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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辛彤却是听得耳朵一热,忍不住的转过头去不敢看他们,而商晓晓这个时候的脸上也带着些许羞涩,轻声说:“放开我,这样像什么样子?”
霍靳泽充耳不闻,抱着商晓晓对霍辛彤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叫了佣人看着妈,有事的话你们叫我。”说完抱着商晓晓回房间去了。
商晓晓不敢去看霍辛彤是个什么样的表情,轻轻在他的背上捶了一下说:“你把我放开!”
“你确定你恢复了?能走路?”霍靳泽看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说。
商晓晓愣了下,试着动了动脚,随即一阵酸麻又涌了上来,不禁低吟了一声:“好酸!”
霍靳泽被气笑了:“你做什么要在那里站那么久?想等消息不会回房间里等?也不怕被蚊子咬?”
“家里怎么会有蚊子?”商晓晓不服气的说着,“我也是想知道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好不好?”她说的认真,其实那时候她其实只是在脑子里放空的发呆。
等到回神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来了。
霍靳泽放她到沙发上,见她艰难的调整自己坐姿的样子眼神暗了暗,蹲下身来握住她的小腿:“是这里不舒服?”
商晓晓立即缩了缩:“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霍靳泽又看了她一眼,沉下眸子手上的动作却是无比的坚定:“别动,不然等会难受我不管你。”
他的手指修长又有力,按得她舒服极了,不禁飘飘然,唇中忍不住的发出低吟,十分暧昧,商晓晓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赶紧捂住唇,而霍靳泽的手顿了顿,然后又继续按了起来,然后说:“先别激动,现在不是做那事的时候。”
“我,我才不是,是你按的太舒服了。”商晓晓红着脸反驳。
霍靳泽没做声,修长的手指在她小腿上面滑过,又带来一阵子的酥麻感,舒服的差点让她再次叫出声,还好这次她及时忍住了,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呻吟。
霍靳泽仔细的将她的腿按完才站起来说:“你试试,好了没有。”
商晓晓抿着唇站起身,试着走了两步,然后就露出一个笑:“已经好了一点都不难受了呢。”
霍靳泽看了她一眼:“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蠢事了。”
商晓晓嗯了一声,犹豫一下问他:“你,你不怪我了?”
霍靳泽挑眉:“我为什么要怪你?”
“我是害的妈发病的罪魁祸首啊,要不是因为她发现了我们的事情,她也不会……刚才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商晓晓问。
“我什么时候这么想过了,而且这件事瞒着她是我的主意,又不是你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用自责。”霍靳泽沉声说。
“可是,可是你刚才……”商晓晓有些弄不清楚了,刚才他在霍辛彤面前不是在和自己发脾气?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刚才只是太着急了,没有针对你的意思。”霍靳泽揉揉眉心说。
“嗯,我想也是。”商晓晓笑了笑,心头沉甸甸的情绪渐渐被移开,感觉轻松许多。
见到她那温柔的笑,霍靳泽上前轻轻吻了她一下,低声说:“抱歉,我刚才的态度不好,太急切了。”
“没关系,我理解的。”商晓晓摇摇头,不准备继续下去,而是走到一边拿起水壶问,“要喝水吗?或者饮料?我猜你急着回来一定很口渴。”
“水就可以了。”霍靳泽果然没和她争辩,而是这么说了一句。
商晓晓给他倒杯水,递到跟前:“别担心,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对不对?”
霍靳泽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俊美的脸上布满了阴影:“他说我妈现在的身体实在的很虚弱,建议我把她送进疗养院中,那里的设备好一些,又有专业的医护人员在身边,这样对她有很大的好处,可是她不愿意去。”
商晓晓这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房间里呆了那么久,出门之后脸色又一个个的难看成那样:“她为什么不去呢?觉得不自在?”
霍靳泽摇摇头:“她不喜欢那样的氛围,觉得在那里住下不如直接……”说到最后他的话没说出来,但那言下之意却是商晓晓心知肚明。
霍母宁愿死在家里也不愿意去疗养院。
而很显然,她说服了自己的两个子女。
“我觉得,依着她现在的情况,不能太任性。”商晓晓轻轻地说。
“我也知道,可是……”霍靳泽罕见的叹气,“等以后再慢慢劝说吧。”
“嗯。”商晓晓不知道他的难言之隐是什么,只知道他似乎有很多事情隐瞒着她没有说出来。
她坐在霍靳泽身边,忽然觉得很是疲倦,却也不想加重他的心事,而是笑了笑:“看着你好像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现在还是下午,还没到晚餐时间。
霍靳泽摇头:“睡不着,今天把你吓坏了,是不是?”
“是啊,当时跟你打电话的时候还想着等你回来就好好商量一下的,结果……到了后来居然会变成这样,真是没想到。”
“是啊,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霍靳泽皱眉,“我妈她的态度不好,是糊涂了,你别放在心上。”
商晓晓摇头:“我不会,不然的话也不会她一叫我就来了。”她叹口气,还是忍不住的说,“我这些时候已经感觉到她对我释放出来的善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和她亲近不起来,总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我当时觉得自己太敏感了,她现在对我多好啊,我为什么要这么想呢,可是没想到,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我多心,是真的……”
她的心里其实也是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完了之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有些语无伦次了。”
“没关系,你一向都很敏感,我明白的,这件事确实是我妈不对,不能怪你。”他的手顿了顿,又问,“我听辛彤说你在外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是不是?”
“是啊,我听到她们说话了,才不敢进去,免得她看到我又不高兴让病情加重。”商晓晓淡淡的说。
事实上要是硬说起来她和霍辛彤的过错都有,但归根结底的是霍母那强烈的执念,那种执念是那么的深刻,那么的彻底,就像是被人用刀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上,让她一直无法忘记,无法释怀,甚至这样的想法彻底的影响着他们和霍辛彤。
商晓晓甚至都不确定霍母到底是不是个偏执狂。
但她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说出让霍母进行精神检查的话,这对兄妹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嗯,你这几天就在家里呆着,没事被往她跟前凑,跟管家一起把家里管好,我和辛彤再试试,看能不能让她答应。”霍靳泽很快就下了决定,到了这一步,他也和商晓晓一样,对说服霍母没有抱任何希望了。
说服事小,但万一让她又生气呢?后果谁来承担?谁都承担不起,连霍靳泽也是一样。
所以到了最后霍靳泽直接下了这个主意,让商晓晓干脆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算了,这样对她们两人都好。
商晓晓立即理解了他的意思,点头答应了下来:“好。”
霍靳泽又说:“我已经接到消息,说阮玉琴,也就是彭清泽的师姐后天下午的飞机,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她,顺便搬回去、”
“好。”商晓晓高兴起来,嘴里却是犹豫了一下,“妈的样子变成这样,我们要不就在家里住下算了?”
霍靳泽早已经打定了主意,闻言摇头:“算了,她不想看到你,你在这里也没意思,至于照顾她的话,她身边的人很多,我也会天天回来,所以你不用操心这个。”他的话说着,大手缓缓下移放在她的小腹上,笑了笑说,“我想,与其你现在天天在她面前晃,早点有孩子对她来说才是一件大喜事。”
商晓晓的脸一红。
两人商定好,又跟霍辛彤说了说,于是就把这件事给定了下来,两人轮流照顾霍母,顺便说服她去疗养院,而商晓晓则做后勤工作,每天和管家一起管理家里和厨房,她猜霍母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却从来没有提起过她,就像家里从来就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商晓晓一想到这里就是一阵黯然,在她的心里,自己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在她的眼中自己只是一个生育机器,当有价值能为她生下孙子的时候就会对她笑脸相迎,而到了现在她失去了价值,那么在霍母的眼中她就一个废物,对于废物那是不用花一点心思的。
商晓晓从来没对自己有这么清晰的认知过,心里的悲哀却是一点一滴的浮了起来,很快就包围着她的全身,让她难受的几乎要窒息。
可霍靳泽却是丝毫没察觉到,他太忙了,忙的以至于忽略了身边人的心思。
商晓晓也努力用自己最正常的一面给他看,两人就在这种异样的气氛中渡过了两天。
他们没能成功的说服霍母去疗养院,而阮玉琴医生已经坐下了飞机,马上就要来了,商晓晓于是又变得十分紧张起来,要是检查完了发现自己的情况不好,无法治疗的话,她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