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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和程夜没有回答陈婉虹带有怒火的问话，而是怔愣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们，眼圈止不住地发红。
一向大喇叭似嚷嚷不停的程夜，这回出奇的安静。
只不过是几日不见，他竟发觉陈婉虹和程荣辉像是老了好几岁一般，眼角的褶皱十分明显。
倒是沉静的程宇率先开了口，“爸，妈，你们没事吧？”
听到几日不见的儿子那熟悉的声音，感性化的陈婉虹顿时哽咽：“你们俩个臭小子怎么不过干脆等我们死了再回来？”
程宇和程夜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微微低下的肩头透着俩位少年此时无尽的落寞。
他们万万没想到，才离家出走了几天，程家破产，爸妈住院……
“我们没事，说说你们俩这几天去哪里鬼混了？”
一道沧桑哑然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程荣辉眼睛里布满血丝，因为这接二连三的糟心事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可说话却依旧和从前一般强劲有力。
“我们去了”程夜一时嘴快，话还没说完，程宇就戳了戳他的手臂。
程夜识时务地闭了嘴。
就目前的情况，他们绝不能直接说自己待在羽和城宫数日，这必定会引起父母无休无止地猜忌。
本来网络上就流传着程衿年是萧歌衍养在外面的小情人。
他俩要是说了，是程衿年带他们进了羽和城宫从不外租的三号别墅，那才是真的给姐姐泼了脏水，洗都洗不清了。
程宇冷静地道：“我们去了同学家里住。”
“哪个同学？”程荣辉可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老狐狸了，一眼就看出这俩小子再撒谎。
程宇：……
程夜：……
“哼！还敢糊弄我？我早就把你们所有认识的同学问了个遍，人家压根就没见过你俩的人影！”程荣辉对他们怒目而视。
“爸，我们真不是……”程宇顿了顿，脑子飞速地想借口。
“他们这几天住在我那。”
清甜可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皎洁月光透过纱窗照耀进来，披散在面容娇美的少女身上，大理石地板被纤长的暗影遮挡。
程衿年面带微笑，穿着枝江国中的校服，明明是土气的款式，可在她身上愣是穿出别样的风姿。
“住在你那？”程荣辉不明所以。
程衿年点点头，笑着道：“我知道妈妈还在气头上，不想主动去找阿宇和阿夜。但我又不放心他们，所以让他们暂且住在我郊外的那栋别墅里。”
郊外的那栋别墅，正是南城叶老爷送给程衿年的礼物。
那栋藏着无数秘密的别墅，那栋从未允许程家人住进去的别墅。
程宇和程夜脑子灵光，知道姐姐是在带头教他们撒谎。
俩人忙不迭点头点头跟鸡啄米似的，“对对对对！”
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
若不是程衿年亲自开口，程荣辉才不会信呢。
程荣辉疲倦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人回来就好。我正好有点事要和你们说。”
陈婉虹坐不住了，连忙开口，“不把柔柔叫过来吗?这么大的事，她也得知道啊。”
程双柔正在隔壁病房休养。
程荣辉冷哼一声：“不用了。其实这事年年知道就够了。”
真是够偏心的。
当妈的偏心程双柔。
当爸的偏心程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