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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何雨柱给何大清说了一下大院里的现状,得知有一个年轻医生很有声望后,何大清觉得挺好。
因为这样一来,他自己老了之后,就更加有保障了。
“傻柱,你要跟人杨医生处好关系,以后有事也能让人家帮忙……”
何大清说着人生经验。
傻柱认为自己和杨医生关系还行,远远谈不上哥们儿,但正常的医患关系还是有的。
而且有雨水在,杨庆看在她的面儿上,给他看病多少也是用了点心,没有故意坑他。
这就挺好……傻柱觉得以后秦姐要是别再对他那么热情,那就更好了。
“爸,你这些年过得咋样啊?”
何雨水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其实,何大清虽然跟白寡妇跑了,但在何雨水初中毕业之前,一直都寄抚养费给她,这就让父女关系没有完全完全割裂开。
而傻柱不同,在何大清掏出五百块钱给他还债之前,他可是相当不待见何大清的。
对此,何大清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他就想借此良机,跟傻柱搞好关系,让他以后给自己养老。
一个坚冰开始融化,一个存心说和讨好……当火车到站的时候,傻柱和何大清两人的父子关系也有了恢复的苗头。
见此情形,何雨水自然是乐呵呵的。
一家三口说笑着回到四合院,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哟,这不是何大厨么,你这会儿怎么回来了?”
“傻柱,你是不是把你老子接回来养老啊?”
“何大清不是跟人寡妇去了保城吗,今天回来做什么,难道被人家赶出来了?”
“……”
近十年的时间,很多人都忘了还有何大清这么一号人,所以对他突然回来,可是惊讶非常,很想知道他回来的目的。
何大清和众人打了招呼,然后直接领着傻柱雨水,一起去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见傻柱今早去保城,心里也就有数,自然不会这么早就休息,而是和易大妈一起,等他们一家回来。
看到何大清已显老态的样子,易中海心中很是嫉妒,他没有儿子,而这老家伙却有傻柱和雨水,儿女双全……老天特么的太不公了!
“老易,傻柱欠你的钱,我现在就还给你,房子就算了,我和傻柱爷俩以后还要住呢!”
何大清呵呵一笑,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这就是在讽刺易中海老绝户了……
本来欠了人家的债,那确实无话可说,必须得还。
但是一下子拿这么多钱,何大清感到很不爽。
既然不爽,那他就讽刺一句易中海,稍稍缓解一下自己的不爽情绪,也无不可。
何大清的意思,易中海明确收到了,所以接过一把钞票的时候,他自己都没心情数,而是交给易大妈让她清点。
易中海看到傻柱脸上没有不高兴的神色,心下暗暗感叹,还是亲儿子好,别人的再怎么养都养不熟。
他想到当年董太师给吕奉先的待遇那么好,结果吕奉先为了个貂蝉,就反过来刺杀他……这就跟傻柱为了秦淮茹,打伤自己这个一直以来对他照顾有加的易大爷一样。
想着想着,易中海心中又起了拿下秦淮茹的心思。
他上次被傻柱一顿输出,虽然受伤不轻,但最近感觉又能用了。
这让他有些得意,毕竟阎解成和傻柱那里受伤,都丢了一个篮子,而自己却还好好的,连汤药都不用喝。
见易中海不跟自己说话,何大清也不以为意,继续撩拨道:“老易,不是我说你,人家秦淮茹丈夫还在呢,你怎么能对她有想法?!”
这话一出,易大妈数钱就给数岔了,只能重新来过。
易中海瞪了露出老狐狸笑容的何大清一眼,不悦道:“我和秦淮茹那晚是误会,你们别瞎说。”
易中海那晚的烧话,只有傻柱和秦淮茹两个人听到,傻柱为了秦淮茹不会随便瞎说,秦淮茹自己也不会说出来……所以大家只知道易中海对秦淮茹动手动脚,傻柱出手暴打,其他内幕只能任凭想象。
而靠想象的话,大家就觉得更加不堪……其实也还好,毕竟傻柱和许大茂之前娶过贾张氏,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或多或少都被锻炼过。
过了一会儿,易大妈把钱点好了:“老易,正好四百八十六块。”
易中海点点头,起身送客:“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应该还没吃饭,那就早点回去吧!”
何大清深深看了易中海一眼,转身带着傻柱离开。
而何雨水这丫头,刚回大院,就去杨庆家了。
“雨水和杨医生关系很好?”
何大清让傻柱炒了个白菜,父子两个就这么喝上了。
“爸,雨水现在是杨医生的干妹妹,两人关系好着呢!”
傻柱很想告诉何大清雨水看上了杨庆这个有妇之夫,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说了又能怎样呢?
且不说何雨水根本不会承认,就说自己这个当哥哥的,都能娶贾张氏那个老虔婆了,那她当妹妹的,凭啥就不能喜欢杨庆?
“那就好……”
何大清也没多关心女儿的事,他正考虑待会儿要不要去贾家一趟,慰问一下受伤的贾东旭,顺便再瞧一瞧他媳妇儿秦淮茹。
至于贾张氏就算了吧,这么多年过去肯定人老珠黄,连易大妈都不如了,何大清对她完全没有兴趣。
爷俩喝了有二两酒,何大清就出门了,理由是自己以后住在大院,要去拜访一下邻居。
傻柱也没拦着,他这一天累的可够呛,喝完酒正好倒头就睡,连脸和脚都不洗了。
话说何大清来到贾家,见他家还没关门,也就面带笑意的进去了。
“何大清,你来干什么?”
贾张氏正哼哼唧唧地教训槐花和小当,看到何大清上门后,就转移了注意力。
“老嫂子,我这不刚回来么,这么多年没见,我可得过来拜访一下,要不然咱邻里邻居的就太生分了!”
虽然只是瞟了秦淮茹一眼就收回目光,但她的成熟,美丽,还有一股柔弱招人疼的人妇气质,顿时就让何大清起了花花心思……
易中海行,没道理自己不行吧?
何大清觉得自己也可以一亲秦淮茹的芳泽。
至于这事会不会影响公序良俗,自然不在他这个跟人寡妇跑路的老家伙的考虑之中。
“你就空着手拜访啊?”
贾张氏当年也被何大清奉承过,对他说话自然没那么客套,直接就要好处了。
何大清当然也早有准备,他身上除了还债剩下来的十几块,还有自己积攒下来的二百多块,所以他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大团结,递给了……秦淮茹。
“好你个何大清,是不是跟易中海一样,想要勾搭秦淮茹这个破鞋?!”
贾张氏立刻就怒了,连吊起来的肥腿都气得晃了起来。
“老嫂子你想哪儿去了,我今天回来的急,没有准备东西,这会把钱给东旭媳妇,就是想让她明天去买肉回来给你们吃……”
何大清解释道。
这听起来没问题,全家就秦淮茹一个正常人,不把钱给她,难道给贾东旭,给贾张氏,让他们娘俩爬着去买?
可贾张氏了解何大清的为人,知道他远没有这么大方……谁家送礼,直接给一张大团结?
贾东旭也是直皱眉头,心说你儿子娶我妈,你这老东西也想动我老婆……你们何家是不是神经病啊,整天盯着我贾家弄?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猜测,贾东旭也没不准秦淮茹收钱,经过易中海一事,贾东旭已经清楚秦淮茹根本看不上这些老家伙,所以这钱收了也没什么。
秦淮茹确实是这么想的,也不觉得这钱烫手,直接感谢着收了下来。
她想如果何大清对她有坏心思,那就再来一次,让傻柱和他上演一出父慈子孝!
拜访完贾家之后,何大清本来还想去看一下刘海中和阎埠贵,但他毕竟不年轻了,坐了一下午火车之后,也是累得不行,只能早点回去休息。
***
次日,轧钢厂食堂后厨。
“师父,听说我师爷回来了,他会到咱轧钢厂来工作吗?”
马华这小伙儿心态挺好,哪怕没学到几分真本事,也整天乐呵呵的。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努力,那么迟早有一天,师傅会把一身本事传给他。
这就有些想当然了,傻柱是从他爸爸何大清那儿得手艺,以后肯定也得先传给自己儿子……如果有的话。
“咱们轧钢厂可没这么好进,就算我爸厨艺比我还高,要是没有领导同意,肯定也是进不来的!”
畅想着父子两个都去上班,挣两份工资的好日子,傻柱现在已经没那么抵触何大清了。
“李副厂长喜欢吃,让我师爷他老人家整一桌,把他给吃美了,那师爷工作的事,不就轻松解决了?”
马华这么一说,傻柱想想也是,准备下班回去跟何大清好好说说。
就在他们师徒两个扯淡的时候,何大清整个人正处于暴怒状态。
原来他今天在大院里溜达,听到老娘儿们说傻柱曾和贾张氏结过婚……这要是真的,那他和秦淮茹肯定就没戏了啊!
“贾张氏,你不要脸,傻柱不到三十岁,你竟然骗他跟你结婚?”
把家里翻找了一边,何大清找到了傻柱和贾张氏的离婚证明,当即气急败坏地拿着它去贾家了。
“何大清,你凭什么说是我勾搭傻柱?明明就是你的好儿子迷上我,硬是要和我扯证结婚!”
贾张氏张嘴就怼,她可不怵何大清这老小子。
两个加起来一百岁的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指责着。
贾东旭懒得给贾张氏帮腔,他只觉得耳旁吵闹,让自己睡不着觉。
而小当和槐花这俩细丫头,更是第一时间跑到外面去耍子了。
吵了好一会儿,何大清犹自不忿,就去后院找现任壹大爷刘海中,想让他出面,在大伙儿跟前再给这事定个性,就说是贾张氏勾搭的傻柱,傻柱很傻很天真之类的……
可刘海中也不是24K纯傻子,他清楚地知道贾家并不那么好拿捏,而且这事也是一坨烂账,根本就扯不清,所以就婉拒了何大清,就算给好处也不好使。
何大清叹了口气,准备等阎埠贵这个算盘精回来后,再去找他试试看。
他这是真的为傻柱好,知道不把责任全部推到贾张氏身上,那傻柱以后就很难找对象。
很快,随着夕阳西下,大伙儿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何大清也是当厨师的人,自然知道带饭盒的规矩,所以他只蒸了馒头,没有烧饭,等着傻柱带菜回来吃。
然而傻柱今天没用烧小灶,是跟秦淮茹差不多同一时间回来的,所以就把装满炒土豆炒白菜的饭盒,直接交给了她,并没有先带到家里,再等她过来拿……
“饭盒就这么给秦淮茹?你喜欢她?”
何大清仔细地打量了傻柱一眼,不悦地说道。
他倒不是觉得傻柱喜欢秦淮茹不妥,而是觉得傻柱追求人家的方式不对。
何大清自己对白寡妇向来是威胁和好处一起上,绝不会像傻儿子这样,什么都不求的上杆子给人送东西。
要是何大清来追秦淮茹,高低也得整一句‘淮茹,你也不想棒梗没油水吃吧……’
“爸,自从贾东旭出事,这两年都是这么过来的,邻里邻居的,接济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傻柱理所当然地说道。
何大清一听,想起了纤瘦的女儿,顿时火冒三丈,拍着桌子叫道:“怪不得有你这个当厨子的哥哥,雨水却还那么瘦,你可真特么是个傻柱子!”
傻柱也不满道:“那你昨晚还给秦姐十块钱?”
特么的经历经易中海那个工资九十九块的老家伙,我不拿十块钱出来,能镇得住秦淮茹?
这话当然不会说给傻柱听,何大清正色道:
“贾张氏和贾东旭不是好东西,你要是真想让秦淮茹吃点好的,就让她带着孩子到咱家来,别直接把东西送她们家送去!”
傻柱有些意动,但还是忍不住贫嘴:
“爸,等你上班了,咱俩一起挣钱,一起带饭盒回来,肯定能比其他人过得更好……这好日子啊,还在后头呢,爸你就别计较这点‘剩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