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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雅芳原本并不是一个轻佻的人,对凌帆还没有很深的爱,又顾忌阿姐、姐夫会突然敲门闯进来,把他们的“不雅”事给看见,当然不答应。凌帆便登时跪在她面前,向她恳求道:“阿芳,你就给我吧!如果你不给我一次,我情愿死在你面前!”
“我已经做过一次错事了,不能再做第二次。”刘雅芳面无表情地说,将头仰起来。
“有了一次错事,你的身子就不是干净的,再错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凌帆很有理由地道。
“我阿姐、爸妈知道了,会恨死我的。”刘雅芳嘴唇下意识地嘟起一些又说。
“他们肯定不会恨。你阿姐是个贤惠的女人,你阿爸阿妈姐夫又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人,不会管我们的闲事的。他们知道了最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倒是很了解刘家人的性格和为人,抓住和看清了他们的弱点。
刘雅芳还想拒绝他,但想想自己在凌帆面前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干净可言,现在把身子给他,确实没有什么大差别,便迁就了他。
凌帆当下没有了“谦谦君子”的风度,像从来没有沾过什么女人身子似的,如狼似虎一般地快快脱掉了她的衣裙,然后便上了她的“担杆”。
在侵凌刘雅芳的过程中,凌帆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愀然,阴霾并懊恼地自言自语:“这回完了,担杆上成,长箭出弓,再没有机会回头了!”
说着他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像他遇到了很大的烦恼一样。
刘雅芳瞧着他,不知他说出这样的话儿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法管他,就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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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母在傍晚舀米做晚饭的时候,相当烦恼地告诉唐父:“你治病花了那么多钱,又给了钱阿湘,家里早挖空了,已经没钱买米、买油、买菜,这几日可怎么过呵?”
唐父低下头去缄口,好像很惭愧的样儿。
也是的,他是从不抓钱的,如果不是两次得大病,以他们开河粉店的收入,虽然不能说大富大贵,但只要精打细算,还是完全可以养家糊口的。可是由于他的心脏病一发就那么严重,要花那么多钱去治,除了拿出自己家卖河粉赚到的钱,还要另外向人拉帐,拉下了一笔不小的数目,因此不管他们平时怎么勒紧裤带,尽力俭省,也得出现拉饥荒的情况。现在听到唐母说没钱了,唐父便无话可说。
唐母虽然跟丈夫说出了那样抱怨似的话儿,其实却并不是要责备他,而只是忍不住说出自己心中的烦恼而已。把这些话儿说完以后,她就无奈地对着唐父看了两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道:“好在家里还有三只鸡可以卖,我这下拿一只出去看有没人买。如果能卖出去,我们这几日的饭菜钱就有了。”
说完她便穿过厨房到小内院去,过了一会儿之后从那儿抱出了一只才两三斤重的母鸡,快步出了门。
唐家家底薄,从来没有置过什么值钱的东西,尤其是以前,每当饥谨严重时,莫讲给人还债,就是换钱也拿不出其他什么好东西去换,唯一可以暂时作为活路的是把自家养的鸡、鸭或者这两样家禽生下的蛋拿去换钱,努力度过一下突然遇到的困难。
这次唐母出去才半个小时就转回来了,手里还抱着那只母鸡,一进门就垂头丧气地说:“唉,今日阿云、强古他们都讲不买鸡,卖不出去,真是气死人了!”
唐父一听她这话儿,脸色即时变得很阴悒,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哑声哑气地道:“你去找饭店问问吧,他们要鸡多,看有没人买。”
“我已问过了好几家,都讲今日买够了,不想买,要买也得等明日呢。”唐母叹气地说。
“唉,人遇到难事的时候,有时真是远水不解近渴啊!连养的鸡,那么可爱那么好吃的,也没人买!”唐父也突然仰天长叹。
此时,唐鲁立呆在客厅里自己的书桌前用比较优质的纸张画着他发明的“中国三角棋”的图纸,决定画成后快些寄出去。父母在他身后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他每月给家里河粉店帮工,不会有专门的工资,只会拿很少的一些零用钱在买书、买纸笔和寄信时用。这次母亲在厅里说没钱的时候,他想到自己还有一些钱,便赶快把自己的抽屉给拉出来了,见里边还有八块多钱,是准备明日去寄信时用出一部分的。开始母亲说没钱的时候他还没准备让它们“充公”做伙食。当母亲抱了鸡出去卖也卖不掉时,他便坐不住了,赶快将抽屉里这些硕果仅存的八块多钱抓到了手上,只留下三块钱明日拿去寄信,然后就转过身去对父母说:“爸、妈,我这儿还有五块多钱,可以买一日的饭菜吃,你们拿去吧!”唐母一见,立刻欣慰地道:“哦,好,好,这下就好了,今夜还有半斤米,两个大头菜,再买些其他菜,煮粥可以吃一餐,明日我再去卖鸡,心中也不会那么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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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寂静无声,父亲和阿姐唐鲁花可能都在他们各自的房间里睡下了,母亲则可能在厨房里洗着衣裳或者做其他事情,时不时发出一点儿轻微的声音。
唐鲁立的书桌上亮着一盏五瓦的台灯,不算很亮,照不到整个房间都能把东西看得很清楚,但在书桌前却能叫他看东西看得很清楚了。他独自呆在客厅里继续画着他的“中国三角棋”的图纸,画好后又写弈法说明。此时他心中感到了一种无言的凄苦和惶惶。生活艰难,他每坚持一日的业余科研,就感到这种艰难的沉重无望和煎熬业余科研不是一种计日程功的事情,特别是像他这样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人,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在本县政府部门和本镇政府部门却至今没人切实关心过他的疾苦,对他来说怎么会长久地有强大的推动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