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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愣了片刻,很是不赞同地进言道:“皇上,洛贵人前天才进宫,今天就封嫔,是不是太快了点……”
宫妃多是要熬资历的,哪有像她这样刚侍寝过就晋封的,就连当初宠冠六宫的肃德贵妃怀氏,也是侍寝后半个月才封嫔的啊。
祁栩望着洛夕菡的方向,他说:“她是朕喜欢的人,能让朕开心,不会让朕为难,更不会跟朕耍性子,封个嫔怎么了?到底也不是什么高位,只要她一直这样乖顺,就是贵妃也未尝不可。”
洛夕菡怔了怔,她没想过会得到这样的盛宠,一时无所适从,可心中又难免触动,她不禁想,只要皇上不负她,她愿意与他这样过一辈子。
银惜却是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点谁呢?想让她当金丝雀,门都没有。
婉妃微微白了脸,她强颜欢笑道:“皇上偏心!这就说要让洛妹妹当贵妃了,臣妾与您相识那么久,您都不说多看看臣妾。”
祁栩收回视线,笑道:“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莹儿岂知,你以后不会是朕的贵妃?”
婉妃笑了笑,心中却未安定下来,她原本以为凭着自己这张与姐姐七八分相似的脸,可以轻而易举地宠冠六宫,如今却……
去了一个姜嫔,又来了一个墨嫔。
见皇上心意已决,众人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看洛夕菡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善。
萧似宓更是冷笑连连。
“既然皇上喜欢,臣妾就不多说什么了。”皇后劝了一句就不再劝了,左右被议论的人不会是她,她本也不想管他和哪个女人亲近。
皇后这样想着,看向洛夕菡:“墨嫔,你还不快谢恩。”
已是墨嫔的洛夕菡在殿中跪下,恭顺道:“嫔妾叩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她叩首。
“快起来吧,不必多礼。”祁栩笑道。
洛夕菡缓缓起身,又坐了回去,萧似宓实在忍不住,酸了一句:“皇上可真疼洛妹妹……”
“墨嫔谦和恭顺,又能体贴朕心……”祁栩夸赞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阵咳嗽,那声音不大,却已足够打断他的话。
祁栩下意识朝发声处看去,然后微一挑眉:“姜嫔,你怎么了?”
洛夕菡亦朝她看了过去,眼含探究。
银惜用手帕掩唇,喘了几口气,然后才站了起来,一福身道:“嫔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皇后抢在祁栩前面开口:“既然不舒服就快回去吧,这几日都不必来了,好好养一养。”
“是,多谢皇后娘娘,嫔妾告退。”银惜恭敬地说完,便离开了凤仪宫。
清贵人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略有些担忧。
祁栩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看了看皇后,实在不明白银惜什么时候与皇后有这样的交情了。
不过……她这么急着回去,是不爱听了吗?……应该是的吧。
祁栩低下头笑了。
……
清秋阁。
银惜回到宫中,就让人叫了容秦来。
容秦细细地给她诊了脉,才道:“小主不过偶感风寒,待微臣开几副药,小主喝了便能好了。”
银惜用手撑着头,恹恹道:“多谢容大人了。”
容秦推辞:“这是微臣该做的,小主不必道谢。另外还有一事,小主体内的余毒已清,可以多吃些燕窝进补,对小主会更好些。”
“我知道了。”银惜点点头,随后便让星北跟着他去抓药。
她躺在榻上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不过片刻,星南走近,小声唤道:“小主?”
“什么事?”银惜并未睁开眼睛。
“清贵人和云美人来了,您要见吗?”
云美人?
银惜睁开眼睛,一时疑惑,她来做什么?
“叫她们进来吧。”银惜压下心中疑虑,道。
“是。”星南轻轻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下去通传。
银惜坐起,拨了拨鬓边的碎发,又理了理微皱的衣裳,她们便已走了进来了。
“怎么样了?可叫太医瞧过了?”清贵人快走了几步到她身边,关切地询问。
银惜与清贵人从不讲什么礼数,所以此时只是笑着安抚:“我没事,叫姐姐挂心了。”
一旁的云美人行了一礼,道:“妾身见过姜嫔。”
“云妹妹不必多礼,不知妹妹来此,是有何贵干啊?”
银惜脸上挂着笑,说的话也谦逊,让人如沐春风。
“只是刚才听您说起身子不适,妾身心内担忧,想着来拜望一二,正巧遇见了清姐姐。”云美人笑容温和,“却不知姜姐姐如何了?我对姐姐一见如故,觉得姐姐很是亲切呢。”
“劳妹妹挂心了,只是偶感风寒。”银惜摇摇头,“倒是妹妹这样觉得,是我的荣幸了。”
“您不必过谦。”云美人笑意更深了些,她又思量着开口:“只是风寒也不可大意,须知多少大病都是从风寒起来的,姐姐要重视啊。”
“我知道了。”银惜无奈笑笑,这个云美人,还真热情。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两个一见如故了,也不用把我晾在一边吧。”
清贵人看她们两个有些没话说了,立马开口活跃气氛。
“你又哪来的歪理,我哪里把你晾在一边了?”银惜不禁失笑。
清贵人得意地笑了,云美人不禁也笑了,殿内气氛分外融洽。
……
昭阳殿,晚。
祁栩靠在软榻上随意翻着一本书,他身旁的洛夕菡坐在软凳上,亦看着闲书,殿内安静极了,只能听见烛火“噼啪”的声响。
“皇上。”来喜走近,“容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祁栩把书放下,声音慵懒:“让他进来吧。”
容秦很快就提着他的药箱进来,半跪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祁栩淡淡说道。
洛夕菡有些好奇地望向容秦,看了他好几眼。
把过脉,容秦恭敬道:“皇上龙体康健,乃我大周之福。”
祁栩手指摩挲着他刚诊过的手腕,状似无意地提起:“今日也是你给姜嫔诊的脉吧?”
“是。姜嫔娘娘染了风寒,但并不严重,喝几剂药,应该就能好了。”
“朕没问她怎么样了。”祁栩冷着脸,像是对容秦的话很不满。
容秦一怔,立马跪下:“微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罢了,也算不得什么罪。”祁栩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又道:“既然没什么大事,就不必用太好的药了,药就算是苦点也没事,也不用看着她,你只做你自己的事情,做不好,朕拿你是问。”
容秦头上冒了冷汗,连忙称是。
皇上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平日里给皇上请平安脉的太医不是他,皇上叫他过来不就是想知道姜嫔娘娘怎么样了嘛,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还都说这么一堆反话。
容秦自然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要用最好的药,不能太苦,要看着姜嫔娘娘喝下,治不好就治他的罪。
他这个太医才是真的苦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