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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双煞两人悄悄对着眼神,阳煞站出一步抱拳说道:“是的大人,那子苏已是被我俩重创了腹部,正要给予致命一击时候,秦王救下了他。”
“我们兄弟俩也没想到那秦王政有着一手了不得的剑术,我俩斗不过他。”阴煞开口说道。
“既然斗不过,你俩为什么能活着回来见本侯?”嫪毐慢悠悠地转过身,脸上带着阴沉的笑看了阴阳双煞几眼。
“秦王说墨家对他还有用,便饶了我们一命,不过也是毁了陪伴我们多年的短剑。”阳煞说。
“王上可真是够仁慈啊,二位都差点取了他私臣的命,他却能当作无事发生放你们离去,真是好一个大义。”嫪毐冷冷笑道。
“任务失败,按照江湖规矩,这定金我们是尽数奉还给大人了,还希望大人恪守江湖之道,不要背后捅刀子才是。”阳煞抱拳道。
嫪毐也是对他淡笑着点头,“那是自然,这普天之下谁不知墨侠?这规矩本侯还是知道的,二位大侠放心吧。”
阴阳双煞抱拳告别,正要走出密室门时嫪毐又叫住了他俩,那阴煞也是面露一丝担忧,他抬头看了阳煞一眼。
阳煞却是镇静自若,他背过身抱拳问说:“大人,还有何事?”
嫪毐眯起眼沉默了片刻,“你俩.......没有供出本侯吧?”
嫪毐的语气很是慵懒,但字里行间却是暗藏杀意。
阴煞突然抖了个身子,阳煞也是眼疾手快一手按住了他的手臂。
“无论任务成功与否,这隐瞒雇主的身份也是道上的规矩,这些都是烂在我们杀手的肚子里的,到死也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阳煞抬高声音,镇定地说道。
嫪毐笑着点头,“如此甚好,本侯也没有其他事了,两位大侠一路慢走,顺便代本侯跟墨家巨子问个好。”
“我俩必将送达大人的好意。”阳煞又是重重报上一拳,便抓着阴煞的手离开了。
出了密室,两人也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褪去夜行衣换上了正常服侍,直到出了嫪毐府数里远,阳煞才拉着阴煞窜进一条暗巷里。
阳煞抬手指着阴煞剐了眼,“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一点事情就把控不住情绪?”
“你知道刚才那动静若是被长信侯看了去,我俩就死在那了!”阳煞压低声音,愤愤道。
“这出卖雇主信息小弟也是第一次经历。”阴煞长叹,“为什么啊大哥?那是秦王政啊!秦国不是我们墨家的主要敌人么?”
“以现在的墨家能对秦国怎样?”阳煞冷哼一声,“你真以为秦王当时不敢杀我俩么?”
“只是一剑!”阳煞回忆起昨晚那一剑依旧心有余悸。
“一剑就毁了我俩的短剑还未伤几我俩,你以为这很容易么?”阳煞深吸口气。
“罢了,这事就此打住,和我回了墨家就守好嘴,若是巨子问起我俩,你就只要应和我,明白么?”阳煞的声音淡漠。
“明白。”阴煞用力地点头。
土曜日,雍城离宫,夜深。
嫪毐从床上下了身,他捡起地上的衣物慢慢穿上,一双纤细的手从嫪毐背后慢慢抚摸至他的胸膛上。
“死鬼,今晚是不是不在状态?没有让哀家满意呢。”赵太后轻轻一笑。
“这秦国上下乃至整个天下都在议论你我,王上更是接连派出司寇到我府中查事,这让我有何精力?”嫪毐冷冷道。
“你倒是生个了好儿子,可就快要把我逼到绝路了。”
太后默然不语,那嫪毐见太后不说话也是嗤笑一声道:“怎么?舍不得自己的儿子被说了?”
太后把手从嫪毐的胸前拿开,她伸了个腰,蚕丝制的薄衣也是将她的身姿完美地勾勒出,令人血脉膨胀。
“政儿只是哀家维系太后职权的工具罢了,只有我们那两个孩子才是哀家的心头肉。”太后开心道。
“王上在我的府邸上布满眼线,坏了我一大事,只怕是我得在你宫中住下了。”嫪毐抬手抓住太后的双手,手掌慢慢抚过她顺滑的肌肤。
“哼,你早该住下了!”太后冷哼一声,“两个孩子整天喊着要找父亲,你留着也好陪他们几天,这离宫是哀家的地盘,想必政儿也不敢在这布下斥候。”
“那可说不准,王上冠礼在即,一旦亲政就该收回所有大权,包括你手里的那些。”嫪毐笑笑。
“你可不比宣太后,嬴政一旦收回大权,你可就真只是个太后了。”嫪毐轻轻拍打着太后的手背,声音低沉。
太后把手抽了回来,在嫪毐的腰间上掐了一把。
“那你还不赶紧想办法?哀家若是没了大权,你觉得你还能蹦跶多久?”太后冷笑道。
“吕不韦搞不夸你,政儿势必是要将你铲除的,劝书都送到哀家手里来了。”
“劝书?”嫪毐皱眉,他转过身看着赵太后问说:“什么劝书?王上是不是给你写了些什么?”
赵太后没好气地瞥了嫪毐一眼,“那可不,政儿在书里说你是个负心汉,只是把哀家当作你谋取功利的工具,叫哀家得如梦初醒别再错下去了。”
嫪毐也是慌了神,他慌张地抓住太后的手将身子凑了过去。
“怎么可能呢我的宝贝,我可是真心真意地爱着你、陪着你,怎么可能是把你当作我升官发财的工具呢?”
嫪毐轻轻吻着太后的额头,“我很爱你,也爱我们的孩子,你要相信我才是。”
太后也是把头埋进嫪毐的怀里,“哀家当然知道你是爱我的,所以政儿那份私信也是被我丢进炉子里烧了去。”
“政儿只是想讨好哀家然后顺利从哀家手里夺回大权罢了,他的小心思哀家还是知道的。”太后捂着嘴盈盈笑道。
“这大权哀家是不会交还出去的,哀家的确比不过当时的宣太后。”太后吐着气,“可哀家真的很想成为宣太后呢,甚至想做得比宣太后更狠!”
嫪毐也是从太后的言语里嗅到了危机,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美人悄声问道:“怎么比宣太后做得更狠?”
“政儿不乖,那就找人替了他。”太后发出低声的笑,让嫪毐的身子骨一节一节地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