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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永田、万山全带领老干部指导队和伤病员及部队家属,十二天前按着布署,安全转移到老背湖畔,由于粮食用完,赵、万决定去求助过去在一齐狩猎结识的好朋友伯巧族人。
狍子窝方向的枪声惊动了正在老背湖打鱼的部落首领洁能固和赵、万等人,他们分头紧急通知大家做好战斗准备,并且布署老弱残群众快速躲藏隐蔽,告知随时准备撤退行动路线。一个多小时后,又听不见任何动静,万全山会同警卫排长何虹极和洁能固向枪响的方位警惕地探望搜索,山路林密草深难行,仨人走到狍子窝时,天色暗下来,他们爬上高树向远处用手搭棚观望,没有发现任何情况,他们合计突发枪声来源,事关重大,不能轻易放过追查,决定今晚不返回穴居部落,选择持枪在树上继续侦察。为了预防敌人和野兽袭击,仨人攀上一棵大松树,感觉危机四伏,挺过难熬的一夜。
天亮后终于找到了昨天事发地点,洁能固说:“这可能是多人打猎,其中有人被老虎咬伤后,多人开枪打死老虎,这里还有虎牙、虎毛,死虎抬走了。”
万山全巡视了周围遗留物,捡起地上的子弹壳反复观看说:“这是国民党军队使用的机关枪,可能敌军搜山时撞到老虎发生了不幸流血事件,在几个地方同时开枪射击。”他们怀着不安的心情返回了老背湖,这突发事件让人疑惑不解。赵永田、万山全、洁能固高度警惕,一天二十四小时布控岗哨,巡查在各山头上和老背湖畔的居住在没有暴露,警惕性随之逐渐放松了。
白吉善、田见营等人经历二十多天时间的细心打探,得到可靠情报,用电台向度明市岁光桃汇报了情况,骆占台、冷怀青率领全团人马日夜兼程奔向老背湖。白、田俩人恐怕暴露目标走错路线,亲自迎接骆占台到晒虎岭山界。骆占台上前问:“具体情况详细说给我听听。”
白吉善说:“我们按着您的命令,隐藏在老背湖四周暗处,昼夜实地观察这批共喆军人员行动,他们不像作战部队,像似后勤人员,人数能有近百人。他们和伯巧族人居住在老背湖北山各自洞穴里,天天共同狩猎,共同捕鱼,情同手足,关系密切。”
“这个伯巧族什么样人?哪里来的?”骆占台在追问。
田见营说:“伯巧族人长得个高大、高鼻梁、眍䁖眼睛,浑身上下皮肤雪白。根据我们观察,总人数不超过三百人。老年人讲过,这种民族很早以前从邻国因为战乱逃入中国境内的,他们在老背湖附近朝阳处挖掘山洞居住,属于穴居部落,他们讲汉话,性格粗放能歌善舞,以打猎、捕鱼、采集山货为生。”
骆占台说:“嗯,原来不是攻打军用服装厂,炸毁军火库共喆军的主力部队,你们在电文中只说找到敌军了,如果知道这种情况我都不稀来。冷团长怎么打法?听听你的高见。”
冷怀青低头思索一会说:“经过长时间急行军,兄弟们很疲劳,再说,现在下午四点钟,共喆军和伯巧族人不少人员外出活动还没回洞,如果现在攻击不能全部歼灭。依我之见,让部队开到前面凹陷山谷密林处休息,命令官兵不准说话,不准点火起炊,夜半无声无息地接近目标,明日凌晨趁共喆军熟睡时发动袭击,来个连窝端,这样事半功倍。”
骆占台说:“好!此招正合我意。”
东方天边出现鱼肚白,冷怀青把军队分成四路,一路奉士波营绕开老背湖从左侧出击,二路管又爱营绕开老背湖从右侧进攻,三路派一个连的兵力封锁住湖面,防止共喆军从水域逃跑,四路派付子兴连去洞穴后山拦截漏网敌人。
当中央军队伍接近居住洞穴三百米时,被正在巡逻查岗哨的排长何虹极发现了,他立刻向敌群开枪射击,一边往回跑,一边大声喊:“敌人来到了!”枪声和喊声惊醒了晨睡的人们,大家手拿枪支、鱼叉、棍棒各种武器纷纷冲出山洞。
赵永田、万山全率领军队借助掩体用机枪、步枪向左右两翼敌人扫射,洁能固带领部族猎手用猎枪也向敌人开火,等待敌人靠近时投掷手榴弹,消灭了一批又一批冲上来的中央军。中央军用迫击炮轰炸掩体,左右两侧同时吹起冲锋号,敌众我寡抵挡不住进攻,情况十分危急。
赵永田说:“山全同志,我看中央军不能对少数民族下毒手,你带领老干部设法突围,为国家解放后保存下有经验的领导者,现在看前方老背湖两侧敌人密布,无法突围,你爬上洞穴顶部,向北方冲出去。”
万山全说:“这是唯一选择的路线了。我来掩护你,你去带领突围。”
赵永田斩钉截铁地说:“不行,这是命令。我腿部受伤了行动不便,你常年打猎对地形熟悉,冲出去后,等我们在突峰口槐树山洞会面,如果我们长时间没到达,你们可以直接投奔部队去。”
万山全用心看了看赵永田的左腿,裤外流淌出许多鲜血,万山全眼噙泪水离去。尔后,听见赵永田命令:“何排长,咱们集中火力掩护万山全突围。”当万山全带领十几人沿暗道登上洞穴山顶,回头观望时,中央军分兵几路,将赵、何团团包围了,他发狠地用力跺下脚,冲向北山。
枪炮声停止了,中央军里三层外三层将共喆军和伯巧族人围困在核心,小孩和妇女吓得不停地哭叫,受伤者在呻吟。
奉士波大声喊道:“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不许乱哭乱叫,首先给我缴械投降。”
连长裴不起率兵强行夺下枪支、鱼叉、棍棒扔在一边。奉士波指点人群说:“共喆军站在左面,伯巧族人站在右面。给我快点行动,不然老子就不客气了!”
何虹极搀扶着赵永田自动走到左边,几十名战士也陆续走过来。
骆占台、冷怀青俩人走过来,奉士波立刻上前报告:“司令、团长,敌军被彻底击败,现在正在盘问俘虏。”
骆占台看一眼说:“当年中央军的赵连长,今天在这里又会面了,怎么伤成这样子?现在谁还能拯救你呀?”
赵永田正义凛然地说:“少来这一套,我不用你怜悯,革命者不怕流血牺牲。你记住,解放军打过来,你的下场比我更加悲惨。”
骆占台摸了摸被赵永田咬掉的左耳朵,复仇的怒火涌上心头。他左手五指勾起来,像唤狗一样说:“过来,奉营长,先消灭掉这个顽固共党分子,来个杀鸡给猴看。”
奉士波一招手上来四个士兵往外硬拖赵永田,何虹极和战士们死死拽住不放。又上来十几个士兵拿枪托把,使劲砸战士们的脑袋,掰开何虹极紧抓赵勇田的手,拽出去五米远。赵永田振臂高呼:“打倒国民党法西斯!共产党万岁!”
骆占台下令:“赶快拉到山前枪毙。”
洁能固猛然跑来说:“骆司令,我是伯巧族人的首领,这方净土不允许用刀枪凶器处死人的。”
骆占台狞笑说:“你们关系相处地很好吧?你说不允许用刀枪处死人,按照你们风俗,该用什么方法呢?”
洁能固认真说:“你们之间两党战争,对我们伯巧族人毫无关系。我站在中间立场说话,赵永田没有犯下罪大恶极的罪过,为什么非要处死他?就是犯下死罪,按照我们民族风俗也只能水葬。”
骆占台说:“赵永田过去犯的罪行你不知道,水葬?那好,满足你的愿望。来人,用棍棒打成半死后,扔到老背湖里。”连长裴不起指派士兵几闷棍就把赵永田打死,扔进瓦蓝的老背湖水中。何虹极见后,恨之入骨,拔出暗藏在绑腿里的尖刀,猛力刺向骆凤台,众人急忙阻挡没有成功,当场被绑在旁边柞树上。何虹极破口大骂:“你们这伙遭雷劈的暴徒,一定会有报应!”凶狠的裴不起用棍棒将何虹极打昏后,又拿毛巾塞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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