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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们说,大概二十年前,这里还不是派出所的时候,曾经有一晚上,一个好像流星的东西从天而降,就砸在这个地方,听说那天这里还传出一种人们从没有听过的吼叫声,那种吼叫不像是人类,反而好像一种怪物,一种人类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第二天起来,原本在这里的小树林被炸开一个大洞,毁了好大一片树木,可是现场没有血迹,甚至连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就好像就是被陨星砸出来的一样,可是现场也没有发现什么陨石。“
”陨石么。“易苍眉头一转,听着这种不靠谱的述说,他有些怀疑,这么大的动静,在当时可是了不得的新闻,可却完全没有记录下来。
”是啊。我当时也就听着玩的,这种事怎么可能一点记录都没有留下来。只是他们说的有板有眼的,我也就姑且听着。不过当时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件事就被这么耽搁下来,久而久之也没人去查看。若不是你说起,我也不会想到这个。”
“当时就没有人看的清楚么?不可能这么简单。”易苍不仅怀疑,这种事即便是发生在深夜,也必定会惊扰不少人,不可能就这么一个传言。
“恩。”钱豪又望着光,想了想,道:“哦,有,当时这件事流出很多个版本,有人说是外星人的手笔,也有人说是有什么东西成了精在渡劫,不过我倒是听到另外一个人的说法,不过。”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好。
易苍看着他,鼓励道:“没事,你说。”
“不过那个人是个精神病,四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按照他的说法,当时他看到树林里有光影流动,他看到一个背着一把剑的仙人出现,那人被一团光圈住,忽然从天而降,手中剑光飞舞像雪花一样的扫在地上,紧接着就出现那一声不像人类的嘶吼。然后就那么眨眼间,那人就消失不见了。”
“有人?”易苍终于动容,陨星说和外星说并不现实,起码在这里行不通,那么出现的这个人倒是有几分真实性,只是这个人又是谁,和什么东西打斗,又是怎么在时隔二十年后又出现异样,这里东西好像越来越像一团乱麻。
易苍把握不住头绪,应该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就说刚刚发生在他眼前的都不少。他们是怎么来到这个好像下水道一般的通道里的,那个黑影又是什么东西。一个还没有解决另一个问题又接连出现。
“你不会信了吧。”钱豪看着易苍认真的脸颊,不禁发问,这种在他看来荒谬无比的事,易苍居然会相信。不过别说还是易苍,他都有些信了,这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不久前就在他眼前发生,这一下可不是听说,而是他亲身经历,不由得他不去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传说。
易苍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慢悠悠说道:”我不是信了,只是有点疑惑,为什么二十年间都相安无事,偏偏又在不久前有开始作乱。“
”作乱。“钱豪眉头一拧,接着又露出那种惊恐的表情,有些气短地说道:”那不是说这里真的有脏东西?你可别吓我。“
”呵,我没说有什么脏东西,不过却一定有东西,至于这东西脏不脏我不敢保证。“易苍笑道,看着缩成一团的警察,不禁有些鄙夷:“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忽然来到这里,刚刚你遇到的又是什么东西?”
钱豪四处畏惧地张望一番,满眼绿油油植物,潮湿的空气都压抑了几分,还有前方不知道哪里发出的白光加上密不透风的通道内那些植物居然能无风自动,一切都如此诡谲。他更加害怕,不自觉地望易苍身边靠了靠。
声音发颤地问道:“那我们怎么出去。这看不明方向的地方,我都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了。”
“往前走吧。运气好的话能够找到路也不一定。”
“走。走。我跟着你。我们别走散了。”主要是他不想和易苍走散了,这么吊诡的环境唤作是他一人,他早被吓死了。还好此时还有一个人,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办。
易苍也不嘲笑对方的怯弱,他望着前方光圈,思想早已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在想着一个神经病人口中的仙人会是个什么东西,既然是仙人,起码他得长得像人,这么说他觉得这一切就有趣了。
不知道是谁二十年前在这里埋下这么一个伏笔,或许也不算,可能只是偶尔为之。不管是谁,这里必定埋着什么东西,只是为什么那个什么所谓的大师做了法事后,那东西又消停下去,难道真是鬼怪不成,怎么看都不太像。
“你说的大师,最后失踪了。你们哪里请的?”
“不知道呢。是刘所长请来的,他做完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不过他倒是挺灵的,从那以后就再没有女人哭声传出来。你在房间里看到的杂物,大多都是当时大师做法时留下的,里面还贴着符呢。哎呀。”钱豪懊恼地拍拍脑袋,失声嚎道:“我怎么这么苯,七号房里有符咒,震得住妖邪,我怎么才想到,就不该跑出来。”
易苍也不搭腔,只是他觉得,什么符咒都不会真的有效,或许只是求一个心里安慰而已,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
他不在理会懊恼地抓心挠肺的钱豪,迈开脚步朝着光的方向大步迈出去。
望山跑死马,看似没有多远的光源,愣是让两人在通道里走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走到。可即便走了这么长时间,他看向墙壁的藤蔓,骇然发现,这里环境居然一丁点都没有改变,似乎他们一直都在原地打转,没有正真走动过。
钱豪倒霉地也发现了这点,他哀叫着,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地惊骇万分:“这..这是鬼打墙,我们没有动过,被鬼蒙了眼了。完了完了,死定了我们,死定了。”
他说着瘫在地上,绝望捂着头痛苦地,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这里就像一个循坏,好像不管他们往前走多远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层不变的环境,依然遥远的光源,依旧滴答作响的滴水,这一切都告诉他们就处在原地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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