那么多话。”
饭罢,苏文清起身就走,父亲送他到门口,“你离开之后,每年周成锗都会来家里,一开始我是挺烦他的,两个男人算怎么回事?他坚持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事,他也是受害人。”
苏文清单手插兜站在台阶上眺望远处,父亲叹口气,道,“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单着。作为父亲,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幸福。我老了,总要离开,你始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世上活着,不管是我还是你妈妈,我们都放不下。”
苏文清嗤笑一声,“所以这次打算给我介绍谁?”
“她胡说一句,你别在意。”父亲说,“你和周成锗实在没有希望,那就换个人,无论男女,跟你在一起,不那么孤单。”
苏文清迈开长腿下了台阶,“我的事,你别插手。”
苏文清不是没有追求者,不是没有机会恋爱,而是不想。他无法接受跟不是周成锗的人谈恋爱,这就很麻烦。
苏文清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后妈还真给他找来一姑娘。这姑娘苏文清还认识,是一个病人的女儿,苏文清是那个病人的主治医生。之前这姑娘就打着感谢的旗号来给苏文清送了几次东西,苏文清一律拒绝。
不知道怎么联系到后妈那边,就名正言顺来医院堵苏文清了。她长的漂亮,白富美,天真自信。
“我请你吃午饭。”姑娘踩着高跟鞋,摇曳在苏文清面前。
苏文清忙了六个小时,饿的头晕。出来被助理塞了个饭团,一边吃一边走被堵住了,很尴尬。
“不吃。”苏文清对年纪小的人一律抱着慈祥长辈的心态,走到医院停车场,他想回去休息,说道,“我不想找对象,那个谁——误会了,抱歉,让你白跑一趟,我要回家了。”
“你未娶我未嫁,我追你行不行?”女孩绕到苏文清面前,由衷的说,“你长的真好看。”
苏文清:“……”
现在的姑娘都这么大胆奔放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想娶,而不是想嫁呢?
苏文清笑着扶了下眼镜,“这个可真不行。”
他刚要解释他是gay,抬头就看到正下车的周成锗。苏文清的笑顿住,周成锗手里抱着红玫瑰,走向苏文清,他一直走到苏文清面前,锐利黑眸直视苏文清,然后缓缓落到旁边的姑娘身上,“她是谁?”
周成锗冷刻五官阴沉,嗓音低沉,看起来特别凶悍,那姑娘吓的怂了下,随即说道,“我可能是他未来的女朋友。”
苏文清:“……”
“是吗?”周成锗打量女孩,根本就没看清她长什么样,他只想动手。苏文清眼疾手快拦了周成锗一下,说道,“周成锗——”
下一刻,周成锗凶悍的吻就落了下来。大手扣住苏文清的头,强势霸道的吻深入,苏文清差点窒息。
女孩目瞪口呆。
苏文清在心里操了一声,周成锗强行把他抱在怀里,不管不顾的加深这个吻。
大庭广众,两个大男人在医院门口拥吻,苏文清不想上热搜。挣脱开来,他攥紧周成锗的手,“周成锗,你他妈别发疯,换个地方再——”周成锗丢掉手里的玫瑰花,又抱住苏文清亲。
苏文清踹了周成锗一脚,周成锗的眼仍是赤红,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搂住苏文清再次拥吻。
苏文清反应过来,周成锗是有点问题,今天可能刺激到他了。挣脱出嘴,仓促着道,“我喜欢你,别这样。”
这是医院门口,太他妈丢人了!得让他停下来。
苏文清第一次吻周成锗的时候,周成锗问他为什么,苏文清说,我喜欢你。
这一句落入耳中,周成锗就停了下来。他握着苏文清的手,环视四周。转头面对那个女孩,周成锗嗓音低沉冷厉,“他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苏文清:“……”
周成锗拉着苏文清大步走向自己的车,他把苏文清塞进副驾驶,才绕到驾驶座上车。
苏文清很不自然,莫名的心虚。他逃避周成锗的目光,狠狠咳嗽了一下说道,“那个人是我一个病人的女儿,我跟她不熟。”
算是解释吧。
周成锗点了下头,把车开出去。
苏文清说,“你把车停路边,我要回家。”
周成锗不说话,也不停车。
半个小时后,车进了周成锗的院子,苏文清抬手按了按眉心,头疼。他不想下车,周成锗拉开副驾驶车门,弯腰解开苏文清的安全带。
“你非要这样么?在车上聊。”
苏文清就是纸老虎,动真格的他是弄不过周成锗。
“车上空间不足。”周成锗目光沉暗。“会把你弄疼。”
苏文清现在就想走了,无论起因是什么,最终结果都是在床上解决,这就是周成锗,他不禁来气,说道,“周成锗,这种事得心甘情愿,你是土匪吗?”
周成锗打横抱起苏文清,踢上车门大步走向家的方向,开门的是保姆,看到周成锗抱个大男人惊的瞪大眼,周成锗说,“所有人今天放假,有多远走多远。”
卧室门甩上,苏文清被扔到了床上,周成锗不想玩温柔那一套了。
周成锗抬手解扣子,苏文清在他眼底看到熟悉的暴戾,怕他乱来,“你先把窗帘拉上,我不想给别人看。”
周成锗把窗帘拉上,房间归于黑暗,周成锗打开了床头灯抬腿上床。
苏文清之前有被他弄进医院的经历,放缓了性子,说道,“我想先洗个澡。”
“做完再洗。”
“脏。”苏文清道。
“我不嫌你。”周成锗不为所动。
“我很不喜欢粗暴。”苏文清说。
周成锗沉默许久,抬手解苏文清的衣服,嗓音低下去,“好,不粗暴。”
周成锗说的话,苏文清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他的霸道在床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苏文清一开始还能忍,后面真烦了,发了脾气。周成锗亲苏文清的耳朵,嗓音低沉,“我是谁?”
苏文清闭上眼,想叹气。
苏文清被他磨烦了,咬牙切齿,“周大爷,你什么时候能结束?我饿了。”
他们折腾到晚上,晚饭是周成锗做的,周成锗的做饭水平就是保熟,没有味道可言。苏文清吃了半碗粥,想回家。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跟我同居?”
苏文清倏然抬头,他是疯了才会跟周成锗同居,他会死在周成锗的床上。今天之后,他就要跑路。
“什么意思?跟我同居那么为难你?”周成锗语气温和,苏文清听的后颈发麻,这个人现在老变态了。
苏文清干笑一声,说道,“今天的粥不错。”
“你以后什么打算?”
“我腰疼。”苏文清扶着腰,嘶的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我晚上要回家。”
“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你的厨艺这么差,怎么好意思把厨师赶走?”
苏文清怎么没死在床上呢!
“晚上住我这里。”
“我要回去吃药。”
“吃什么药?我去给你买。”
避孕药吗?
苏文清:“……”
苏文清不想跟周成锗发生冲突,就不得已在他这里住下。他从回到卧室就开始找毛病,腰疼腿疼屁股疼,事儿特别多。
目的就一个,晚上周成锗不能再继续。
周成锗晚上就没动他,只是他又开始失眠了,失眠是从和苏文清分手开始,他睡不着,闭上眼就想到苏文清再也回不来。到凌晨三点,周成锗翻身抱住苏文清,苏文清立刻警醒,“周成锗?”
“嗯。”周成锗把下巴搁在苏文清的头顶,蹭了下,闭上眼,“我不敢想你跟其他人结婚,阿文,你如果你要找其他人结婚,先把我弄死吧,不然我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
“你是在威胁我?”
周成锗自信了半辈子,狂妄了半辈子,别人以为他是无所不能。可他知道,他不是,他有软肋。他对苏文清束手无策,无能为力。他爱苏文清,爱的很绝望。“我在陈述事实。”
苏文清冷哼,“你就是土匪。”
寂静的黑夜,周成锗低沉的嗓音清晰,每一个字都清晰。“我想保护我们的爱情,可我那时候太弱了,我没有办法。”
苏文清睁开眼。
周成锗把脸埋在苏文清的后颈上,“阿文,对于阿姨,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我愿意拿命去换。可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选择。这对我来说,公平么?”
周成锗抱的很紧,他说,“阿文,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