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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沫到公司时,林晨追上温沫,见她走路都虚浮,拉住她想问昨天的事儿。
整个公司都知道,刚上任的穆总昨天推了全部行程,带着公司的美女秘书出去了。
温沫一边将员工卡塞进背包,一边听着林晨在自己耳朵旁边使劲叭啦。
“温沫同学,昨天和穆总哪去了呀?”
“你没看群消息吗,我昨天去找你核对信息,一群八婆堆在休息室讨论你呢,说你刚来就勾引新上司,你猜怎么着,我出去把她们怼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温沫一想到昨天的经历,就觉得肚子已经在开始翻江倒海了。
“别提了晨晨,我昨天命都差点丢了。”
“说说?”
温沫把昨天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林晨听得哈哈大笑。
温沫嘟着嘴盯着林晨,她温沫怎么有这样的朋友?
“对了!”
林晨突然停下脚步,拍了拍自己的头。
“怎么了?”
“我有东西落在人事部了,你先走吧。”
“好。”
温沫到办公区时,习惯地泡好一杯咖啡,端着往总裁办公室走。
“穆总?”
“进。”
温沫推开门,穆斯年抬头看她,却把温沫吓了一跳。
眼前的穆斯年哪有什么矜贵可言,他咬着嘴唇,额头上冒着细汗,似在隐忍什么。
温沫赶忙上前放好咖啡,捧着穆斯年的脸和他对视。
“穆总,穆总,你怎么了?”
温热的触觉从脸上传来,穆斯年有些失神地看着温沫,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就拨开了她的手。
“帮我买一些胃药。”
“好。”
几分钟后,温沫再回到办公室,穆斯年靠在老板椅上闭着眼,眉头紧锁。
温沫将早餐和药都放下,叫了声穆总,椅子上的人毫无动静。
她又上前拍了拍他的手臂,也没动静。
她抽了几张纸巾擦拭他额头冒出的细汗,凑近看着他,慢慢地越来越近,温沫的心不知为何突然狂跳,果然下一秒,穆斯年就睁着眼睛看着她。
温沫像是干坏事被抓包了般,眼神闪躲,后退了几步。
叫他的时候不醒,不叫他的时候醒得但是挺快!
她指了指桌上的药和早餐,“穆总,先吃早餐再吃药哦!”
穆斯年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看来昨天不仅没能让她学会收敛,今天还更得寸进尺了。
就在温沫要合上门的一瞬间,穆斯年薄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温沫,我不介意换秘书。”
温沫:“!!!”
这话似乎戳到温沫的伤心点,她确实动机不纯,但穆斯年这么直接地点破她,让她突然不知道是难堪还是难受。
温沫在办公桌上趴了一会儿,换了个姿势想要继续思考人生时,不知碰到了额头的哪个地方,让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估计是昨天在穆斯年丧心病狂的漂移下,撞到了哪里。
进了厕所,温沫将额前的碎发拨开。仔细查看,确实有一块额头和发际线衔接的地方青了,还有些肿。
她刚升起对穆斯年的愧疚心,在这一刻又被她全部掐灭。
正当温沫准备出去时,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三两声嬉笑的声音传了过来。
温沫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收回了打开隔间的手,仔细倾听门外的动静。
女厕所就是一个八卦圈,这里有你想听的和不想听的,在这里,拥有着公司里一线八卦新闻。
“你们听说了吧。”
“怎么了,冯总监。”
“可不就是我们温秘书嘛,穆总让她核对合同,她失职就算了,还让公司损失了不少呢,本来我们分部就不是很有前途了,她这么一捯使,我看啊,我们穆总再有能力也得被这颗老鼠屎给破坏咯!”
“那她会被穆总开除吗?”
冯薏婷笑了笑,“嗐,我看啊,她绝对挺不过三天,名牌大学出来的又怎样,还不是一样没有实力,我看啊她之前能在我们公司待这么久,八成就是用她身子换的。”
“这么肮脏?”
“那可不是嘛,我看啊……”
温沫眉头紧锁,所以出了这样的事,穆斯年也没有对她发火吗?
就……额头的伤比起丢饭碗,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她推开隔间的门,走到她们中间。
冯薏婷和两个员工楞在原地,注视着温沫,看着她洗了洗手,抽出纸巾将手上的水擦干,接着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一套动作下来,无一不透露着女性的知性美。
温沫笑眯眯地盯着镜子里错愕的冯薏婷,“冯总监,怎么了,不继续说了吗?”
冯薏婷已经不仅仅只有说别人坏话被抓包的心虚,还有害怕被温沫揭露什么的恐惧。
“冯总监,你养狗狗吗?”
冯薏婷没有弄清楚温沫问这个问题的意图,眼神闪躲着回答:“没有养。”
“这样啊,没养哮天犬,就别学二郎神开天眼,东看西看,不如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
话落,温沫的神态不变,却转过身盯着冯薏婷,而后者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另外两名员工对冯薏婷一句话说不出的样子感到奇怪,只是以她们的身份,也不敢说什么。
温沫挑了挑眉,她当然不奇怪冯薏婷害怕的样子,早些年冯薏婷刚进公司勾搭上司,就被她抓了个现形,只不过这种时常在职场发生的现象,她一点也不想管,甚至觉得无聊。
而初出茅庐的冯薏婷就这样有了把柄在别人手上,当然对温沫心存忌惮,甚至她现在爬到了总监的位置,也依旧如此。
她害怕温沫把真相说出来,怕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怕被别人指指点点。
温沫拍了拍冯薏婷的肩膀,笑着说:“加油哦!”
语气那叫一个温柔,还向两名女员工wi
k了下,踩着高跟鞋,十分有节奏地离开,还顺手带了个门。
只是一出门,她脸上的笑意就崩了,心里是紧张和害怕,公司亏损和她可脱不了关系,刚刚还想非礼穆斯年,简直是雪上加霜。
不然她主动一点,递个辞职信?
可穆斯年除了说了句,“我不介意换个秘书”也没有什么表态了。
难不成是在等她自己承认错误,然后再一声令下——“你可以卷铺盖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