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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丽听唐鲁立这样说,就再次笑了,是无声的那种笑,愉快的那种笑,叫他看着她的脸儿,觉得这下她虽然是素颜,没化一点儿妆,但却显得很好看,很迷人。
一个人,从娘胎来到这个世界上才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组织过家庭,也从来没有体验过夫妻之爱,象初生的细叶静静的长在枝条上,随时欲飞。夹缝中突然出现一朵小花,微微地摇晃,却特亮,就如曾小丽一样。她做了他的恋人,做了他的伴侣。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并没有向她发出请求,她也主动来帮他,在那么早的时候就主动跑来帮他,这种情,这种义,那是无法不叫你发自内心地对她喜欢,对她爱的。
唐鲁立此时的心情就是这样,在关上门以后,因为他以前还没有亲吻过曾小丽,这时他就很想亲吻亲吻她。可他又因为自己以前确实是还没有亲吻过她,顾忌她会不舒服,不高兴,他心中就禁不住有些忐忑,有些不安。于是在鼓了一下勇气以后,他才再次向她伸出手去,不再是急切地用力拉她,而是比较轻柔,比较温和地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来。见她没有拒绝,没有不快,他随后便紧紧地搂住她,拼命地亲她,吻她。而她呢,也并不被动,在他亲吻她的时候,她也同样亲他,吻他。在这一过程中,唐鲁立心中便充满温馨和甜蜜地想:因为有了曾小丽这下做了他的恋人,从此她不仅会在他屋家有人生病的时候帮助他,还会在以后把他人生的日子填满这将会包括所有的日子,在那些日子里,他一定都会象今日这样,觉得温馨、甜蜜而又充实……
由于还要蒸河粉卖,所以唐鲁立和曾小丽亲了只五分钟以后,就继续蒸粉了。再蒸多了几十斤以后,唐鲁立看见时间已经到了六点半钟,就对曾小丽说:“好,小丽,这下我们开门开始卖河粉罗!”
说着,他就去把窗门给先打开,然后连进出的门也给打开了。
买河粉的人真是很早的,虽然没人象曾小丽那样来了就敲门,但却已经有十个八个人等在窗前和门外了,一见窗门给打开,有几只手就马上把抓着钱的手给伸了进来,站后边的的人好象怕自己买不到,也踮着脚尖,异口同声地一起对唐鲁立说道:
“阿立,给我秤两斤河粉!”
“老板,给我秤三斤河粉!”
……
只半个小时左右,唐鲁立今早上所蒸的河粉,就给买去了三分之一。
鲁立不能不生担心,便将脸儿瞧向曾小丽说:“不晓得今早上蒸的粉够不够卖……”
“先卖着看,要到时卖到差不多没粉了,还有很多人要买,那时就我来卖粉,你去蒸粉。”曾小丽笑着回答他说。
“好,就这么办。”鲁立点点头,心中感觉,好在自己这下已经谈上了她这样一个女朋友,在他自己忙碌的时候主动来帮他,不然的话,这个时候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这儿,顾了蒸粉顾不了卖粉,顾了卖粉又没法去蒸粉,那就真的是只能蒸出多少卖多少,能不能满足顾客的需要,那就没办法管了。
在他们两个人这样说着话儿的时候,一个新走来,站右边还没有买到粉的年轻男人,就将眼睛瞧向了曾小丽,似笑非笑,同时又有些含有深意似地向她搭讪道:“小丽,你屋家不是在河边种菜的吗?怎么这下不去种菜卖,要帮唐老板屋家卖起粉来了?”
唐鲁立听他这样说,心里边立刻起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侧脸瞥着这男人,不能不想:“他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坏曾小丽和我的感情吗?”
他以前只见这个年轻男人来买过河粉,却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是住镇上哪条街,或者附近哪个村子的。因为做生意的人都讲要和气生财,不能乱跟人生气,鲁立就只能忍耐,眼睛没有望向曾小丽,心中却等待着看她会怎么回答这个男人的话儿。
曾小丽听此人说了那样的话儿之后,并没有显出难堪和不自在的样儿来,相反还表现出很自尊的模样,不卑不亢地回答说:“阿炳,难道我不能帮唐老板屋家卖河粉吗?他屋家需要人,我也愿意帮他屋家做,这不行吗?”
她这话儿是说得很理直气壮,叫人无可指责的,对方听了,就“嘿嘿”地笑了两声道:“原来这样,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这下只是来买粉,看见人家忙不过来,就多事去帮忙了。”
“才不是哩!”唐鲁立在心中想,多少有些遗憾:曾小丽没有直截了当地告诉对方,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不是一般的顾客,想帮那是随时可以帮他的。
当然他随即也想到,曾小丽还不可能那么有勇气,在他们才初步确立了恋爱关系的时候,就那么无所顾忌地告诉一个跟她关系一般的男人,她跟他已经是恋爱关系。因此他随后看见那个年轻男人前边的顾客都已经买了河粉走了,便用上很热情的语气向他问:“这位阿炳,你想买几斤粉呢?”
“买一斤就够了吧,只我两公婆吃,一餐都吃不完呢。”阿炳眼里含上懒洋洋的笑意说,在唐鲁立给他秤了粉,收了他的钱后,他就离开了这儿。
随后又来了一个更年轻的男人。这男人一到售粉窗前,看见了曾小丽,立刻就露出了木讷、羞涩的表情,说:“老板,给我秤三斤河粉吧。”
曾小丽一听,当下便爽快地回答他说:“好啊,行,我给你秤,我马上给你秤。”
说着她就快手快脚地给这年轻男人秤了粉,收了钱。
待这人离开以后,唐鲁立瞧向曾小丽,故意打趣她说:“小丽,你晓不晓得,因为你长得靓,男孩子看见你,都变得很不好意思了呢。”
“才不哩,哪儿有这样的事,你乱讲!”曾小丽不以为然一般地撇撇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