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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禹都林诧异地看着李骁阳,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敢认敢当,如今要他做这种欺己骗众的事,他宁愿去和那秦浩城拼命。认真地说:“不可!我不干这种肮脏事。”
李骁阳料到他会这样回复,耐心解释说:“别急着拒绝啊,这可不算肮脏事,你想想,我们只是要把那比赛的对战表调换一下位置,只求让你不遇到那两个九级的,也不是什么直接让你拿桂冠的法子啊,到最后还是要靠你的实力啊!”
禹都林转着淡红的眼瞳,思考中。
李骁阳继续解释说:“而且那秦浩城和戴宇航是你的死对头啊,看着就觉得可恶,先淘汰他们的其中一个,不仅是为你的,也是为其他弟子提供机会啊,这等牺牲他一个益于众人的做法,他们到时还得谢你。”
禹都林有点被说服了,问:“你有办法?”
“先去打探那大赛排序的名单,了解后台运作,再找机会改掉你和戴宇航的位置,最好是把所有人都打乱。”
“这等事要是被发现,对你不痛不痒,我可是要担当受所有人唾弃的罪名。”
李骁阳伸出手捏紧拳头做加油的姿势,说:“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禹都林看不懂他那把拳头往下一拉的动作的意思,但觉得挺有气势,也试跟着做,说:“好,那就试试看。”
李骁阳走过去搂搂禹都林肩膀,玩笑着说:“信你哥的,绝对行!”
“我还是你爹呢!”禹都林一时斗气地说,他不知道,若真想当李骁阳他爹,可比当皇帝差不多难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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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李骁阳他爹,现正在观心湖中央闲着钓鱼,身旁坐着他的美妻如曦。
这位佛道大金刚,深修一身佛门道法,却娶妻生子,天天大鱼大肉,喝烈酒,佛门五戒都破了四戒,在李骁阳和他闹的时候,若气不过来,就用这等耻辱事羞辱他,说亏你是个和尚,怎么专做些有伤风化的事?李裕当然不以为意,李骁阳的厚脸皮特性就是从他身上学下来的,指不定哪天开心了,就给李骁阳搞个小弟出来。
李骁阳看似和李裕不和,其实他俩心里还是非常理解对方的,就如李骁阳表面上一直不给他爹面子,多次当众顶撞他爹,其实心里是佩服这个老爹的,护国大将,南抗南蛮,东灭东吴,二十万雄兵黑甲,所向披靡,有这个做爹,谁不一样觉得是自己威风。在二十年前的大战,李家军大破高城三十座,在他的精锐黑甲士卒攻城时,就有诗句“黑云压城城欲摧”来描述他的领兵作战,此等骇人听闻的战绩,那小小侯相陈仲算什么?大陆哪个国家不知道李裕不死金刚的名号,间接死在他手中的人,已有百万,更有许多人斥责他为“血魔金刚”。
所以当代皇帝赵睿才会对李裕如此忌惮,但杀不死他就没有治他的方法了?十多年钱那场刺杀,只是李裕不说破,赵睿绝对脱不开关系,那陈仲只是替罪的小人物而已,二十万李家黑甲兵,谁不忌惮?那玩弄帝王心术的赵睿错误地认为,只要削弱李裕的兵权,天下太平的局势或许就真的可以再多几年?
自从李骁阳游历去后,如曦天天忧心如焚,床上床下都不安分,被司马魏说服的李裕也开始愁了起来,毕竟夫妻间,一个不欢乐,另一个哪能尽兴。李裕一想到这里,裆下就郁闷了。
李裕劝道:“曦,莫要再愁了,再愁下去,脸就要变得比乌云还黑了,骁阳买的胭脂水粉给多少都补不上咯,我已经多派了两个高手去跟着他了,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能让他有事啊!”李裕天不怕地不怕,皇帝赵睿他也就多放几个心眼,但唯一怕的就是身旁坐着的这个老婆了,怕她生气,怕她伤心,最怕她落泪时的怜悯模样,试想倾城佳人嗷嗷大哭,谁看着不揪心?
如果如曦让知道了李骁阳逃开了护卫的跟从,形单影只地前往北冥,她可能就要闹死了也要把她儿子闹回来了,李裕想想后果就身子微微一抖。
如曦哪会给李裕好脸色看,骂腔说道:“哼,还不是因为你!非要让骁阳继承什么李家家主之位,有这李王之子的称号还不够吗?”
李裕现在可是不敢反驳,他认为李家其余那些年少侄子可扛不起李家千年基业的担子,唯有李骁阳这看似大气其实抠门到极点的性子才不会挥霍掉庞大的家业。在李骁阳年少时,他请一些有大学问的儒士来教授李骁阳,可那些赫赫有名的算术大儒士都摇头,脸上写满惊讶,跟李裕解释说:“大将军,恕我从未见过像世子殿下这样神奇的人物,真乃天纵奇才,学识渊博,吾再没有学识可以传授于他。”,李骁阳不屑学那文笔诗词,只有那些善于纸上谈兵的大家能教他几分战略兵法,但兵书战事本就有府上最大的幕寮司马魏来教他,哪里轮到那些只会口上说说的儒士。
李裕最相信他儿子是学识奇才的人,出生便能识字,两岁就会写诗,他还翻出过许多李骁阳藏在床底木箱上的设计蓝图,只是看不懂,不明觉厉,也知道儿子藏有威力不俗的神兵利器,所以才放心让他去游历四海。
他轻声对如曦说:“骁阳聪明绝顶,哪会轻易出事呢,别担心了。”
如曦一对含情目溢出星点泪水,转骂腔为哭腔:“都是你!都是你!要是骁阳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李裕搂过如曦的腰杨柳细腰安慰她,不料反被推开。他还想说让游隼带去的那道符,就算是通玄境全力一击,也足够保住李骁阳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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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衡山宗玉清观的一个庭院内。
李骁阳和禹都林正在商议这作弊大计,这几天禹都林按照李骁阳的计划去打探大赛的内幕情况,李骁阳则东奔西走,偷偷摸摸勾画出外宗内的详细地图,内建筑宗部分就交给禹都林去画,这看似粗心的的禹都林,做起事可一点都不粗,更是详尽到哪有一盆栽都记住。
李骁阳一边整理地图,一边问:“怎样了?今天打探到什么?”
禹都林开心地笑了笑,说:“多亏你给的那块雪龙黑牛肉干,我今天给了内宗那嘴馋小胖子半块,他终于透露一些出来了。”
“那还有半块呢?”李骁阳眼窝微陷,迷起眼睛,这是他生气时的标准表情。那雪龙黑牛可是大陆最优良牛种之一,筋肉发达,香嫩弹口,制成肉干更是香劲十足,因为这牛种数量稀少,像手掌一大块的肉就要几十两银子,李骁阳带在身上,都还没舍得给自己吃,用来换取情报。
禹都林说话一向直白,才会被李骁阳抓住细节,心想早知道就说把肉干全给了那胖子,不用像现在一样尴尬地指着自己肚子。
李骁阳放松了,问:“那你问到了什么消息?”
禹都林说:“那小胖子说,比赛的选手场次都是在中枢阁抽签决定,随机抽签,抽签结果会记录成几份。”
“就是说,我们必须要在抽签之前动手脚。”
禹都林伸手指在地图里的一块模糊的地方,说:“是的,中枢阁是宗内大事决策的地方,有许多长老看守,我们的地图没有办法画到那里。”
“多少个长老?多少守卫?”
“有一个长老常驻在阁内,最多的时候甚至有四个长老和师祖看守,没有守卫,但光那几个长老就难对付了,而且都是大宗师境的,可能还没见到他的本人,你就得命丧黄泉了。”
李骁阳皱起眉头,说:“看来只有调虎离山了。”然后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